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死也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我死了,你非但不能去投胎,还会立即被送往刀山地狱受罚。不对,杀了我这个阴差人,阎王君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一层一层的去享受?你说呢?”
我护在四嫂的床前,笑看着此时疯狂的产妇鬼。脸上是淡定的,可是我的心中却是忐忑的。我这是在赌她会发火,好让她暴怒,再让将帅收了她。
将帅说,对于这种产妇鬼,他们做这行的人,是不能随更收产妇鬼的。除非产妇鬼暴发出血焰,否则他们不能收了她们。
血焰,将帅说,是产妇鬼身上的三味真火,只是和人的三味真火意思一样,但火却不一样。大家都知道,人身上有三味真火,有它们在,我们人就不会看到邪物,更不会被邪物倾身。
鬼是没有火的,它们就是一个冰冷的物体。
可是产妇鬼不一样,她们是因为延续下一代而死亡的,所以她们在找到替身前,她们的身上都有一种火,这种火叫做血焰,是用来保护她们不被道士给收了的一种自保的火焰。
只要她们身上有这种火焰,道士就不能收了她们,这也就是将帅为什么说收产妇鬼很困难的事。
可是一旦她们身上的血焰暴发燃烧以后,她们就是普通的鬼,这个时候就能收了她们。
血焰,是由产妇鬼生产时所流的血,而聚集成的一种火焰,这种火焰对她们只有保护作用,没有功击的作用。
只要血焰燃烧完,将帅就能用金龙自门外收了她。
“吼!”
一道红红的火焰由产妇鬼身上燃烧起来,把她完全变成了一个火人。身上败破的伤洞,任由着血焰为其燃烧着。
“受死吧?”
产妇鬼嗞着牙带着她身上的血焰朝我扑来,一双如枯树一样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猛冲过来的力度,撞击的我朝我后倒地,一下子就被她给扑到在地。
火焰的热度不是很大,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就感觉到了热。
“我要杀了你!”
产妇鬼怒吼声,令我的双耳嗡嗡的响着,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
“喔……”
一阵鸡叫声令我又清醒了起来,耳边的吼声没有了,门外的念经声也没有了。有的只有门后面的那只公鸡的叫声。
公鸡慌乱的在门后面走来走去,腿上的红绳随着它的步伐,牵扯着四嫂的手,令四嫂也慌乱的叫了起来。
产妇鬼身上的火焰雄雄的燃烧着,脸上的肉就好似被高温烤化了的糖一样,开始融化了起来,皮肉一块一块的落在我的身上。
不烫不焦的皮肉就好似红烧肉一样,红通通的好有喜感,令我想起了娘亲大口大口咬的肉块,心里突的一阵反胃。
突然,一件衣服从窗口飞到我身边,站在火焰外看着我,是辛鸢,她此时来这里做什么?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诛邪!”
门外响起的声音,令产妇鬼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空洞洞的眼睛看向门外,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也无力起来。
她此时就像是一个被风吹走的布娃娃,嘴里嘟喃着:“原来她怕的是这个?不可能!”
金色的龙穿门而过,飞到产妇鬼身旁,就在这时,产妇鬼身上的血焰灭了。金龙怒吼一声,张大嘴巴,一下子就把就把呆愣着的产妇鬼给穿透了,瞬间,产妇鬼就如一条破布一样,被火化的烟消云散。
我也呆愣着,那么嚣张的产妇鬼就这样子,被金龙给灭了。
金龙围着我转了一圈,又张开了嘴,我还没明白它的意思时,辛鸢就飘进了金龙的嘴里。
事后将帅告诉我,反正都要找金龙来,不如一次性解决掉,反正我开口的事,他一定会办好。
产妇鬼解决了,可是四嫂难产的事却还存在着。孩子还在四嫂的肚子里横着?
怎么办?
难不成最后的解决办法依然是用剪刀,把四嫂的肚子剪开,把孩子拿出来?
那我们刚才做的那些,岂不是很可笑。
“姐姐!”
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把正在想事的我给吓的摔一跤,定眼一看,就看到灵婴站在我面前,脸上一片笑意。
这孩子这两天不是心情都很低落吗?怎么一下子这么高兴了。
“我知道姐姐想什么,不过,我要先把将帅交给我做的事做了,再和你说。”
灵婴说完,身体化成一道亮光飞进了四嫂的肚子里,痛的四嫂大叫出声,令傻站在一旁的瘦接生婆也尖叫了一声。
相对于刚才我和产妇鬼的事,她自是不知道,只知道我和胖接生婆打了起来。再看到胖接生婆昏过去倒在了地上,她自是会尖叫出声。
“闭嘴,赶快接生。”
看到灵婴飞入四嫂的肚子中,我自是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果然,瘦接生婆在我的怒骂中,飞快的跑去看四嫂的情况,然后惊喜的抬起头,脸上的喜悦之色显露无疑:“快去告诉老夫人,四少奶奶的宫口开了九指,已经可以看到小少爷的头了。“
我虚弱的扶着墙,无力的顺着墙坐到地上,淡笑一下就明了,灵婴小子此时可能正在用力的出来呢?
也只有他才是适合的人选,没想到他居然会帮忙。四嫂肚子里的孩子原先是横着的,灵婴进去就翻转了过来。
我慢慢站起身,解下公鸡腿上的红绳,抱着公鸡一出门,就对上了将帅带笑的双眸。他接过我手中的公鸡,看也不看的往后一扔,然后就听到白如雪的尖叫声:“要死了,快把这只畜生拿走,恶心死了,快……”
我也不看她,对着将帅笑了笑,就走到了姑奶奶身边,扶着姑奶奶朝隔壁房间走去,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有一只小鬼正在四嫂的肚子里帮忙,四嫂没事。”
姑奶奶喜的眼睛都看不见,拍拍我的手点点头,半天才道出两个字:“谢谢!”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但姑奶奶现如今,除了这两个字,恐怕再也找不到其他话语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