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把手放下来,狠狠的用力吸了一口气,一脚踢翻我的化妆凳,转身甩门出去。
“砰!”
门很用力的弹了回去,重重的关上。
我愣在了原地。
他就这样子走了……
也好,我和他本就是不相甘的人,如果每一次我遇上麻烦,都要让他来替我收拾,那太对不起他了。
他离开了也好,至少他不会再有危险。
就如这次他救我时一样,他是新郎,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生人,我灵魂出窃的被鬼媒抓着去成亲,他是新郎。
他定是要和我一样,要灵魂出窃才能假扮成新郎。
一切潜在的危险,并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懂得,当时一定很危险,也可以说将帅打不过那些人,所以他才冒着灵魂出窃的危险来救我。
只要身体动了,灵魂就找不到回身体的路。他让杜学霁死守着我,那他呢?
当时,他的身体又是谁守的?
“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呢?白如勾,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你,将帅他有多为你着想,我这个做哥哥的,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那样子说话,把他给气走了?”
杜学霁一直说个不停,我也终于知道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
那天,我们看过虎子的家人后,就去了另外的小朋友们的家里,一起见证了他们的家人团聚和分离。
最后就是东子,再怎么嘴上说不想,其实心里还是想的很的。
一切都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子,完美。
但我在这个时候却发起了烧,只是我没有说,他们处在于那样的兴奋中,也没有发现。
直到我回到杜家,晕倒在大厅里,他们才发现我发了高烧,替我诊治的是墨御。
墨御给我吃了退烧香,我退了烧。但没有多久又烧了起来,墨御就一直守在我的身边。
但后半夜的时候,我没有烧了,但却浑身发冷,冷的都快没心跳的人一样,可把墨御给吓了一大跳。
但就在这时,小纸人却飞到我的耳边,对着我说话,这一幕可就把墨御吓了一大跳。
但好在,他只是把墨御给吓了一大跳,而后就很平常了。
但他第一反应做出来的事,不是叫姑奶奶,而是把杜学霁叫来。
当时杜学霁问他,为什么想着叫他的时候,他说这几天我一直都是和杜学霁在一起。
杜学霁夸他聪明,做对了事,要不然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们刚想试着对小纸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小纸人却先和他们说话:“杜学霁,我是将帅,你帮我看着她,千万不要让人移动他的身体,还有,让那个什么医生的走开,不要再给她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待待到我回来再说。”
当时可把墨御气的要死。
将帅是从大门进来的,他还想的有点周到,要是当着我三哥的面爬我的窗户,我敢保证明天全警察局的人就该全城秘密抓他了。
墨御本想是和将帅理论的,却不想医院里打来电话,说有急诊病人,且身份尊贵。
于是,墨御走了。
将帅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对我说着那些话,可是我却一点反映也没有。
哦!
原来一开始的时候,先是小纸人对我说话,后面的声音却是将帅本人。
因为声音有点大,姑奶奶急了,说怎么得要送到医院里去。
将帅没办法只好让杜学霁想办法劝姑奶奶,让不要移动我的身体。
当时,杜学霁是这样子问将帅的:“那你给我一个不能移动她的理由?”
“此时,她的灵魂已离开了身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灵魂出窃,如果此时再移动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回来后就会找不到身体。”将帅很认真的回答道。
“那会怎么样?”杜学霁还是追加了一句。
“灵魂没有了身体,就是游魂一个,还是地府不收,阳间没地藏身,还要四处躲避恶鬼的吞噬。要是运气好的话,能遇上一个和她差不多刚死去一天的身体,还能来个借尸还魂。如差的话,却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将帅的这一番话可把杜学霁吓了一大跳,转身就去把姑奶奶劝服了,然后就和将帅在这个房间里守着我,叫着我的名字。
杜学霁指着桌子上的七根白蜡烛对我说道:“这是他为你点的招魂灯,然后他就骑马去到城外埋藏小纸人。他说,你是个路痴,没人带路就会走错路,他只要对小纸人失法,如果小纸人遇上了你,就会把你带回来。因为不知道你会走哪条路,所以每一条路上他都埋藏了小纸人,而且还埋了好远的路。他说,这样子,不管你走多远,他的小纸人都能把你带回来。”
我低下了头,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原来将帅为我做了这么多,但就是他为我做的太多了,我无以为报,却还是惹出麻烦来,他跟在我身边,迟早出事。
我不想让他同我爹爹一样,忙忙碌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但是当将帅回来后看到你的气息越来越冷,且头顶上还出现了黑雾的时候,他就说你遇的事情很严重,那些小纸人打不过那些魑魅魍魉,他要亲自去救你。”
听着杜学霁的语气,越说口气越是对将帅佩服了起来。
“按理说,他一个穷小子,而你却是我的妹妹,我只会担心你,可是当他说出要灵魂出窃去救你的时候,我也很担心他。”
我早已猜到了这件事,但听到杜学霁说的时候,我心中还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他用红绳绑在你的小指上,红绳另一头绑在他的小手指上,睡在你的隔壁。他告诉我说,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准移动你的身体。我只能坐里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还要应付奶奶的难缠,还好在,你安全的回来了。”
杜学霁说完好似松了一口气,但我却知道,他这是在帮将帅说情。
“将帅的身体是谁看护的?”我终是问出了口。
“肖莎莎。”杜学霁看着我的眼睛,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应该能猜到的,应该是她,也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