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小厮进来,缠斗半天,也控制不住两个好象疯魔一样的男子,没在没办法只能把他们打晕。金财神让小厮把两男子抬到院子里,结结实实绑到两座笨重的渡金石雕上,让人弄醒他们,又让沈妍继续扎针,他津津有味看戏。
沈妍冷冷哼笑,吩咐道:“把婆子绑起来,堵住嘴,扒掉外衣。”
“不要——我说、我说。”婆子还不傻,看到两黑衣男子只被扎了一针,就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她自知难以忍受,赶紧求饶。
婆子口述,金万两执笔记录,从做计划开始,把谋害沈妍的前前后后一字不落地交待了。书写完毕,金万两又抄了一份,都让婆子签名画押。
与郑知县等人串通、设计谋害她的人是高嬷嬷,这在沈妍的意料之中。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就一锅端,她不介意让搭上一个高嬷嬷。
“姑娘、大爷们,老奴说的都是实话,求你们……”
“我马上就放你回去,但也不能便宜你。”沈妍拉过婆子一只手,在她的神门、内关、郄门等几处大穴上轻轻扎了几下,痛得她嗷嗷乱叫。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我刚才扎的都不是死穴,没想要你的命,量我要给你埋两只针。”沈妍让贺嬷嬷另找了两只没淬过辣椒水的绣花针,扎入婆子后背,又问:“不疼吧?”
婆子只感觉微微疼了一下,现在有点酸麻发胀,并不疼,忙摇了摇头。
“这叫埋针术,不疼,六个时辰之内取出来,没事。超过六个时辰,针就会随血流到心里,你就会心痛而死,连仵作都查不出你的死因。”沈妍说话的语气一本正经,听起来很瘆人,其实她是吓唬婆子,针灸术的埋针扎不死人。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姑娘想让老奴做什么?”
沈妍冷哼,凑近婆子,说:“回去告诉郑知县等人,就说你们已把我害死埋了,你怕黑衣人泄露消息,把他们也毒死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郑知县相信你,跟他们说清楚,你再偷偷回来,我就给你把针取出来,记住,六个时辰。”
“是是是……”婆子磕头不迭,连滚带爬,跟着小厮出去了。
金财神陪笑蹭到沈妍身边,“你的针呢?让我试试。”
“不行,我还要让他们交待谋害我的始末呢。”
两黑衣男子见婆子已经交待了,没等沈妍再扎他们,就一五一十全说了。金万两又抄写了两份,让他们分别画押之后,交给沈妍。
沈妍冲金财神勾了勾小手指,“你输了,金子拿来。”
金财神伸出两手的小指,在沈妍头上戳了几下,“我给你金子,你给我针。”
这个时空的衡量换算与沈妍的前世不同,十六两等于一斤。一百两现金也有六七斤,沈妍的腰都累弯了,才把一百两金子搬进房间,找隐秘地方藏好。她思虑片刻,叫来金万两,客客气气说了几句话,就去睡觉了。
金财神手捏绣花针,往两男子身上扎,他没找准穴道,只扎进皮肉里,根本不怎么疼。听不到两男子的惨叫声,倒急得他哇哇乱叫,大骂沈妍骗他。
沈妍把他的叫骂声当成催眠曲,理了理思路,感觉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沈妍才醒了,仍与枕席拥抱缠绵,舍不得离开。金丝金线撞门进来,说金财神让把她扔出去,她才委委屈屈起床。打着哈欠去浴房洗漱完毕,她总算精神了,出来看到金万两回来,正跟金砖金条说话。
“今天一早,你母亲、弟弟和三个仆人就被平家赶出来了,我见他们去了你舅舅住的宅院,就写了一封简信,让八两带去给他们报平安了。”
“知道了,多谢。”
昨晚,沈妍托金万两给汪仪凤带平安的消息过去,不让平家人知道,包括平氏母子。今天一早,汪仪凤等人就被赶出来了,可见婆子的谎话起到了作用。
她先消失几天,让害她的人以为她死了,正得意,然后她再出其不意去翻本。
“主子,谢谢你派金砖金条去救我。”沈妍冲金财神恭敬施礼道谢。
金财神点点头,好象兄长一样,很郑重地看着沈妍,说:“不用谢,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其实,我是怕你死了,人死帐烂,我给你的五千两银子会泡汤。”
沈妍满脸黑线,冲金财神抡起肉乎乎的小拳头比划,很想冲他的俊脸打几拳。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婆子就匆匆回来,跟沈妍说了县衙的情况。沈妍给她取出针,让小厮把她和两黑衣人关在一起,留做证人用。
在这座宅院呆了两天,沈妍和金财神等人反复商量了开药房、医馆和药材中转站及制药作坊的计划,又去平家种植药材的庄子现场考察,确定了计划的执行步骤。沈妍把眼下要做的事一条一款记录下来,理清顺序,准备一一去做。
金财神认可沈妍的计划,让她全权负责,又让金万两协助她,还派给她一对刚从南楚训练出来的双胞胎少年,叫金珠、金玉,随时保护她的安全。
听说松阳郡主一行驻扎在距离金州十里的镇子上,准备明天进城。沈妍看天色还早,想回城,碰巧金财神也要带人回府,她正好搭车同行。
沈妍住进了项怀安在金州城的宅院,母女姐弟重逢,自是一番感慨。她跟汪仪凤商量了她的计划,如何让郑知县等人自食恶果,就看明天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