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飘渺的笑声逸出粉唇,绝逍遥没有回头,“如果想颜儿禀告的属下所说,逍遥什么也不曾做过……”她没有说假话,锦颜派人监视绝逍遥,那些人看到的‘绝逍遥’的确是什么也没做过啊!
“……”闻言,锦颜呼吸一窒,难耐的沉闷弥漫心底,为什么,但是注视着那袭纯雅的单薄白衫,她全身的血液就好像在刹那被冰封般的刺骨?而那逸散在她周围的那飘渺却极具压迫的气流又是什么?
“你始终没有动天骑,是因为魅澜旬吗?”强硬的扬起嘴角,锦颜冷冷的看着绝逍遥的背影,自己什么都知道,而六年前曾是阴暗少爷的魅皇当真不存在她柔软多情的心底了吗?
“呵呵,颜儿果然是最懂逍遥的人啊,要不然怎么知道逍遥按兵不动是因为魅澜旬呢?”故作震惊的转头看着面色阴沉的女子,绝逍遥波澜不惊的玉颜上闪烁着趣味的戏谑!
“那如今魅澜旬重病缠身,不就是痴儿该行动的最佳时机吗?”锦颜面染嘲讽的看着绝逍遥,难不成她以为经过六年,那漏洞百出的说辞可以瞒过自己吗?
“颜儿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不想想,虽然现在魅澜旬重病缠身,但是我自己走到皇宫说,我能帮你们皇上治病吧,相信我,颜儿,我要是真那么做了,怕是连魅澜旬都见不到,就得直接去和阎王做伴了!”像是看不到锦颜那一脸怀疑的不信,绝逍遥好整以暇的解释着自己的理由,虽然听起来仿佛是歪理,可是细细思索,却又真的如此!
“那你是要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是魅澜旬病好,天骑也有了警戒了才是你说的时机?”不甘心的咽下到嘴角的冷嘲,锦颜蹙起黛眉依旧直视着绝逍遥,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唉,真是伤心啊,颜儿居然还是如此的不相信逍遥啊,颜儿想想,你手中有那么多对我来说重要的筹码,逍遥又怎敢玩花样戏耍颜儿呢?”手中的折扇无辜的一摊,绝逍遥貌似烦恼的颓丧着玉颜!
“你……”依旧不信的眯起双眸,锦颜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绝逍遥突然的动作怔在了原地!
白衫一闪,绝逍遥已经倚在不复安静的窗棂旁边,清澈的水眸深处弥漫预料之中的傲然,玉颜一转,对着呆愣在原地的锦颜微微扬唇,邪肆的狂然便在面上弥漫!
“颜儿,时机……正式来临……”轻启粉唇,悠然的语波象征着新一轮游戏的开始!
安静的街道在几排黄衣侍卫走过之后顿时变得吵杂起来,明黄色的榜文也张贴在大街小巷的各个显眼之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魅皇身染奇疾,宫中太医素手无策,现与民间寻找神医入宫,若医好魅皇病症,赏银万两,敕封王侯,赐官邸……”
“呵呵,这样一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入宫了……”半眯的水眸荡漾着烟花绚烂的光芒,绝逍遥睨着满脸诡异莫测的锦颜淡淡言道!
原来如此,锦颜望着绝逍遥脸上的自信,所有的一切皆在她的预料之中吗?所以她才如此悠闲的在天骑晃了数日,因为她算准了魅澜旬的急症太医治不好吗?所以她才说时机未到?
夕阳彻底淹没在夜幕之中,群星闪耀的天际犹如镶嵌着钻石的繁华锦缎,在不经意之间,释放着灼人的光华!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低哑的男声弥漫压抑的苦楚在静谧的寝殿里响起,魅澜旬被痛苦折磨的苍白面容布满不甘的愤怒倔强的瞪视着眼前面色淡然的绝逍遥!
原来真的是她,原来老天真的没有彻底的丢掉自己,在经过六年的漫长岁月后,终于再次将她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所以为了逼我来找你,你就自己给自己下毒是吗?”绝逍遥波澜不惊的注视着魅澜旬苍白的几乎透明却隐隐透着死灰的面容,紧抿的粉唇逸散着骇人的冷寒,他居然如此的对待自己?
闻言,魅澜旬俊颜一怔,躲藏的闪躲在眸底划过,却在下一刻控制住心底莫名的心虚,失了血色的薄唇牵强的微启,“我……没有……”为什么经过了六年,自己在那清澈的水眸下,依旧无法说出半句谎言?
绝逍遥望着他的心虚和躲闪,没有再言语的伸手将银针刺入他的身体,紧绷的玉颜却很是清楚的让魅澜旬感受到了那滔天的怒火!
至于将眼前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公顷大臣和御医侍女,即使垂首不语却也不能掩盖内心的震惊!
他们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魅皇何时有了如此活力的表情?那无法掩饰的惊喜即使是嘶吼的愤怒亦不能掩藏半分?而更让他们惊骇的则是那个绝色无名公子的话,皇上的毒是自己给自己下的吗?
“听着,如果谁将今日听到的话外泄半分,那么泄漏之日,便是你们西归之时,明白了吗?”淡淡的低言却弥漫慑人的压迫传至每个人的心底,那轻柔的音调更不会让人忽视他话中的警告!
“奴才……臣遵旨……”待所有人下意识的恐慌应答,才发现刚才发号使令的并不是他们尊贵的皇弟陛下!
“好了,都下去吧……”倏地,魅澜旬带着点点笑意的话语传至不知所措的众人耳中,也解除了他们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怔楞!
一干大臣和侍女俯身退出魅澜旬的寝殿,才敢狠狠的吐出憋在心底的沉闷气息,刚才的情况真的太过诡异了!
那个邪魅的俊美公子,那绝色的容颜明明就跟六年前皇上赏给凌王的宠姬一个模样,可是那个引起天下大乱的独孤痴儿不是已经在六年前就香消玉殒了吗?但是如果不是独孤痴儿,皇上的表情又怎会是那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