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儿家?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路真的眼里透出些许无奈,似乎对这个女儿,也无言了。毕竟,蓝妖国,子女婚姻,向来都是自己做主,父母并不能干涉多少。
但眼下,形势大变,路家非一般平民,列永信亦非常人。路顺望了一眼列永信,良久叹道:“真儿,你先与月儿下去,我有些事情想与特使谈谈。”
路真点头,起身拉住路明月,路明月倒不想这么走了,道:“爹,你不能欺负列郎。”
路顺本就是一肚子气,没有想到女儿到现在还护着列永信,心中恼火,锐利双目扫过路明月,呵斥道:“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路明月小嘴撅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正厅。路真连连摇头,哭笑不得,不得已,跟了出去。
路顺看了一眼列永信,眼里带着冰一般的寒冷。列永信低头,不与相视,路真挥动衣袖,连叹道:“罢了罢了!特使随我来。”
列永信深知眼下,情况尴尬莫名,路顺在前,走过正厅,迈入侧间,又过了几个门帘,入了一静雅书房,面积不大,但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路顺也不作声,一个人大咧咧的做到书桌后大椅上,低头不语。列永信只好自己寻个椅子,讲究着坐了下来。
安静的书房,安静的两人,沉静的令人窒息,压抑的力量,列永信的心都快要爆炸了。
半晌,路顺缓缓抬起头,低声道:“我路家好歹算是名门望族,列特使昨夜之事,老夫委实不明所以!还望特使给个满意的答复!”
列永信心中暗骂,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呢,但眼下,把这件事情化解为最小,估计亦只是最好的办法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列永信想到此,心中大动,面上浮现笑容,道:“岳父大人!小婿愚笨,不想犯下大错。但小婿与月儿乃是一见钟情,还望岳父成全。”
这话一出,无疑于向路顺缴械了,意味着列永信自是要投向路家,而路顺也堂而皇之的成了岳父。这么一来,利益纠葛,合拢为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这事情被帝都那边的人知晓,无论是路家,还是列永信,恐怕都是要获罪的吧。
路顺老奸巨猾,心中虽说已然明了,但嘴上仍道:“怕我这岳父做不起呢!列特使?”列永信自是知道,路顺已然知晓自己的意思,忙立身而起,单膝着地,朗声道:“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孺子可教!”路顺一时眉开眼笑,忙起身扶起列永信,拉住列永信,笑道:“爱婿果是聪明人。月儿果然没有看错人。”
列永信面现兴奋之色,内心暗叹,这步棋,不知成败与否。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眼下,如何稳住月儿,恐是一等难事啊!以她那倔强性格,若是知晓宗政依之事,会是怎样呢?
列永信起身,双眉紧锁,路顺自是不会放过,关切道:“爱婿,又有何事令你愁成这样?”列永信看了一眼路顺,叹口气道:“岳父深知南公主钟情于我,此次回京,若不能把月儿与南公主之事处理好,恐怕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