“啪——”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脸颊上,红纱张扬地飘起,随后又铺展地下落,柔嫩的肌肤上立刻泛起了点点的淤青。
她那单薄纤细的身子由于重击,像一片漫步在秋风中的落叶,缓缓地飘落在了地板上,左肩处的红纱也因于此,而悠然脱落,露出了那半裸的白皙香肩。
虽说如此,但那妖娆的身段并没有这而遗失半点风华,反倒是为那明晃晃的地板瓷砖勾勒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白皙的香肩暴露在了红纱之上的裸露空气里,宛玉并没有匆忙掩起香肩的打算,反倒是嘴角扬起了一抹勾魂般的美魇笑容,加上唇边残余的点点血丝更是衬托得她像极了一个风骚的妖精,招摇地展示着自己完美的躯体。
面对着宛玉勾魂般的笑颜,骐纣夜竟然熟视无睹,英俊坚毅的脸庞上似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显得骇人而冷漠。
“你敢动她?”低沉的嗓音似是压抑着重重的怒火,寒冷得能刺骨。
宛玉却只是轻松地一笑:“为何不敢?”
“玉,你不听话了。”骐纣夜不屑地撇了她一眼,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是那鄙夷的讽刺,“难道你不是在为上次的事情而积怨,故为难她?”
宛玉的嘴角此刻轻轻地抽搐了一下,面色却依旧显得平静:“无论夜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我所作的都是为了骐府的未来,你不应该如此地怀疑我,难得皇后看中她,把她送进宫,是件再合适不过的事情,可是她那倔脾气,我只好稍稍管教管教她一下。”
“你还敢狡辩?”骐纣夜倏然俯向前,手用力地抓住了宛玉的领口,把她拎到半空中,阴骘的眸光近距离地扫射着她那张妖艳的脸庞,扑在宛玉脸蛋上的暴戾气息逼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由兰香浸泡的血液是异常珍贵的,不管是何种理由,你始终不该用针扎她,去打兰血的主意,你这样做会毁了我这几年辛苦栽培的心血,你懂吗?”
宛玉顿时浑身颤了一下,愕然地瞪大了美眸:“兰血?”
“没错,就是兰血。”
“哈哈哈——”缄默了寂寞冰冷的一刻后,宛玉突然间暴发了一连串尖亮刺耳的笑声,红唇扬起,皓齿微露,那浓烈的红色此时是愈发妖艳地绽放,她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而这样终于明白的东西足以让她无限疯狂下去,在她平稳干涸的心底掀起喧然大波。
“你笑什么?”骐纣夜盯着她,漆黑的刃眉危险地蹩紧。
“原来……原来……全都是为了兰血,怪不得……怪不得我还在奇怪,为何她自从出岛以后,你就不再像以往一样天天去看望她,其实你原本就对她毫不在意吧,无论她再怎么像,始终是那个骚货生的,夜,你根本就没有忘记,不旦没有忘记,而且还牢牢地在心底埋下了一根刺,你直到如今,都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兰血就是对那个女人的祭品,我说得没错吧!懂了,懂了,我终于懂了,我还担心什么,用不着担心,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哈哈哈哈——”
宛玉嗓音都因为内心的激动而颤抖,瘦屑的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她笑得疯狂,极为得疯狂,以至于她漆黑的发丝都因此狂乱地舞动着,淡黄色的烛火把她婀娜萧条的落影打在雪白的墙壁上,显得甚为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