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生气,我自己脱。”沐元澈扭扭捏捏来到床边,双手仍把握衣襟裤带,见沈妍不理他,他坐到床边,“其实、其实我怕你扒我的衣服,我……”
沈妍腾得一下坐起来,“我什么时候扒过你的衣服?你说清楚,少冤枉我。”
“还说没有,就知道你会狡赖,众多扒过我两次,一次在承恩伯府……”
“好好好,我承认,我确实扒过你两次,可是……”沈妍微微皱眉,没想到她小时候制裁这个小变态的手段竟然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现在仍记忆犹新。
“本来就是两次,由不得你不承认。”
“我已经承认了,你也……”
“我扒过你一次,我现在要补上。”沐元澈跃到床上,就把沈妍罩到了身下。
沈妍双手掩面,轻声呲笑,心说:恐怕你这辈子也找不平了。沈妍突然止住笑声,头偏向一边,怔怔看着,眼底,在沐元澈看不到的角度充溢着奸笑。
沐元澈见沈妍发愣,赶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娘子,你在看什么?”
“帘帐外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呀!你……”
就在沐元澈分神之际,沈妍手脚并用,攻向他的中衣中裤。沐元澈反映过来,惊呼一声,赶紧去护卫自己的“阵地”,可惜稍微晚了一步。他的裤子已经被沈妍两只脚踹到臀下,中衣的衣襟上盘扣解开了一半,露出光滑健美的双肩。
“你、你竟敢偷袭我。”
事到如今,沐元澈知道自己的“阵地”守不住了,再强守只会浪费时间。于是,他转守为攻,学着沈妍的样子,手脚并用,攻向沈妍的中衣中裤。
沐元澈是习武之人,有力气,手脚麻利。沈妍虽说会偷奸取巧,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一场喜床上的脱与守的决战,最终以沈妍落败而闭幕。她身上已溜光,而沐元澈的中裤还挂在脚下,中衣还有一只衣袖在坚守“陆地”。
坦诚相见,紧紧相拥,享受彼此身体火热的温度,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汗珠从沐元澈头上、脸上滴下来,落到沈妍光洁的粉颈上,滴滴晶莹。
“妍儿,你压箱底的东西在哪?快告诉我。”
沈妍见沐元澈很急切,忙问:“什么压箱底的东西?”
“就是、就是那个……我那本让沐功偷走了,回头收拾他。”
压箱底的东西?沈妍记得苏嬷嬷提过,在左边第二个箱子的暗阁里。她陪嫁的箱子里装了什么,她了如指掌,第二个箱子暗阁只有一本春图。
原来沐元澈这么急切是想找春图呀!看来他真是生手,欠调教。
沈妍是懒人,很懒,在床上从不主动,除了真的到了兴头上,否则她连哼哼能省就省了。现在不行了,面对一个生瓜蛋,她再不勤劳,终生的性福就完了。
“别看那个,图上那些姿势太牛了,你是生手,做不来,我教你最实用的。”
沐元澈被沈妍仿佛即将掌控天地的语气惊呆了,这样的口吻很象他在军中跟新兵说话。没想到他的妍儿还是个“帅才”,真是惊喜连连哪!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大夫,男人女人的病都治,治你的病就更应该了。”
“好……啊——”沐元澈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由不得他了。
天地间仿佛万物皆消,一片洁白的冰雪中,唯有红梅点点洒落。
洁白的元帕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泛黄的污液,没有一丝一毫的红色。
成亲时,那鲜艳耀眼的红色曾灼痛徐慕轩的双眼,即使当时不舒服,他的心也充满喜悦。洞房花烛夜,浪漫、温馨、甜蜜,那曾是他中永久的期待。不管与他携手入洞房的人是谁,他的心情也几经转变,可那份期待从没减弱。
此时此刻,看着这块洁白的元帕,片片鲜红在他心中变得如鲜血一般诡异。
过了一会儿,端华公主才喘了一口气,活动疲累的四肢,脸上流露出甜蜜与满足。全身酥麻舒爽的感觉渐渐消去,甜蜜快乐仍久久徘徊在心头。
这一天,从早晨起来就一直不顺心,还险些被淹死在粥锅里。她先是气恼妒恨到无以复加,又悲哀伤心得痛哭连连,老天不助她,也连脾气都发不出来,更觉得窝囊。上花轿时,她哭得梨花带雨,不是舍不得离宫,而是真的悲伤透顶了。
进了徐家的门,虽说没有她期待得盛大隆重、高朋满座的婚礼,但最终安定下来了。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快乐,而且与以往不同,这与她的努力也分不开。
大秦皇朝很注重对公主及皇族宗室贵女的教导,从待人接物、持家经营到床第之事,无一遗漏。能不能把这些全学到手,就要看公主和贵女们个人的素质了。
端华公主最反感那些待人接物的礼仪,对持家经营也一知半解。但对床第之事却极度热心,学起来很用功,也很用心,以备将来学以致用。
庞贵妃之所以受庞,除了她的手段、美貌和强大的家族支持,还有一点就是让皇上能在她的身体上找到与众不同的快乐,恨不得天天跟她粘在一起。
受庞贵妃启发,端华公主也想将来靠房中****把男人紧紧拴在身边。她能让男人的身和心都极度满足,哪个男人还必冒着得罪公主的风险去偷腥呢?
与徐慕轩的洞房之夜,她施尽浑身解数,不顾第一次的疼痛生涩,配合得极其到位,就是想给徐慕轩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毕生难忘,久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