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碍……”挡掉念不悔忙碌的大手,绝逍遥勾唇浅笑,望向独孤啓的目光却逸散出翩翩残冷!
心底却已是对这个和煞有这想通面容的二皇子感到深恶厌绝,本该相看两相厌,此时却要勉强自己挤出那难看至极的笑容,也是到了现在,绝逍遥才对独孤啓和独孤煞之间的区别有了比较!
“弑被小王宠坏了,所以……”独孤啓看着绝逍遥的淡然,手在衣袖之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她是当真不怕,面对毫无预警出现的兽狮,她平静的态度太过诡异,淡然不惊的模样犹如万年古井,即使狂风暴雨,也吹不起丝毫的涟漪!
“二皇子为防逍遥觉得宴席枯燥,特意让弑献艺,逍遥又岂会不知二皇子的一片苦心?”论演习功夫,她自己并不会比他差,只是枯燥之时的逗趣而已!
绝逍遥重新抽出折扇轻摇,在摆满精致菜肴的案桌前坐定!
独溪也抬步上前,衣袍一撩,就在绝逍遥身边坐定,“我们是该感谢二皇子别出心裁的安排,毕竟,若是外人不知道,怕是以为这场盛宴乃是一场鸿门宴了……”邪魅的凤眸布满嘲讽的寒光,这人当真天真的可以,竟然以一头畜生作为先锋打探他们的虚实!
“哼哼,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助兴,不要也罢,毕竟,人……与畜生不同,你说我说的对吗?二皇子……”念不悔更是配合的与独溪唱起了双簧,不耻的嘲弄在俊颜上闪耀!
独孤啓抿唇不语,嗜血的杀气从周遭溢出,初次见面,便已居于下风,这样熟悉的挫败和不甘让他心底深藏的疯狂残佞开始不安的颤抖!
倏地,独孤啓面色骤变,冷寒之气尽释,平静的沉然在俊颜上游移,对着绝逍遥的身后望去,暗沉的黑眸一闪,随后身子微俯,“儿臣拜见父皇……”没关系,一场对决,开始和过程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他,要的只是一个全赢的结局而已!
闻言,绝逍遥三人也恭敬的起身,对着来者看去,随后也俯身行李,“草民拜见皇上……”一身明黄色的九龙黄袍,不是寒冰国主又会是谁?
良久,没有听到回答,绝逍遥在一股异样的注视下抬起水眸,印入眼帘的就是那若有所思的注视!
绝逍遥微怔,也终于将这有着各种传言的神秘国主打量了个清楚,中年之龄,却显得老态和孱弱,无神的双眸弥漫这浑浊的暗色,有些枯瘦的容颜上,皱纹弥补,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却让他如同邻家老爷爷般多了几分慈爱之意!
“免礼把,煞儿……”老国主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干哑的出声,滑落,压抑的咳嗽声使得他干瘦的身子剧烈的颤抖!
“父皇……”独孤啓大步上前,面露担忧的看着老国主,大掌轻柔的在老国主的背上拍着,那担忧的模样当真如同一个孝顺的儿子!
绝逍遥扯唇冷笑,如果可以忽略那暗沉眸底的阴冷和决然,眼前这幅画面实在有够感人!
“那家伙什么时候和混蛋煞一个名字了?还有他那副假装的样子还真是有够让人反胃……”念不悔表情未变,甚至嘴巴未动,可是那沉沉的疑问却直击绝逍遥和独溪耳中!
绝逍遥但笑不语,独溪却是皱眉后退几步,想要离这个越来越白痴的家伙远一下!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个失踪数年的皇子为何能那般简单的回到戒备森严的皇宫,除了冒出寒冰国唯一的皇子独孤煞以外还能有什么更快的办法?虽然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但起码,混蛋煞那些真正的兄弟可是没有被天下人承认啊,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独孤啓这个家伙能在皇宫中横行的原因了!
“煞儿,他们是?”老国主再次看向绝逍遥,无神的眸中弥漫着奇异的光芒!
绝逍遥不解,半眯的水眸在看到老国主无意间挥动的袖子时一怔,随后无声的扬唇,原来,是这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入戏太久的演员怕是也要分不清了吧,真亦假时假亦真,到头来,看的最清楚的却是那最入戏之人!
“父皇,此人乃是遥宫宫主绝逍遥……”独孤啓认真的回答,却直接将绝逍遥身后的念不悔和独溪给直接忽略!
“绝逍遥……”老国主轻语,坍塌的眼皮几乎快要无力支撑,犹如马上就要睡着一样!
“逍遥见过皇上……”双手抱拳,绝逍遥调皮的眨眨水眸,“逍遥有幸,能让皇上亲开尊口呼喊贱名,今日回去后,定要将绝逍遥三字用金子裱起来,日夜供奉才好……”昏庸,无道,怯弱,这三个关于这个老皇帝的评价,看来也是言不符实嘛!
“呵呵,好一张会说话的小嘴……”老皇帝一反木然神态,大笑出声,结果又引来几声快要失掉半条命的咳嗽!
“皇上,逍遥略懂岐黄之术,可否让逍遥替皇上把脉?”绝逍遥出声询问,面上的笑意未曾变过分毫,溢满深邃的水眸弥散着浓浓的暗沉!
“大胆,皇上万金之躯,尔等粗鄙之人,怎可触碰?”还未等正主答话,预料之中的反对声潮就汹涌而来!
粉唇扯出冷笑,绝逍遥抬眸注视出声之人,“我与皇上问话,你是何等身份,这里又何时有你插嘴的余地?”她心善,不代表她会乖乖的站在原地被人欺负,若有无惧傲立世间,对付这些小人,手段必不可少!
“你……我……”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太监此刻惊恐的睁大一双小眼,在看到老国主那阴冷的注视时,更是一个腿软直接瘫倒在第,“奴才该死,皇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