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吃药了?”闪过焦急之色,淡淡的薄责,透露着心疼。
“这是命。遇到她!”楚凯歌眼光飘向玩得正欢的轻灵女子,“也许也是宿命,我们两人的宿命。”
画眉儿真是件费心的事儿。画好了,不满意,涂掉;再画,又不好看,再涂掉。来来回回,折腾了整个早上,还是不得心意。
“不画了。反正素面朝天,本小姐也照样光彩照人,人见人爱!”她自恋地对着镜中人说,完全无视周围下巴快要张大到脱离面部的人们。
铜镜中,小小女子,皱着两弯柳眉,细细审视自己。素手拿着描笔,虽怎么看也不甚满意,但也总算不难看,也就罢了。在妆台上,揽过胭脂盒,闻到其间的香味时,她小嘴儿一翘。笑上心坎。
铜镜前,端坐着几个美丽的男子,痴痴地看着女儿家的娇态,叹为观止。觑见她眉目间难掩的怒意时,又增几分担忧。好象,有什么正在慢慢地改变着,一点一点地渗进心深处,吃了迷魂药似的,整个人不清楚。
“过来,我帮你们打扮打扮,保管心上人喜欢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子不怀好意地说着,随意滥用着古代俗语。小嘴一抿,放下描笔,移步到美男子前,准备在他们漂亮的脸上恶搞一番,以消她心头之恨。如果知道化恐怖妆对她来说是那么地重要,在现代时她拼了命也该多学些。能吓死某某人,那是最好。
“不……不用了……小钱,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
见她左手拿玉梳,右手拎着一面镜子,缓缓向他们逼近时,脸上马上飞上一片红晕。她和他们很显然是不同的,她的身上很香,那种香气令人陶醉,也让人想犯罪。
逸宫里的男儿们,在短短的一段时日内,几乎都中了她的毒。有事没事都要找找她,有意无意地偷看她飘渺的丝裙。而钱小钱则处心积虑地要为逸宫所有的男子进行‘配对’。
因为天气热的缘故,钱小钱里面穿了一件湖绿色的肚兜,外罩白纱,反正在现代时,她就养成了穿背心的‘好习惯’。最是怕热,况且思量到这里大部分都是她的‘姐妹’,她也就不必多避嫌。人家都是喜欢男人的人,她是女人最安全不过了。
“害臊了吧?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要我帮帮忙的。如今我要帮,反而推托了。算,不要拉倒。到时你们的‘爱人’不爱你,休得怪我。”钱小钱作厌烦之色。眼角瞥到俊男们苦恼的神情,翘得好不得意。
“上次我教你们的事儿,有派上用场吧?”
知道她意指何事,美男子们不禁露出尴尬的笑容。
不会是不明白她再讲什么吧?钱小钱作头晕状,亏她还手把手地教他们怎样引诱,怎样才是性感,到头来都没派上用场!
接着便苦口婆心地诱劝:“要绑住男人的心……呃!”
好象他们本来就是男人耶……思虑一阵,她专业化地继续荼毒这几个纯情到不行的男人。心里猜测,他们应该还是‘处男’吧?
“就要奉献出自己的肉体。楚二宫主最爱这一套了,我敢向你们打包票!另外,我教你们的‘房事’进行到哪一部分了?最近有没有亲自去‘实践’过?”
“没……没有……”支支吾吾地回答了,几双灿亮的星目齐刷刷地看向她,畏生生的,比女孩家还要矜持。其实,这几个分明就是同性恋中的‘女生’。
救命呀……
她直翻白眼,就知道会是这样。难怪楚凯放那嚣张男还是那么鬼见愁。
沉默了N秒之后,她的怒气终于爆发。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要主动,主动知道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一定遭殃……楚二宫主又是那么个怪癖连堆的人物,不主动怎么成?你们不是都喜欢人家,怎么见到他连头都抬不起了?不抬起来,他怎么能看到你们的‘花容月貌’怎么能使他春心大悦呢?不是我爱说,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抢!谁抢得到,谁就是赢家!”
“唉,要不是看到你们几个为情所苦恼,我也不会白费心机地为你们‘制造机会’,可天杀的你们就是不懂得要‘伺机而动’。好不容易我牺牲自己,半夜守到他睡着,你们逐个挨着他睡下,造成既定事实,他想反悔都不成。谁知一开始时个个说得自己爱他爱得要死,到要你们上时却给本小姐‘跑路’去了,害得我……”
害得她事后又被楚凯放大肆取笑一番,连累她硬生生地‘表白’;那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楚凯歌也在场。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她倏然停下话头,随手拿了一杯水,骨碌骨碌地喝下去。
“可是我们会害怕……小钱,二……二宫主……那天没对你……做……做什么事吧?”
“他敢!”
说起来简直就是没完没了的。
话说第一次,为了帮这几个美男子给他侍寝,她煞费苦心地帮他当了一整天的跑腿,待到可以让那几个人施暴后,被他识破,她被罚一天一夜不吃饭。
第二次,她潜入他‘闺房’时,好死不死让她碰见他和‘他’楚凯歌两兄弟抱在一起,相拥而眠;害她连发噩梦,大叹人生怎么这样,帅哥俊男们现在怎么都兴搞同性恋了?当下便决定一定要纠正他们的性取向。
第三次,也就是这次,好不容易弄了点蒙汗药,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迷昏他时,出了点状况:他正在泡温泉,她眼无遮拦,一饱眼福,事后又暗暗懊悔怕长针眼!于是那次他还没晕,自己倒先晕过去了。最可恶的是,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床上,而他就挨着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