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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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衣帛撕声1

凤瑶怒道:“说!”

幼帝目光一颤,脸色一白,这才道:“阿姐,方才征儿在与苏儿姐姐捉迷藏,惠妃说谁若被捉着了,便得有惩罚,若苏儿姐姐捉住了征儿,便让征儿送她一枚糖,若征儿捉住了苏儿姐姐,便让她给征儿一颗糖,可后来征儿将苏儿姐姐的糖全赢完了,苏儿姐姐无糖给征儿,就,就说亲征儿一下,算是抵了糖果。征儿也不愿与苏儿姐姐计较,惠妃也说征儿是皇帝,自可得女子亲的,是以,是以征儿便答应了。”

是吗?

自家幼弟不过是个孩童,便已在惠妃的误导下如此与女子亲昵了!

凤瑶脸色阴沉得厉害,森凉而道:“征儿是皇帝未错,征儿要与女子亲昵,也未错,但如今征儿年幼,与女子亲昵自不是时候!你还小,而今当务之急是读书识字,严以律己,待得日后长大了,懂事了,阿姐自会为你纳妃。但你如不过是几岁的孩童,正值稚嫩,倘若朝野大臣知晓你小小年纪便与女子如此亲近,定会说你自小便骄奢淫逸,徒得个昏君的名头!阿姐这话,征儿可明白?”

幼帝震得不轻,犹豫片刻,怯怯而道:“朝中有阿姐震着,何人敢说征儿。再者,征儿是皇帝,大臣若议论征儿,便是以下犯上,可治罪的。”

“这话是何人与你说的?”凤瑶怒问。

自家幼弟小小年纪,何来知晓这些。

幼帝怔了一下,闭了薄唇,并未言话。

凤瑶再度转眸朝惠妃望了去,满目杀气。

惠妃戏谑而笑,“皇上不过是爱玩闹了点,长公主如此生气作何?难得皇上与苏儿玩儿得这般好,本为孩童的稚嫩之交,则被长公主如此恶评。倘若长公主内心纯然,自不会多想皇上与苏儿之间的关系,倘若长公主内心便已秽然或是恶毒,自也是看皇上与苏儿不顺眼。”

这话似是深得幼帝的心,幼帝面上也漫出了几许委屈,低低而道:“阿姐,征儿与苏儿姐姐当真在玩闹的,苏儿姐姐她……”

凤瑶满目起伏,全然未将幼帝的话听入耳里,未待幼帝言完,凤瑶便朝惠妃森冷而道:“惠妃要唯恐天下不乱,胆子壮然,甚至算计人心也是极为了得,本宫,自是佩服。只不过,本宫且先问你,这女童唇瓣上涂抹的胭脂,可是惠妃给的?”

惠妃戏谑而笑,“苏儿也是十二的年纪了,入宫之际,自也可描眉梳妆,她乃大家闺秀,这些清淡的妆容,自有大家婢女为她上妆。是以,她唇上的胭脂,自然不是本宫给的。”

是吗?

十二的年纪,说大不大,但说小也是不小,而今这女孩与自家幼弟处在一起,许是孩童之间当真无歪扭之意,但经由这惠妃掺和后,那事态的发展,便自会朝不可告人的方向发展。

亦如,他幼弟脸上的唇印,便是开端。

思绪至此,凤瑶瞳孔的杀气越发浓烈,“惠妃对这女孩如此了解,想来,也定是了解这女孩的家势了。”

惠妃大笑不已,“怎么,长公主怕了?呵,长公主放心,苏儿乃本宫哥哥的女儿,堂堂国舅府千金,如此身份,自也是金枝玉叶,她亲了皇上,无论如何都是苏儿吃亏,只不过,苏儿都不曾计较,当做是玩伴儿间的玩笑,宽怀大方,长公主则此际如此叫嚣,竟还比不过一个孩子的气量,倒莫要让人当了笑话。”

凤瑶冷道:“惠妃心计,着实深厚。只不过,征儿日后纵有六宫三千,但里面的妃嫔之中,定也不会有惠妃家族之人,是以,惠妃在征儿如此年幼之际便盼着让你家族之人日后掌管征儿的后宫,倒也是费心费神了。再者,征儿的确是皇上,被女子亲了,自然不是征儿吃亏。只不过,此事若是传出去了,就不知国舅爷是否觉得面上无光了,毕竟,堂堂国舅千金竟主动迷惑年幼的帝王,小小年纪便有狐媚之性,着实让人咋舌惊愕呢。更何况,征儿日后,不会迎娶国舅千金呢,而国舅千金小小年纪便媚上君王,声名狼藉,就不知日后,是否嫁得出去了呢。”

淡漠无波的嗓音,毫不掩饰的夹杂着几许冷讽。

待得这话一落,惠妃面上的笑意终归是僵了僵。

“长公主以为说这话便能占据山风?皇上日后是否迎娶苏儿,自也是皇上说了算。”

凤瑶冷道,“皇上年幼,且鲜少人与他玩儿,而今国舅千金与他一道玩儿,他自是觉得新鲜,却也仅仅是新鲜罢了。再者,我大旭之中美人无数,待得皇上长大了,说不准便会喜欢真正贤良淑德的女子,而如国舅千金这般小小年纪便放肆狐媚之人,皇上许是不喜呢。又或者,即便皇上喜欢她,如此恶名远扬的女子,皇上有心纳她,朝中百官,自也有意见呢。到时候,惠妃再看,究竟皇上会一怒为红颜,为了这国师千金违背本宫与朝中群臣的之言,还是,顺从本宫与百官,打消对国舅千金纳妃的念头。又或是,皇上那时会另有心仪之人,早已忘了国舅千金此人,只会捧他心仪之人,为后。”

这话一落,惠妃面色陡变,唇瓣动了动,终归是未曾道出话来。

凤瑶冷扫她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朝幼帝望来,强行按捺心神一番,随即低沉沉的道:“征儿与这苏儿玩闹,阿姐自是不会太过生气,但征儿身为帝王,自当谨慎言行,若是不然,你不止会连累自己,也会连累旁人。再者,阿姐一直希望征儿会做个明君,无论征儿是否喜欢这皇位,你终归是大旭子嗣,得为大旭皇族颜面考量。倘若,征儿小小年纪便得**之名,我大旭,自也会得诸国嘲笑。”

幼帝脸色一变,目光也开始起伏不定。

待得片刻,他略微认真的朝凤瑶望来,怯怯而道:“阿姐,征儿从不曾想过让大旭蒙羞的。”

“你若不想大旭蒙羞,那征儿日后,便得谨慎言行了,亦如今日之事,一旦传了出去,征儿便坏了苏儿的名声,如此,你岂不是害了这苏儿。”凤瑶低沉淡漠的道。

幼帝眉头一蹙,似是极为认真的想了想,而后朝凤瑶点了头。

凤瑶神色微动,继续道:“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征儿,你且先回你寝殿去,阿姐与惠妃,有些私话要说。”

这话一落,幼帝面上顿时漫出了几许戒备,随即唇瓣一启,正要言话,凤瑶则未待他嗓音道出,便已低沉出声,“征儿对三皇兄有许诺,阿姐,自然不会扫了征儿的面子,处死惠妃。你若当真觉得阿姐比惠妃重要,觉得阿姐是真心为你好,那你便,回寝宫去。”

幼帝眉头紧蹙,欲言又止,但终归是未曾道出话来,待抬眸将凤瑶盯了半晌后,他才妥协下来,忙道:“征儿自是信阿姐的。阿姐,征儿便先告辞了。”

这话一落,有些不放心的盯了盯惠妃,又盯了盯蜷在柜子里的女孩,随后才抿了抿唇,小步离开。

待得幼帝出殿走远后,凤瑶才将目光凝向柜中的女孩,随即淡声而道:“在柜中蜷了这么久,身子骨该是极为酸痛了吧。惠妃也是心狠,身为你的亲姑姑,竟如此将你塞在柜中,倒也让人心凉呢。”

这话一出,白皙修长的手朝女孩递去,眼见女孩瞳孔瞪大,极是愕然震惊的朝凤瑶望来时,凤瑶继续缓道:“本宫拉你出来。”

“长公主何须假惺惺。而今你既是支走了皇上,本宫这里,你要打要杀自便就是,又何必在此对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挑拨离间!”正这时,惠妃阴沉沉尖细的出了声,语气也毫不掩饰的夹杂了怒意。

凤瑶淡道:“惠妃而今也承认这苏儿是女孩了呢。她既是女孩,你则让她小小年纪去迷惑幼帝,此事若传出去,此女定遭人谩骂唾弃,狐媚之名定随之一生。惠妃身为她的亲姑姑,此等恶毒之事,你倒是干得顺手。”

说完,目光稍稍平静沉寂了半许,朝满面震惊怯怯的女童道:“今日之事,本宫并不怪你,只是,本宫得提醒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你亲姑姑,也不得不防。”

这话一落,女孩面色一变,瞳孔一缩,眼睛骤然湿润。

仅是片刻,她终归是怯怯的伸手搭在了凤瑶的手上。

瞬时,两手接触,凤瑶指尖瞬时将她的指尖裹在掌心,只觉这女孩的手指,凉寒如冰。

待得将女孩拉着出了木柜后,她突然朝凤瑶跪了下来,“今日冒犯皇上,非王苏本意,也非姑姑本意,望长公主恕罪。”

凤瑶神色微动,凝她片刻,低沉而道:“恕罪之话,多说无益。你若懂事,便该知晓何事该为,何事不该为。本宫虽不知你心性究竟如何,但今日之事,本宫便记在心里了,也望你日后安生一些,莫要再做出格之事,若有下次,本宫,定严厉而咎,甚至连你国舅府,也一并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