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起喝彩声,议论声更大,人们打量着女孩,也惊叹称道她的功夫。
男子见女孩冲他走来,眼看辛苦得来的银子保不住了,马上降低姿态,痛哭流泣,跪地求饶,“小妹妹,求你饶了我吧!惹上你是我有眼无珠,别杀我,别打我。我有家里一贫如洗,有八十岁的老母,正等米下锅呢,要不她会饿死……”
女孩停住脚步,猜疑寻思,问身边的中年男子,“他说的是实话吗?”
金州人本来就排外,这女孩一看就知道不是金州区域内的人,又见她孤身一人,功夫厉害,人们就起了糊弄她的心思,你一言、我一语替小贼遮掩扯谎。
“等银子救命不早说?活该你累死,银子我不要了,滚吧!”
男子如遇大赦,磕头道谢后,连滚带爬走了。看热闹的人群都知道女孩被蒙骗了,都兴致勃勃议论,好半天才慢慢散去,仍有谈论声传来。
女孩擦了一把汗,活动着双手坐到树荫下,眯着眼睛扫过平家的马车。趁没有人注意,她的手伸进胸口,掏出一个白面大馒头,咬了一口。
“还好我早有准备,要不把银子送了人,我岂不是要饿肚子?”女孩大口吃馒头,又从肩膀上解下一个小包袱翻找,脸上慢慢露出失望。
沈妍和平慕轩坐在马车里,看到女孩一连串的动作,都睁大了双眼。馒头掏出来,女孩胸口的双峰就变成了单峰,更加显眼,原来……如此……这女孩的模样标致纯净,可胸口那两块水份弹性太大,让人不得不叹服,不得不惊奇。
平慕轩满脸新奇,收回目光,又别有意味地落到沈妍的胸口上,继而放声大笑。自沈妍认识平慕轩以来,从没听到他笑得这么响亮,估计今天的事让他大开了眼界。原来馒头除了能吃,还在一重作用,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别笑了,烦人。”
“哈哈……妍儿,你的‘馒头’太小了,其实你的只能算‘桂花糕’。”
“真是不学好,讨厌。”沈妍下意识地遮住她的“桂花糕”,面露愤愤之色。
平慕轩十二岁的了,正是对男女身体构造有模糊认识的年纪。他是一个很规矩的人,从没有出格的举动,所以,看到馒头的伟大作用,他才会暴笑开怀。
“妍儿,别生气,别着急,‘桂花糕’会长成‘馒头’的。”
“你……”沈妍见平慕轩好不容易丢掉这些日子的离愁别恨,欢笑开怀,不忍心斥责他,恼恨的目光投向车外正在大吃馒头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馒头现身,丰胸塌陷,沈妍还真不敢断定这漂亮的“女孩”原来是男扮女装。他的相貌如此俊美,十几岁就让人分不清男女,等他长大了,肯定是个十足的妖孽。就他这用馒头代替硅胶的“壮举”,就知道他心如煤黑。
(注意:没识破男扮女装前,用“她”代称,后换成“他”,不是笔误)
沈妍嫉妒假女孩的美色,心里郁郁不平,带着火苗的小眼神瞄向车外。越看越觉得这个假女孩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假女孩显然是饿了,不顾忌往来行人的目光,大口嚼馒头,咽得真打嗝。平慕轩赶紧抓起马车上的冰镇酸梅汤,跳下车,陪笑去向假女孩去献媚了。
平慕轩会不会……沈妍想到几个很不纯洁的字眼,顿时变了脸,支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看到平慕轩笑脸殷勤,沈妍恨恨咬牙,这还真是个危险信号。她还真怕平慕轩到了京城会蜂环蝶绕,现在又要担心这蜂蝶不一定都是母的了。
“快喝口酸梅汤,看你咽得脸都红了。”
“谢谢。”假女孩毫不客气,灌下几口酸梅汤,总算把咽住的馒头咽下去了。
平慕轩坐到假女孩身边,饶有兴致问:“你从哪里来?”
“京城。”
“你独自一人从京城来金州的吗?我祖母说京城到金州有几千里呢。”
“是呀!我不喜欢有人约束,太麻烦,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我娘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出来游玩一趟,她再逼我读书,我就有话说了。”
“你的想法真独特。”平慕轩满脸艳羡,问:“你叫什么名字?”
假女孩扫了平慕轩一眼,犹豫片刻才回答,“我……我姓沈,沈元澈。”
“你也姓沈哪?真是太巧了,我的那个……呵呵,我一个朋友也姓沈。”
沈妍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这假女孩是那个小变态,难怪看着眼熟。他明明叫沐元澈,却跟平慕轩说姓沈,可见他对献殷勤者防备心理还挺强。
沐元澈撒了谎,脸庞泛起红晕,“呵呵,姓沈的人很多,你叫什么名字?”
“平慕轩,我随母姓,还有三天,我就要去京城了。”平慕轩脸庞流露出忧思,可看到沐元澈,脸庞又充满好奇,“京城好玩吗?我祖母说京城可大了。”
“好玩呀!等我回到京城就去找你,带你出去玩,我正想多个朋友呢。”
“太好了。”
两人互报家门,又攀上了亲戚,搭肩击掌,越说越亲切,只差义结金兰了。
平慕轩从车上拿了点心果品,也不理会沈妍,坐到树下和沐元澈边吃边聊。
沈妍隔着窗纱睃视他们,两人越是热切,她就越是莫名的恼火。平慕轩温润儒雅,沐元澈骄纵张扬,他们性格截然不同,却相谈甚欢。从沈妍的角度看他们两人,倒觉得两人长得有几分象,可能因为他们本来就沾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