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惊恐到无以复加,手脚被左天佑控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左天佑武艺高强,对她有极强的防范,她的药毒和银针根本派不上用场,无法自救。
不管她活了几辈子,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敌人强大数倍的情况下,她不能逃避,又没有制敌的法宝,除了惊呼尖叫,她已无它计可施。
左天佑好象一头发狂的野兽,疯狂撕扯,喉咙里发出似笑似咽的吼叫。沈妍的手臂和小腿被他抓出道道青痕,衣衫在他手里裂成几片,全部飞落离体,露出她乳白色丝薄短小的中衣,勾动了那些死士原始本能的欲望。
沈妍脸色青白,神情灰败,无力交织着恐惧,惊叫声欲渐微弱,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消失怠尽了。她很清楚,如果她此时昏过去,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在她几近昏厥之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火光突起,他们所在的船只剧烈摇晃,头顶上响起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厮杀嚎叫和兵器碰撞声由远及近。
左天佑正沉浸在蹂躏欺凌弱小的兴奋之中,刚要撕扯沈妍的中衣,就听到了异响。他略微一怔,似乎意识到强敌接近,重重将沈妍扔在地板上。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左天佑气急败坏,高声呵令死士。
几十名死士涌到门口,鱼贯而出,刚出去了一半,房间的小窗就被人击成了碎片。两名蒙面男子从窗外跃入,联手直攻左天佑,被十几名死士围住,数人缠斗在一起。左天佑冷哼一声,双手抱肩,以一副看热闹的神情睃视两个不速之客。
御亲王看到来人攻向左天佑,就示意他的手下躲避,以求保存实力。他躲到一旁,冷眼旁观,是帮助左天佑战斗,还是逃跑,他要伺机而定。
沈承荣一直龟缩在角落的椅子上,成了被忽略存在的人,昏昏欲睡。沈妍受侮,对他起不到半点刺激的作用,他不敢也不想拼力相助,只能装死。有人跳进来搏杀,他猜到这两人是来营救他们的,表情顿时兴奋,积极准备跑路。
沈妍又一次被左天佑重重扔在地上,也是臀背着地,没被摔昏,疼得连吸了几口冷气。疼痛刺激了她恐惧的神经,她的心一阵剧跳之后,就渐渐平静了。
来营救的人蒙着面,沈妍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两人是沐元澈和左占。左占是飞狐营的统领,又是左天佑的儿子,他帮沐元澈救人,就要蒙上脸。
沈妍长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笑纹,心很快就平静了许多。她挣扎着拣起破碎的衣服,盖住了身体的敏感部位,清冷的目光环视四周。
好在这间房子很大,几十个人厮杀缠斗,竟然还有沈妍等人的容身之地。她不想看到血肉纷飞的场景,身体慢慢挪到角落,闭上眼睛,平复气息,恢复体力。
“轰隆”一声,房间靠近甲板一面的木墙被击出一个大洞,继而坍塌了。外面星空昏暗,海风呜咽,腥咸的海水气味掺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空间大了,沐元澈和左占与众多死士都能充分施展手脚,打斗更加激烈。飞狐营培养的死士个个武功高强,不畏死伤,一番激战,沐元澈和左占呈现败势。
船只的甲板上、阶梯上,十几名金翎卫正与飞狐营死士激烈厮杀。金翎卫人数较少,已被包围,损失惨重,无瑕支援沐元澈和左占。
“哈哈……把他们碎尸万段,抛到海里喂鱼。”左天佑已知道要取他性命的人是谁了,他现在占有绝对优势,胜眷在握,根本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众多死士缠住沐元澈和左占,根本不需左天佑出手,就能将两个人打败。御亲王见左天佑胜利在望,赶紧号令他的手下帮助飞狐营死士打斗。这艘船是御亲王藏身的窝点,他的人熟悉环境,有他们帮忙,飞孤营死士如虎添翼。
沈妍看清形势,又惊又急,为自己帮不上忙而懊恼不已。看到左天佑又气势汹汹逼近她,沈妍怕影响沐元澈和左占对敌,不敢惊叫求救。她连滚带爬,后退到墙根,咬紧牙关,拿出蚂蚁撼大象的决心,准备跟左天佑拼命。
“贱人,本王要把你撕碎,割头剜心,血祭……”
一阵疾风直扑而来,左天佑话没说完,意识到有人偷袭,赶紧抽身躲避。他躲开了攻击,而沈妍依靠的那面墙壁在掌风直击之下,霎时碎裂。
沈妍一声惊叫,下意识地抓住一条木凳,才没掉出去。沈承荣与沈妍靠在一面墙壁上,他震惊昏沉,没有防备,墙壁一裂,他就摔到了下一层的甲板上。
看清攻击左天佑的人是老程,沈妍又惊又喜,刚想开口,船身一震,她的身体也摇摇欲坠了,就要掉下去,她不得不求救了。老程放弃再次攻击左天佑,来到沈妍面前,将她提起来,放到角落的一只高架凳上。
这只高架凳有七八尺高,很结实,一般用来放置需要高悬的贵重且沉重的器物和摆件。沈妍趴在高架凳上,离开血肉横飞之地,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沐元澈等人靠武力对敌,她的药毒和银针派不上用场,再说那些药毒和银针也全被左天佑毁掉了。现在,她不给沐元澈等人找麻烦,就等于帮了他们的忙。
她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想靠在高架凳上休息一下,她的头刚挨到护栏,就被扎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到护栏上冒出一颗三寸长的铁钉,护栏已松动了。她怕钉子掉下去,赶紧拿到手里,比划着想把钉子钉到护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