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的人抓住吗?”列永信饶有意味的看着这位职位卑微的大汉,“那队士兵死了没有?”
列永信表情慵懒无比,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里,倒是这名百夫长被列永信这幅表情所恼,冷哼道:“卑职无能,未抓住那贼子!害得数十人重伤不起。”
列永信见这百夫长对自己颇为不满,心中微怒,道:“花兄抓不住贼人,跑到我这里来,难不成想找本帅问罪不成?”
花归高大的身子微震,旋即道:“卑职不敢!只是事有蹊跷,所以。。。。。。”
列永信“奥”的一声打断花归的话,厉声道:“敢问我的百夫长,你未有负责好城防,本帅未有以军法处置,已是宽容,你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推卸罪责,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花归心中愤恨,但见列永信冷酷无比的眼神罩住自己,气得颤声道:“你...........”
“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也敢到我这里咆哮,你将你的上级当成了什么?我的百夫长!”列永信毫不理会,厉声道,“还不告罪出堂!”
花归本是带着一肚子怒气而来,本指望列永信给予明示,不想碰了一鼻子灰,还糟了这份窝囊气,气得近乎发狂,猛地回身,挥袖而去。
列永信瞟了一眼面如猪肝的花归,不见喜怒。木门“吱呀”,发出怪声,旋即发出沉重的闷响,屋外阳光竟全被遮掩在外,不留一丝痕迹。
陶园谷,初晨之时,黄庄东面一处校场,发出整齐而嘹亮的喊杀声。
列永信定在黄庄村口,晨雾稀稀,远处一大石旁蹲坐着两位老人,待列永信走近,这两人都是精神一震,慌不迭地的站起,躬身道:“大人,黄庄主命我二人在此等候,大人请随这边。”
列永信心中微愣,从入陶园谷起,没有多少人知晓他,不想现在已被轻易认出,这黄少雷似乎真有些手段。想到此,嘴角情不自禁划过一丝笑意。
两位老者身形瘦削,虽说满脸皱纹,但眼神有力,所穿衣物异于常人,皆是黑色为底,当是村中长老级别。
三人沿着村中宽阔的马道向东面而行,虽说时辰甚早,但务农的男丁女子,皆已经四处忙碌,众人见二老与列永信,俱是诚惶诚恐,伏倒贴地,以示敬意。
列永信心中升起的不是一种狂傲,而是充满了感动,因为他明白,这种跪拜,不是恐惧,而是出于一种信任,那是神圣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