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对刚才看到的一幕幕惊呆了。难道壮士和眼前的邪王有染?可是不可能啊,他们都是大男人。但是也不能排除,据说中原皇帝都时兴养男宠,以壮士那样标致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好相貌,惹得皇亲贵族垂青也并不是难事……
“阿达……阿达……”阿达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住钱小钱,兴奋地把她带到妹妹面前。
“哥哥,你又犯傻了。”汀兰无奈地道。
“还等什么?快去捉这两个汉人回去啊,可汗都等急了呢!”
“右贤王,不得无礼!”汀兰制止住欲上前捉人的士兵。“他们都是本郡主的客人,哪容得怠慢!要把他们带回去见阿爸,那也应该由我代劳才是,右贤王你有什么异议不成?”她用蠕蠕语快速地说着,神色凝重,不象是在开玩笑。
钱小钱趁机挣开阿达的钳制,径自跑到北翟邪面前低声说:“你还不快跑!以你的武功肯定能逃脱的,快走吧……”
“本王想走的时候自会走。”北翟邪一动也不动地。蠕蠕族的右贤王吗?怎么他看着有点眼熟?
象是感受到他的注视似的,右贤王刻意别开了脸,压低声音对汀兰道:“郡主,此事关系重大,可汗又命我跟来带他们回去,这……”
“这你不必白操心,本郡主自会给阿爸一个满意的交代!你还是带着你的士兵快滚吧!”她徐徐走近钱小钱,强硬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只听她柔声道:“勇士,请你们先跟汀兰回蠕蠕族,我阿爸只想见见你们,别无伤害之意。而且,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如何?”
大眼为难地看着汀兰。郡主对她不错,可是他们都从蠕蠕族逃出来了,再回去她肯,王可不一定肯。
“王,你看这怎么办?”
她低三下四地问着。象个小媳妇似的。
阴鸷的鹰眸在看向右贤王时变得锐利无比,他只冷冷睥睨着,俊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就在钱小钱绝望得要放弃时,他却冰冷地开口了。
“既然蠕蠕族如此热情好客,本王但去无妨。”
钱小钱听他这么说竟不高兴了。
这人还真没半句废话!怎么就忽略她了呀?他应该说的是他和她两个人,亦即‘我们’的啊。还真惟我独尊。以后哪个女人跟了他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还真是窝囊。他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现在又被遣送‘回府’,吃饱饭没事干也不用这样吧?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蒙古包包的方向去了,她不会骑马,只得和北翟邪同乘一匹。身边还有几个健壮如现代肌肉男的蒙古壮士‘守护’着。乍一看之下,倒也威风凛凛。
钱小钱无聊地坐在马上,东张西望。因为背后宽大温暖的胸膛,因为他在自己耳边若有似无的气息而绷紧了身子。在这种暧昧的情况下,再美丽的草原风景也失了颜色。
看着北翟邪紧绷的俊脸,她突然灵机一动。“王,不如我们来猜谜吧!”
还不等他答应,她就自顾自地说起来。
“现在,我们来猜一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那一个字最酷?”
见北翟邪根本连看都不看她,她锲而不舍地说:“猜一个嘛,一个就好!”
他回头冷冷地瞪她一眼,这小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都这种情况了,还有心情猜谜。真是奇迹。
“甲。”他酷酷地吐出一个答案。
“错!是丁(丁字裤)拉!王真笨耶!哈……好笑吧!”钱小钱兴奋无比,不过古代好象还没丁字裤这样东西吧……
北翟邪则怀疑她是不是脑子进水,错了就错了,有这么好笑吗?
“再来一题!很简单的哦!”她似乎玩上了瘾。完全无视他的冷冽。
“为什么蚕宝宝很有钱?”
这回北翟邪决定不需再理会她,星目看着在阳光照耀下黄澄澄的大草原,闭着眼感受此刻的悠闲。这些年他都忙于对付无敌老贼的事,从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在草原上驾着马儿轻松地呼吸。
“答案是因为它会结茧(节俭)拉!”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摇,惹得一旁面无表情的士兵都对她侧目而视。
“还有还有!有十只羊,九只蹲在羊圈,你猜猜答案是什么?”
“什么?”
他压抑住怒气,冷静地问。这女子真有能让人发狂的本事!
“是抑扬顿挫(一羊蹲错)!”钱小钱正兴味盎然地继续讲下去时,却被身后突来的气息给震住了。因为他伸手在她身上的某处点了几下,接着她就一动也不能动,也不能讲话了!他想干什么?莫非又想对她‘非礼’?身子马上僵硬得象冰块。
“别再说些废话!”
她身上有一种令他安定的魅力。
她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再有动静,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半晌,她才笨笨地意识到他竟趴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不过……
睡着的他也是帅得天怒人怨!她花痴地想着。说实话,天天有个这样的帅哥在身边,感觉还蛮不错!
汀兰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不会真是如她想的那种关系吧?
两人被突然涌上来的蠕蠕士兵五花大绑地‘请’回了蒙古包,再用力地往地上一丢,钱小钱脆弱的骨头差点没散掉。
更郁闷的是,那一大班蠕蠕族的蠢货还将她和那北翟邪背靠背、亲密地绑到了一起,想来他们是认定她和那臭屁王‘有染’了。歹命啊,被人当场‘捉奸在床’,任她钱小钱再开得开也不禁惺惺自惜起来,她清白的名节就此染上了大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