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钱母风风火火地赶到首都的机场,一脸焦急之色。
自家女儿自大年三十以来就从没‘正常’过,叫他们为人父母的哪能不着急!直道是他们给她的个人空间太少,老束缚她的人身自由,助长了她的暴力倾向。
到目前为止,她是连他们这当老父老母的都不认了,这还得了!
钱小御比了个胜利的‘V’姿势,帅气十足,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看着飞得高高的飞机,他可是好不容易把老姐给骗上去的呢。希望一路上老姐不要造成飞机故障才好,毕竟她的暴力指数正在不断上升中。
“有我钱小御出马,一切搞定!她早上飞机了,万事OK拉!”老姐,别怪你老弟我心狠手辣,而是你太会‘做戏’想去德国想疯了,我姑且就顺水推舟一把吧。
天知道他老姐钱小钱觊觎到德国三日游的机会多久了,久到大年三十还没过完就直接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彻底地装疯卖傻!
六亲不认,不去上学,动不动就拿把菜刀喊打喊杀,电话铃一响,她马上一蹦而起来了个‘棒打电话机’,更过分的是她每天都拿他当沙包打,打得他鼻青脸肿还大喊无聊!怨死他了。她真当自己是大姐大啊?不过,不可否认,老姐的‘武艺’的确精进不少,连筷子夹苍蝇这一招都会呢!
庆幸的是,自家没那么多苍蝇供她夹,街上的那些色狼都让她‘夹’了不少。前几天,街道的妇女协会还给她颁了个什么‘见义勇为奖’曰:‘让色狼无处可逃来着’。唉!说起老姐那棒打色狼,举手投足之间的帅气洒脱,那是几天几夜夜说不完。据说上至八十岁老姆,下至三岁的小女孩都对她的‘壮举’津津乐道。外加加油添醋。
更让他跌破眼镜的是,爱钱如命的老姐,突然间变得视钱财如粪土起来,他还亲眼看她拿了好几张大钞进厕所。那时还在想她会不会拿钱来当草纸?太有米了吧!
“太好了,老伴,太好了!”
钱母老怀安慰地说,还动情地流下几滴眼泪。
“老婆你就甭担心那么多了。我们只希望小钱回来后会恢复正常,估计那丫头是让我们管得太紧才会神志失常,以至于内分泌失调,女性荷尔蒙下降,性情大变……”
“爸,要不要加上女性更年期还有经期严重失调啊?”钱小御无奈地说。老爸烦人的长篇大论又要开始了。
“你补充得有理,就加上这些吧。我批准,不,是我同意!”
“老爸!”钱小御哀号。知道他的职业病又犯了。公安局局长,就这一副德行。什么都说我批准,我同意之类的。完全不用思考。
“惨了!”
钱母忽然看着手上黑色的小包包大叫,风韵犹存的脸一副大惊失色!
“怎么了?”两父子默契地看向她。仿佛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他们都麻木了。钱母最大的‘优点’就是忘东忘西,兼神经大条地尖叫当语气助词。而一向精明得象鬼一样的老姐则在不久之前,确认继承了这一优良基因。
“小钱……小钱她没有带钱包呀!”
倒吸一口气,忙跑到围栏那边一看,只见扬长而去的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中划出了几圈优美典雅的弧度,三人默契地长叹气,看来(女儿)老姐的旅途不太顺利呀。
罗浮古堡在现代都市的映衬下,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阳光之下,百花盛放,鸟儿在蓝蓝的天空中翱翔,空气里透着些泥土的芳香,巴黎的早晨,让人迷醉。这座坐落于玛瑙河畔的古堡,更是自成一道华丽奢靡的风景线,无数人驻足而观,却只能远远地看着。眼前的是历代倾权法国皇室——凯萨皇族的堡垒,现在继承祖业的正是性情暴戾,手段冷狠的凯萨。布尔奇伯爵。
美丽悠闲的巴黎香榭里舍大道上,人们尽情地呼吸着繁华时尚的气息,灰暗的角落里,时不时有一对一对的情侣在深吻着。清晨是让人迷醉的,让人惬意的,让人神清气爽的,只除了,不幸的人。
大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这个放眼都是焦点的城市,一个东方女孩成了早晨最美丽的风景线。
她乌黑油亮的长发,顺着瘦削的肩膀,直垂下腰间,随意地用蓝色丝带绑着,古典带着神秘的小脸上,越看越有味道,精致而不失纯真。
滴溜溜的黑眼睛四处流转,顾盼有神;高有一米七二的身子,纤侬合宜,在典型巴黎人的眼中,算是娇小。她眯着眼睛,手指点在尖尖的下巴,似乎在思考(其实是在算计)着什么,可爱极了。
第一眼时会觉得女孩是个漂亮的天使,再看第二眼时,人们都纷纷摇头,那是什么穿着?破破烂烂的,一点也不时尚,街头乞丐穿得都比她好。于是欣赏的眼神变成了鄙夷,紧接着,鄙夷的眼神变恐惧。
她正凶狠地用眼神杀过来!没有什么利刃比那更犀利了(据说坐那会飞的大鸟,严禁带危险物品,所以她也只能用眼神杀人的必杀计了)。
不幸飞鸟坠机事件
(金小钱坚持以为是上天对她的报复,好好的一只鸟,怎么等她兴奋地一喊,就吓得坠落地了呢?),掉到这个人人说鸟语的城市,她已经够倒霉的了;更倒霉的是,那乞食的死小孩还在她百年难得一见的同情心作祟下,偷了她赖以维持生计的钱包!
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士车停在一处华丽辉煌的大宅外,殷切的司机敬畏而谦恭地打开车门,一双属于女性匀称而修长的腿先迈出车门,又很快地被人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