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孤煞,你这个混蛋想干嘛?”一声愤怒的嘶吼直接打破了某人在观众心目中柔弱的形象,不过,更多的红心从一张张痴迷的甲乙丙丁眼中飘出,以经典双手捧住下巴的动作来崇拜那个非常有男子气概的念不悔,哇,真的好有个性啊,连骂人都那么帅!
“……”黑衣黑帽的孤煞压根就像是听不到那河东狮吼一般,动作很是从容的拉过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绝逍遥,大掌一伸,一拉,一扯,那单薄纤细的身子就已经安安稳稳的落座在自己的怀中!
“咔嚓……”数不清的下巴落地声很是默契的响起,膛大的双眸傻傻的看着那在众目睽睽之下搞暧昧的两人,那个身修长挺拔的黑衣蒙面人,绝对不会是个女子,而那个一身飘逸白衫,笑容魅惑的绝美男子也定不会是个女子,所以,结果就是……这两人在搞断背!
哇哇哇,世风日下啊,伤风败俗啊,有辱家门啊,该天打雷劈啊,每个过路的人都在心中把这两个目中无人依旧亲亲我我的男子给从头骂到了脚,可是那眼睛却像是被点穴了一半,依旧绞缠在两人身上,不可否认,一黑一白,一冷一热,一冰寒一魅惑,竟是那般相融!
“煞,你不要再破坏公子我的名声了好不好?”那话说的叫一个无奈,可是身子却懒懒的赖在人家的怀里,动都不动一下,身子还非常自觉的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心中暗自赞叹,人肉坐垫确实比软榻要舒服多了!
惜儿望着自己公子那言行不一的模样暗自嘟起小嘴,滚圆的大眼也恨不得在那身白衣上瞪出个窟窿,哼哼,公子最是口是心非了!
独溪也终于转过身子,无言的望着那张享受的小脸,无力的叹息在心底蔓延,对于这个似狐狸般狡黠的小人,他到底该怎么去做?可是,这般无忧无虑的他,却是让自己心底真正的愉悦起来,毕竟,从来,自己想要看到的就是那张灿烂的笑脸不是吗?
念不悔也是一怔,片刻就无奈的摇首苦笑,算了,只要他开心,自己赶车又怎么样?想着,便转过身,拉起缰绳就想继续赶路!
“呃……”谁知刚转过脸,一张气愤异常的小脸就差点撞到自己的脸上,大掌习惯性的挥出,却在感受到那没有丝毫内力的气息时,陡然顿住!
剑眉皱起,抿直的薄唇透着一股不耐,“想干什么,退开……”这会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识相的最好不要打扰他!
“退你个头,该死的,撞到了我们的马车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欠扁是不是?”有些破声的尖细女子声音刺耳的响起,那拔高的语调不难看出她此时的心情是多么坏,更是压根没有把念不悔那张好似沉浸在寒潭中的冷脸给放在眼里!
绝逍遥闻言,不由勾起了唇角,弥漫兴味的水眸打量着站在马车边上踮着脚尖双手叉腰的娇媚女子,一身湖蓝色纱衣灵秀飘逸,趁着那纤细玲珑的身姿,巴掌大的小脸嫩白的似乎能掐出水,圆溜溜的杏眼怒火弥漫,却逸散着一股生气勃勃的灿烂,秀挺的小鼻子正呼哧呼哧的一张一合,红艳似樱的小嘴恶狠狠的张着,露出一排可爱的贝齿,那股气氛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扑上念不悔的身上重重的咬上一口!
念不悔危险的眯起了双眸,狠厉的杀气在眸底闪过,阴寒的俊脸似从冥府来的修罗,透着骇人的凛冽!
迄今为止,能让他无所顾忌的卸下面具,真诚相待的也就是那样他在乎的人,一个陌生的刁蛮女子在他的面前发飙,简直就是找死!
“溪,你说,那家伙会不会一拳打到那个女子的脸上?”调侃的挪揄丝毫不知道压低声音的响起,绝逍遥半眯的水眸懒洋洋的转向独溪,以扇柄撑着下巴,貌似认真的问道!
冷寒的独溪似轻蔑的抬起凤眸看了一眼,就垂下双眸厌恶的答道,“狗急跳墙……”没有丝毫温度的语调如同拳头大的冰雹狠狠的砸在众人的头顶,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绝逍遥的话还是在说那无理取闹的女子!
“别看了,无聊……”特有的低沉嗓音幽幽的从黑纱帽里面传来,孤煞话音落,就抬手将绝逍遥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
“公子说过,女子是弱者,身为一个男人是不该动手打女人的,因为那是混蛋龟孙的表现……”惜儿皱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过,虽然公子说的很深奥,说什么女人天生就是弱者,是需要男人来疼来爱的,如果男人动手打女子,那绝对是该死,所以她听懂了,也记在心里了!
风萧萧,人茫茫,在惜儿那义正言辞的表情下,均无言的僵在原地,很是有默契的在思考混蛋龟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而念不悔那蓄满真气的大掌也只是一震,无力颓丧的落下,薄唇紧抿哀怨的看着那张淡笑的俊脸,那些道德和风度他根本就不曾在乎,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触犯他的底线,那么,他会做到绝对冷血不手软,可是遥儿不开心了,所以,他也只能生生的压下满腔的怒火,憋死自己!
“喂,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一只嫩白的小手毫不客气的掀开车帘,膛大的杏眼盯着一脸无谓的绝逍遥,在看到那阴柔的面容时,不自觉的一怔,惊艳的光芒在小脸上闪耀!
好个魅惑的翩翩贵公子!
绝逍遥为了表现君子风度,想要起身答话,却感觉那像是钳子般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水眸轻飘飘的转动,手中的折扇却是快如闪电的打在那坚硬如铁的肩上,趁着孤煞松手的刹那,一个飘逸的旋转,已经从车上安全落地,一手负后,一手摇晃着折扇立在蓝衣女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