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个方法却是那么的危险。”如果是在拥有先进医学设备和高超医疗技术现代就好了,司徒昊天脑袋里瘤子那就算不上什么大病症了,只是在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古代,开颅取瘤子,无异于自杀啊!李菲菲一想到这一点就怕得很。
刘一铭也是咬紧了牙关,语重心长地道:“可除此之外确实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啊!用那个方法至少还有百分之十的希望,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到底会不会成功,要是一直这样拖下去却只是等死啊,娘娘!”
其实刘一铭何尝不希望司徒昊天能好好的,他会下这个风险巨大的决定,也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李菲菲注视着这个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卫,从他那双幽深的瞳孔中看到了坚毅和希望的火焰,她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李菲菲将司徒项南叫到了御书房,郑重其事地道:“项南,你也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很多事情也会处理了,你皇兄当初那样栽培你,也该是你好好历练的时候了。我要带你皇兄去神医秦木青那里医治,等我们走了之后,这里的一切事情就都拜托你了。”李菲菲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将司徒昊天的传国玉玺交到了司徒项南的手中。
“你这是干什么?”司徒项南惊呼出声,并不伸手接住。当初就算是司徒昊天出宫去找李菲菲,他也是没有将传国玉玺交给他,处理朝政上的事情也都是用他自己的王爷金印而已,这一次,李菲菲却将传国玉玺拿了出来,这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他如何敢接。
李菲菲手捧着金印,心情十分沉重地道:“项南,你应该知道,你皇兄是因为头里面长了瘤子才会一直昏迷不醒,而我们必须要将他头里的瘤子取出来才能治好他。这里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设备,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万一你皇兄他要是……”
“不会的,皇兄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司徒项南打断了李菲菲的话,那模样竟然是那么的坚决。
李菲菲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说的只是万一,这个也只是暂时让你保管,等我们回来,你皇兄也会让你老老实实交出来的,我还担心你以后不愿意归还了。”说完李菲菲还牵强地干笑了两声。
这样一说之后,司徒项南中算是勉强收下了,最上却一再强调说:“皇兄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等着你们回来。”
是啊,等着他回来,我们都等着他的。
三天前到了秦木青这里,秦木青将司徒昊天的病情好好地诊察了一番,虽然决定要开颅取瘤子,但毕竟秦木青也是没做过这样的手术,一下子她也不敢真的就动手,只是让李菲菲他们住了下来。然后就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了药房里,三天了,也未再出来过。她这是要研究一下治疗方案,争取提高成功的可能性。
三天时间,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在这三天时间里,司徒昊天会偶尔醒过来一下,不过那时间都很短,最长也不过一个时辰,大多数时候他都在昏迷之中。
李菲菲和刘一铭都心急如焚,心里就像猫抓一般难受,可又想不出个办法来,真的是苦了他们两个人了。
第三天,没能将秦木青等出药房,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日来到秦木青药庐的是江玉叶,当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女孩子,看起来算不上美丽,只是很独特,在江玉叶他们这种古代人眼中应该算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奇怪女子了。因为那女子外面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医生制服,里面穿的是牛仔裤和休闲装,脚下穿的是李宁牌的运动鞋,肩上还挎着一个医药箱,红色的“十”字相当醒目,这是在古代根本就不会有的装扮。
这个人的出现让李菲菲眼前顿时一亮,这真是天降奇缘嘛,果然是老天爷开眼了,给司徒昊天送来了救星。
李菲菲有些激动有些紧张地奔了过去,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胳膊,急问道:“你是医生是不是?”
那女子上上下下瞄了一眼李菲菲,有些奇怪这个古代女人怎么会识得她的职业来,要知道她这身装扮没少让人将她当做神经病看待,遂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在医学上你学的哪一方面?”希望就在眼前了,李菲菲几乎要高兴得欢呼出来,为了确定一下,李菲菲还是忍住了,再追问了一句。以防万一她是学的妇科医生,那不是也跟司徒昊天的脑外科对不上号的嘛。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感情,有些惊喜有些讶异地道:“我是脑外科医生。”
李菲菲听完就哇地一声叫了起来,拉住那女子的手热泪盈眶地直道:“有救了,有救了,司徒昊天有救了。”一连串的话倒让那女子和一旁的几个人全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全都当李菲菲是急傻了。
还好那女子先反应了过来,道:“我刚才听你说那话的意思是不是有病人脑部受伤?”
李菲菲咣地一下静了下来,手上扔抓住那女子的手道:“不是受伤,是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需要开刀。”
这回轮到那女子傻眼了,叫道:“你想让我在这里给病人开刀?”
李菲菲懵懂地点了点头,“不行吗?”
那女子露出一脸的紧张,怪叫道:“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给病人开刀,那不是直接要他的命?”
这话那女子说得没错啊,可人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又没办法穿越回现代,不在这里开刀又能去哪里开刀了?
李菲菲哭丧着脸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病人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鬼地方,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今天我遇到你,还以为是上天可怜我,给我送来了救星,你不是脑外科吗,你不是医生吗,你怎么就不能给他开刀了。”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人直心软了去。那女子也有些为难地道:“我不是见死不救啊,而是在这里做太危险了,风险那么大,无异于自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