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下,我再摸摸,你要是疼就咬枕头。”沈妍不懂骨科,看沐元澈的伤,也不象摔伤了腰骨,单是皮肉肿起,倒没什么,就怕挫伤了腰肌。
沈妍吸了几口气,告戒自己把沐元澈当成病人,而她做为大夫就是要救死扶伤。在痛苦及生命面前,要是再讲虚礼,那就做作到不近人情了。
她拿出几丸消肿止痛的药,给沐元澈服下去,在他的伤处涂了一层黄白色的药膏。又趁了不注意,在他腰上扎了几针,针刺能疏通经络,活血化瘀。
涂好药之后,又双手交替,由经到重,慢慢给他按摩推拿。沈妍手上的伤很疼,根本用不上力气,动作慢一些,恰好适合沐元澈现在的情况。推按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妍取下银针,又给他涂了一层药,晒开伤处,在空气中吸收消释。
“你大腿上的伤在哪里?”
“在腿根上,你真要给我治伤吗?我……”沐元澈片刻凝神,又说:“树上有一种野果,就是你刚才吃的那一种,味道可好了。光顾摘果子了,没注意,不成想被蛇咬了屁股,我打那条蛇,才从树上掉去,腿和腰摔到了石头上。”
“啊?你、你还被蛇咬了?”
“没事,山上的蛇毒性不大,我吃了解蛇毒的药,毒没散开。”沐元澈偷眼扫视沈妍,见她很犹豫,忙说:“我听项云谦说你挨了打、受了伤,知道你会委屈生气,就捉了两只黄莺,再摘些野果,想拿回来逗你开心。没鸟笼子,我怕黄莺鸟飞了,就绑了鸟的翅膀,系在腰上,没想到却引来了蛇,还好没被蛇咬死。”
沈妍轻声叹气,沐元澈说的是实情,语气也中恳,由不得她不感激。爬到树上摘野果,捉黄莺鸟都是为逗她开心,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伤。她整天说医者父母心,沐元澈又是因她受伤,她不给他治伤也过意不去呀!
“妍儿,我大腿上的伤口有三寸长,捉鸟的时候被狼追,不小心被树枝卡划了一下,我用布带勒上了,不流血了,可疼呢。”沐元澈边说边可怜巴巴看着沈妍,只怕沈妍心硬,不被他感化,不给他医治,把他推出去。
“你身上多处受伤?怎么进来不说呀?”沈妍不由生气,沐元澈身上确实有伤,就摆在她面前,可她仍觉得沐元澈故意而为,甚至猜测是苦肉计。
“你挨了打,肯定心里难受,我要是再说因为想讨好你受了伤,你不更难受吗?实在是疼,我才告诉你的。”沐元澈边说边抽鼻子,越说越可怜,一逼楚楚伤情的模样,俊美清逸的脸庞流露出我见犹怜的神情。
“唉!真拿你没办法。”沈妍不禁动容,沐元澈太在乎她的感受了。
沐元澈瞄了沈妍一眼,举了举拳头,眼底闪过得意,但痛楚并不是假装。
“白芷黄芪,你们过来。”沈妍打开门,吩咐两个丫头,她让黄芪偷偷去找沐元澈的心腹小厮,让白芷进来给她当帮手,有白芷在,她不至于很尴尬。
黄芪赶紧去给沐成沐功传话,白芷去准备医治伤口需要的东西。
“姑娘,没热水了,我去餐堂要,您稍等一下。”
“好,你快去快回。”
沈妍见沐元澈腰上的碰伤颜色变浅了,就又给他推拿了一遍,涂了一层药。她估计白芷也快回来了,就拿出剪刀,铰开沐元澈的裤子。还有一条亵裤,她犹豫了一下,就掀起亵裤看沐元澈的伤,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也没在意。
门被推开了,徐慕轩那张惊诧通红的脸映入沈妍的眼帘,她也惊呆了。
沐元澈正浮想翩翩,听到门响,他回头看到徐慕轩,头重重扎进软枕里。
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男人多数有气节,做男小三是很那个的。
今天一大早,他在大树上睡得正香,辛苦半夜的项云谦和沐成沐功终于找到了他。听说端华仗势欺人,把沈妍打伤了,他又气又急,把沐成沐功狠骂了一顿。
听说项云谦伙同沐成沐功制造了马惊车毁的事故,他也觉得出了口恶气。之后,他嘱咐了项云谦三人一番,就把他们打发了,又思虑着怎么哄沈妍开心。
黄莺鸟翎羽漂亮,叫声动听,他就想捉几只给沈妍玩。他功夫再好,毕竟也是人,飞的功夫比起黄莺鸟还差几个物种的档次,受伤是必然的。陡峭的山崖上有一种叫通天红的野果很好吃,又少见稀奇,很难摘。他攀到悬崖峭壁上摘通天红,结果掉下来了,若不是他功夫不错,没准就魂穿到另一个时空了。
他胡编说被狼追、被蛇咬,那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苦肉计,可他真的受了伤。沈妍是大夫,医术不错,他就想在宽慰哄劝沈妍的同时,让沈妍给他治伤。
徐慕轩与沈妍的婚约,这是沐元澈心中的冰山一角,永远不可触碰,哪怕偶尔想起,也能让他郁闷憋屈很久,这是他的心病,恐怕此生无医。沈妍和徐慕轩有婚约,关心沈妍名正言顺,而他就理不直、气不壮,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
听说吟诗做词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徐慕轩一路领先,倍受青睬。但他要想夺魁,仍需过五关、软六将,估计不到午时,这场比赛不可能结束。
于是,沐元澈就钻了这个空子,献宝一样来找沈妍,顺便享受一下美女大夫的独家诊治。刚放松心情,进入状态,人家的正牌回来了,有比这个还点背的吗?
沐元澈脱掉了袍子,趴在软榻上,中衣掀到腰部上面,中裤褪到了腰部下面两寸。中裤的两条裤腿都被沈妍剪开了,还有一条亵裤在捍卫他最后的领地。其实他亵裤的长度到膝盖上面,只不过被沈妍挽起来了,才显得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