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小女人显然是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尤自得其乐地沉浸在他的容貌中。
“不过,这应该很正常。我在现代看到帅哥时都会脸红心跳不停,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他真的长得不错……”
该死的小女人!
难道说她对他的总体评价,仅仅是‘不错’而已吗?!
后面一句更加让他为之气结——
“这副好皮囊,可惜长在个这么恶劣的人身上,品格又坏,个性又差,又滥情,实在是太浪费了!老天应该给他一副猪的模样才公平的!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不屑地贬低他,一双雪白的素手却情不自禁地摸上他深邃、轮廓分明的五官,她喜欢他高洁尊贵的额头,也喜欢他总是高高扬起的漂亮眉毛,他的鼻梁,是她最爱的希腊式;再下来,是他那两片薄而性感的唇,还有那尖而锐利的下巴,虽然上面新长出的青须有些扎手……
他微微动一动,她吓得立刻缩回手,紧闭上盯在他脸部的大眼睛,装睡。大腿间被什么东西顶住,唬得她呆楞了好几秒……
我的神呐!他不会、不会又想要‘那个’,他不会连个、连个病人,也不放过吧?
二人的姿势是侧靠着面对面,她右大腿不知什么时候晾到了他左腿上,衣料非常薄,几乎跟没穿的感觉一样。因此,她对他身体剧烈的反应马上知晓,那是怎么一回事咯!
“别再装睡,朕知道你醒了!”
北邪帝从她有动静开始就清醒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对于一个身居最高位的王者,他要随时保持高度警惕。她随便眨眨眼皮子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并不着急,在逮到猎物之后,他不喜欢马上进食,反而喜欢慢慢地玩弄,欣赏它们的挣扎。
这七个夜里他都会来清鸾殿守着她,亲自帮她擦身子,喂食,有时会用自己的手指当成是梳子,帮她打理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他过着和尚一般完全禁欲的生活,这七天里他从未让任何一位妃子侍寝,对女人都没什么‘性’趣。
他以为自己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以前他几乎一天不能无女人暖床,现在反倒是调转过来,他亲自帮女人暖床!虽然能继续‘阅’那美妙柔软的女性身子,但他却压抑住自己,强迫自己不碰她,原因是她正在生病,他不能让她太操劳,耗精力。
他每天都被即将失去她的恐惧忧虑着,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他宁愿生病的是自己!即使在父皇惨死那时,他也没真正怕过,可是,一想到她可能永远就这样昏睡着,他第一次领略了恐惧,害怕失去一个女人。这比她说的那些,讨厌他,不喜欢他之类的话,还要让他痛心百倍!
天天帮她擦拭身子,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还要天人交战地帮她穿上里衣亵裤。
“唔……”
嘴唇突然被粗鲁地吻住,在她惊讶间,灵活如蛇的长舌长驱直入,掠夺着她檀口内的甘甜。
天知道他是多么地想要她,与她极尽缠绵,共赴云雨!
可每每他都要强压抑着自己炽热的欲望,以冷水冲淡勃发的冲动,再平躺在她身侧,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感觉她的温度,躁动狂乱的心就会宁静下来。
他想,他对她,不仅仅只有单纯的欲望了。可是这一切转变,对于一位帝王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
他终于明白,色字头上为何会藏有刀了,这种情形下,任何头脑绝顶、武功高强的人都会彻底地迷失,掉入无底深渊,永远回不了头!
“喂,那个,要一千两。”
小钱向他伸出十只纤纤手指,毫不客气地向嫖客……不对,应该是向睡客索要陪床费用。
北邪帝斜眯着一双猎豹似的细眼,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瞅着她。
小钱硬着头皮,顶着他严厉得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凶狠眼神,她还是义无返顾地坚持着守钱奴铁公鸡的职业精神,为了赚钱,经过一番痛定思痛之后,终于决定:既然这色皇帝老是拿自己当他发泄****的工具,那她这个当“工具”的也不能任他乱掐乱捏,最好的办法是双方获益,他要她的身子,可以,可是一定要给她相应的酬劳才成!
她钱小钱是何许人也?
火树银花的女子,那可不是盖的!
既是火树银花,那她一定得有非常多的钱才行!
男人有钱会学坏,而女人没钱那可就自取灭亡了。谁知道昨天还躺在床边的男人会不会突然变心,有别的新相好?
反观北邪帝,横看竖看也是人间男子中极品的极品,就算他上了天(打个比喻,她可并没有坏心地咒他上天哦),铁定也是帅到不行的天神。
这样一个天上人间的极品就躺她旁边任她享用,本来是件美事,可问题是‘极品’的身边还有无数堪称绝色的美人,迟早也会抛弃她的。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身上有点钱比较妥当。
等她到了四十如狼似虎的年纪,说不定还可以花上一笔钱养上几个小白脸陪自己睡……
如果他那时候不要她的话,她一定会养好几百个小白脸让他没面子!
“你这是跟朕要钱吗?”
他笑得一朵盛放的鲜花似的,暂时看不出情绪有太大波动。
小钱讪讪嘿嘿地一笑,收回纤纤玉指。她表现得很明显了呀,事实不就明摆在他眼前吗?他那么聪明,难道还需要她作解释?
“只是手续……手续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