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永信的内心真的又什么在强烈的悸动,带着兴奋的刺激。
白水忽然动了一下,抬起了头,眼中一片澄明。
“是若儿吗?你终于来了,父王我,已经支撑不住了。”白水竟然将列永信当成百若,想必神志已然不清。
列永信知晓此人,余下时间不多,也不纠正,道:“父王!若儿在此!孩儿不孝!害父王囚禁于此,惨遭恶人折磨!”
白水惨然一笑,不置可否,轻轻道:“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列永信暗惊,这白水一句“罪有应得”,几乎就证明了白风所言不虚。而这一句话后面,又有多少秘密?
“白风何在?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银色的长发依旧铺盖着白水。
当下,列永信将事情前因后果,结成长线,长话短说。把自己说成百若。那白水听得白风已死,竟掩饰不住凄凉悲怆。
列永信心中何尝不是,那白风未将白水之事最后说出,是故意为之,还是再无气力讲述。对对列永信来说,这其中又是怎样的秘密?
“若儿,父王心中有一事深埋多年,今日将逝。也没有什么羞耻不羞耻了。若不说出,我死不瞑目啊!”白水打断列永信思绪,“其实,这白风确实是你的哥哥!是你异母亲兄弟!”
此言一出,如听惊雷。这白风竟然真的是白水亲生儿子?!
“六百年前!为父还是皇子之时,曾厌倦魔界生活,化身为人,前往人界,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日子过得倒也快活!”白水的脸上现出青春的气息,似乎回到了那曾经的岁月。
“见到那个女人之时,漫天的雪花,肆意飞舞。如同雪国的天气一般,分外妖娆。为父也第一次发现,雪景也是这等好看。”
“那个女人,名海青青,是新国贵族海恨小女。十八岁出阁,前往含香堂祈福。海青青坐于轿中,就在那一刹那,她掀帘而起,为父与她双目对视。那是何等的美丽,就在那一刻,为父整个灵魂都被这个女子所吸引!”
“年少谁不风流,怎料一次风流,却留下永生的悔恨!为父利用种种机会接近这海青青,那女子本就是初懂人事,哪经得住我百般手段,那夜为父暗入海府,与她幽会,令其暗结朱胎!”
“怎料之后,凶险之事尽显!雪国争储愈发激烈,众多皇子叛乱,包括那时声名远胜于为父的白无痕!为父被迫与她相离,十万火急,等赶回雪国,叛乱已平息。实时,叛乱事件亡八位皇子,王室血脉遭遇重创。那时,无痕应斩,但念及同室操戈,不愿再有血腥,为父苦苦哀求,救下无痕。”
“怎知此次事件,令为父大获人心,一番机缘巧合,登临王储之位。而后十年间,为父戎马倥偬,南北征伐,从一个贪图安逸的皇子,逐渐成为一个冷血、崇尚权利的王储。当时,为父对海青青的思恋,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却丝毫未有淡漠,为父屡次派遣密人,前往打探海青青。却知此女子乃是外柔内刚之人,在怀下为父的贵肉后,海恨大怒,将其革除族籍,断绝父子关系。可怜这女子,受尽人间冷暖。但其却性格坚毅,未有哀求,独自一人,苦苦飘零。”
“后产下孪生兄弟!一子名为白宇,另一子名为白风。”白水像是记起什么,极有意味的望了一眼列永信,续道,“为父得此消息,激动不已,日夜兼程,见到他们母子。虽说那已是十年光阴已过。海青青见到我时,容貌早已不再,躲在她身后的两个孩子,已然十岁有余,虽说面黄,倒也精神。海青青见为父却是平静的可怕,最后终于忍受不住,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将十几年来的委屈心酸,一齐爆发。那时场景,为父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