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一脸失望的表情,也不开口说话,我忙示意潘又安拿银子过来,我捡了张一百两的银票笑道:“谁若是告诉了我,这一百两就是她的了!”其中一个马上接道:“我知道!前不久,妈妈不知打哪里找了个姑娘回来,那相貌和通身的气派,说句不怕得罪奶奶的话,跟您也不差什么了!只是那姑娘也刚烈,死也不遂妈妈的意,每日里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咬牙受着,便是咱们看了亦不忍心!”另一个亦道:“妈妈见她实在好相貌,劝她卖艺不卖身,那姑娘亦咬牙不答应!这样刚烈的女子,实属生平仅见!若是奶奶带了她走,也是她的造化!”我心里激动不已,据她们的描述,定是湘云无疑了!
我忙给了四人一人一百两,又吩咐道:“你们马上去找了管事儿的来,但不许告诉她原因!若是走漏了消息,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四人喜滋滋的答应着去了。旻威道:“定是云妹妹无疑了!只是不知道老鸨会不会放人!”我冷笑道:“便是她不放人我也要带了云妹妹走!”
很快就见一个满头珠翠的中年妇女摇晃着进来了,一见她我就忍不住发笑,眼前的人活脱脱一副周星驰电影审死官里苑琼丹饰演的妓院妈妈的样子,一说话眉毛上的媒婆痣还跳一跳的!“听说你们找我?”一进门她就坐下不客气道,我强忍住笑意道:“找你来不为别事儿,我家爷想找个屋里人,听人说这里的姑娘色艺双绝,不知是否属实?”
听了我的话,那老鸨自负一笑:“说句不客气的话,整个京城乃至天下,我丽云枋的姑娘称第二,就没有谁敢称第一了!”我冷笑道:“是不是天下第一,得看了才知道!要是我们看了觉得不怎么样,那可是活打嘴了!”她立刻面露寒霜,命身后的丫头道:“立刻去请了春、夏、秋、冬四香来!”那丫头答应着去了。我缓缓的啜了一口茶,间或冷冷的看一眼旻威,看得他万分不自在起来!小样儿,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你!我心说道。
正沉默时,只觉一阵微风吹过,我忙抬起头,却见四个长相或娇媚或灵动的美人一字排开进来,到那老鸨面前福了一福齐声道:“见过妈妈!”那声音真是说不出的甜美!我的心被狠狠的震慑了一把,倒不是说她们有多美貌,要说美貌,每日里看着黛玉这样一个天下无双、仙女一样的美女,我早已免疫了!我震慑的是那老鸨果然没有吹牛,丽云坊的女子比起贾府的姑娘们,除了气质,真不差什么了!
见我呆呆的样子,那老鸨得意洋洋道:“这位奶奶,我没有骗你吧!”我回过神来道:“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到底俗了些,有没有更好一点儿的呢?你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便是过了我这关,咱们家太太那里怕不好过!”她一脸理解的样子:“您说的也是!大户人家到底严了些儿……”我见她的样子,趁热打铁道:“既如此,不知嬷嬷还有没有更好的?请出来让咱们见见,若的可行,银子不是问题!”听了我的话,她立刻面有难色,半晌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也罢,便是世子怪罪起来,也说不得遮掩过去了,不然迟早闹出人命来!要不是那姑娘倔强,早就被抬进西宁王府了,今儿若是得了你们的眼,也好过在这里,大家都熬煎!”说完命人去带那姑娘来。
我心里很是期待,忙眼珠不错的盯着门口,不多会儿便见几人簇拥着一个姑娘过来了,我忙起身迎上前,果见那姑娘便是湘云!我疾步上前拉了她的手喜道:“云妹妹,真真是你吗?”她却不说话也不笑,一副木木的样子,我心里纳罕,又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不会连我也忘了吧!”她仍是不说话,我忙扶了她坐下,转头对那老鸨怒道:“你们对她做什么了?作什么她连人也不认得?”她先楞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我说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来寻屋里人,还是自家老婆亲自来挑选呢!原来是另有所图!说吧,你们意欲何为?”
我还不及开口,旻威先接道:“实不相瞒,今日我们并不是来找碴儿的,只是想带回自家妹子而已!”老鸨冷笑道:“你们说是你家妹子,我就要放人吗?随便来个人说我这里的姑娘是他家妹子便要我放人,那我这里岂不是没姑娘了?凭他是谁,今儿个也别想带走我的人!”我气急道:“若是我定要带走她,量你也不敢拦我!”她仍是冷笑:“来我丽云坊的人,谁不是非富即贵的?既然我能在京城站得稳稳的,自然不是那怕事儿之人,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吧!”我气得大口喘气,旻威忙示意绿珠上前扶了我坐下,又递了杯茶给我后道:“老板娘口气不小,说吧,谁是你的幕后主子?”
她显然没料到旻威会这样问,呆楞了一下子才道:“什么幕后主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旻威冷笑道:“你打量着我不知道,就凭你一个妇道人家,在京城里不但站稳了脚,生意还做得有声有色,不是有后台是什么?”潘又安在一旁帮腔:“你家主子或许来头不小,我家主子也不是那善与之辈!我劝你还是放了人让我们带走,银子钱不会少你一分的!”
岂料那老鸨不为所动,仍是不客气的道:“今儿你们想带走人,是万万不能够的,西宁王府世子快来了,奉劝你们赶紧离了这里,免得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说完就命人带湘云下去,又命人撵我们出去。我忙拉住湘云转身道:“今日我定要带了她走,不论你同意与否!”说完率先朝门外走去,忽见十几个黑衣大汉呼啦啦围了上来,旻威和潘又安见状忙护到我们身前,双方剑拔弩张的,都是死死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