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嵘手掌撑起下颔,李韵苓不由叹息,“如果成佑真活着的话就好了,让他回来看看现在的场面,想来也只有他能收拾这残局。”
傅染接到电话,匆忙开车赶到别墅。
她推开房门大步进去,看到男人躺在床上,“怎么了?”
“没事,”他不以为意拉过傅染的手,“看你急得。”
“还说没事?”傅染有些恼,伸出拳头落向他胸口,“还想再跟以前一样是不是?那些苦头还没吃够吗?”
话音方落,喉咙口稍有哽咽。
男人撑坐起身,双臂将她抱紧,“真没事,方才飙车太快,回来后稍微有些不适,医生方才来看过说没有大碍,只是一下子太过激烈心脏有些难受适应。”
“你做什么去了还飙车?”傅染将他推开,神色恼怒。
“就出去一趟,回来看到二哥差点被撞破,我心想应该没事,就提了速度。”
傅染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男人前额同她相抵,“回来吃过药,这会好多了。”
傅染两手圈紧他腰际,“如果你再有事,我跟瀚瀚要怎么办?”
“谁打电话给你的?”
“这你别管。”
男人手掌揉着她的后脑勺,聿尊没那么无聊,他一下想到陌笙箫,所以说呢,女人都同情心泛滥。
尽管医生说不要紧,傅染还是心有余悸,她让男人休息会,医生还在二楼的书房内,傅染敲门进去,聿尊说了几句话后便将空间留给她。
“医生,他真的没事吗?”
“动完手术一年内最好避免这种极速的运动,况且以后都需要服用抗排斥药物,心脏移植后虽然能同寻常人一样,但我的建议,还是要自己小心。”
傅染手掌撑住桌沿,“我之前看过资料,我想请问,像他这样生命能够持续多久?”
医生面有难色,傅染蹙紧眉头,眉尖拢起一道暗伤。
之前,只奢望他能够活下去,现如今,便贪心的想要他真正能够跟正常人一样。
“也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医生说出实话,“再说我认为心脏移植本来就是个奇迹,你何不期待另外一个奇迹呢?”
傅染闻言,心头尽管还有沉重,但也不由豁然。
那时候总希望他能够活一天是一天,如今,以后的事情既然难料,何不也乐观面对呢?
陌笙箫推门进来,看到傅染站在书桌前,医生已经出去了。
她走到傅染跟前,“一起去吃些东西吧?”
傅染的目光不期然又落到笙箫手腕处,她顺着傅染的视线盯向自己的手,“你是不是想问我的手为什么会这样?”
“很痛吧?”
“反正现在挺过来了,”陌笙箫抬起手臂,“当时医生告诉我,我的手几乎废掉时,我觉得整个世界坍塌了,因为我的钢琴梦和人生几乎都毁掉了。”
“是谁?”傅染不禁动容,“谁把你害成这样?”
笙箫笑着将袖子拉回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听说过一句话吗?爱我的人伤我最深。”
她拉起傅染的手走出去,傅染指尖摩挲到她腕部的伤口,有些心悸。
来到三楼,男人背对她躺在床上休息,傅染坐到床沿,她倾过身,手掌梳过他短削的黑发,男人拍了拍她臀部,“放心了吧?”
她和衣躺到男人身边,“你都没问过我宝宝的名字,怎么知道叫瀚瀚?”
男人笑着搂住她的腰,“你不是偷看了我的电脑才给孩子取得名吗?”
“呸,那是你自愿给我看的。”
男人手肘撑了下后居高望着傅染,“从哪学来的?”
“什么?”她一脸懵懂。
“那个呸。”
“谁不会说啊,你装什么正经。”傅染勾翘起唇瓣。
“再说一遍?我得好好治治你。”他压下身要去吻她,傅染忙用手捂住嘴,“你安生些吧,医生让你静养。”
“亲个小嘴没事。”
傅染侧过身用肩膀抵住男人凑过来的下巴,“生这么大一场病也没见你有所收敛。”
“就是因为久了,才想着过过嘴瘾。”
要想在他身上讨口头上的便宜,没门。
傅染适时握住男人拉开她拉链欲要深入的手,“现在不行。”
“我不做。”
“那也不行。”傅染扣好拉链,“我得赶紧回去,最近被盯得很紧。”
男人趁她穿鞋之际将她拉坐到腿上,“家里人没为难你吧?”
“放心,我能应付。”傅染弯腰去够鞋子,背后的衣服拱起,能看到光滑细腻的腰线,男人喉间轻滚下,她这双鞋子才买的,穿起来有些费劲。
男人单手绕到她跟前解开裤扣,另一手顺腰线往下滑。
手掌有些凉,傅染本能地尖叫声,人突然往后仰,后脑勺砸在男人坚挺的鼻梁上。
他闷哼声,傅染被他带向后,男人反手将她压在身子底下,手还在原来的地方。
MR最近的精力全部都在新项目上,这是傅染能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在部门忙着推动的关键期,一则惊猛的爆料却席卷而来。
有人称,明成佑不是出国,明家将这个消息瞒的滴水不漏,是因为明成佑已经死了!
起先还只是猜测,傅染知道这会不能承认,她尽量避开媒体,哪怕不小心遇上也是三缄其口。
事情却并未因此而被藏匿,反而越是捂着掀起的浪花便越是迅猛,直到有一天的头条,各大新闻及报纸全是这样的标题:明成佑英年早逝,魂牵青山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