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里的人总共从墙面里抬出了二十七具尸体,有的尸体已成了干尸,有的早已成了骷髅,但是却没有腐烂的尸体,不知这是什么原因?
法医对巡捕房的人说道:“都是十八到二十五岁的年轻女人。”说完,对着那些无头尸体摇头叹息。
我盯着地上一排排的尸体,心中愤恨,到底是哪个畜生不如的人,居然狠得下手去对付那些年轻女孩子,她们有什么过错,居然要把她们的头颅砍下来。而巡捕房的人差点把这座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那些头颅的存在。
不一会儿,杜学霁和将帅急匆匆的来了,身后还跟着墨御。将帅一看到我就冲过来,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怒气。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他生气了,生气我不听话到处乱跑,可是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气什么?
“唐缘梦送到巡捕房去了。”将帅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瞪着我,眼里的意味那么明显,此时的唐缘梦送到巡捕房可比送到医院去合适。
巡捕房是正义之地,而医院却是邪气聚集之地。
杜学霁穿着便装随着众人一起去忙碌,而我随着邵楠楠一起去巡捕房做笔录,做好了,就被将帅给带回了杜家。
杜家长辈也听说了那里的事,围着我问东问西,生怕我吃了亏,我都一一的答了。好在姑奶奶松口让我回房,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们围到什么时候。
只是,离去的时候,我却看到白如雪的嘴角翘了起来,她在笑我走了霉运吧。
回到房间,将帅一把就把我扔到床上,凶巴巴的怒问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如果不是五帝钱,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里?”
我的手轻轻的爬上他的头发,心头一暖的笑了:“见鬼的人本来就胆大。”
将帅的眉头紧紧的皱起,还想出声,我的手指已爬上了他的眉头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今天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将帅的眼光看向远方,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是日本幻术!”
我讶然,还真是幻术,居然还是日本的。今天他们敢在我们这里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好重,先起来。”我推推压在我身上的将帅,指指他的重量说道。
将帅一愣,看着我不说话,眉头却皱紧了,随后又笑了起来,笑的好邪恶,猛的一下子就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男人,笑的这么古怪做什么?
“日本的幻术,最厉害的是一个名叫****晴明的人,他是日本最厉害的阴阳师,他的一生都是传奇,是日本所有阴阳师的尊者。你刚才给我的画,那上面的四尾狐相传就是他的母亲。所以,信****晴明的人都会把白狐称为神者。”
说到这里,将帅把画拿出来铺在桌上,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声又一声的好似敲打在我的心上。
这事很难是吗?
“那个房子里住的人,定是一个阴阳师,他杀了那么多的女孩子,把她们的头颅砍下来,定是拿去做了法祭了神者。对于日本的阴阳,我不是很懂,隐约的就是知道这些。”将帅指着画上的四尾狐,轻声对我说道,语气很轻,但是声音却很冷。
“是不是为了什么秘法?”
以前听将帅说过,有的人用人血祭法,而这个日本阴阳师,定是用人血祭了秘密法术。
“有可能!”将帅点头道。
“那我们遇到的乌龟是真的吗?那些人为什么要抓唐缘梦?还有,那个蒙着面的是不是鬼?”我一骨脑的把这些问题问了出来。
“一下了说这么多,我要回答哪一个。其实那都是幻术,只要闭上眼睛就什么不用怕,明白吗?心中不怕看不见自是害不了你们,不用怕。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抓唐缘梦,那是因为唐缘身上的阴气很重,是最适合阴阳师做法的好鼎炉。”
哦,原来是这样子,唐缘梦本身的灵魂没了,进去的是孔元梦,孔元梦可是十年的孤魂,定是阴气极重。当然要抓唐缘梦,但是也许还有另一个可能,这一切是个阴谋。
将帅说道,就把手里的白狐画点火烧了,我伸手想阻止,他却开口说道:“这只白狐的眼晴是用人血画的,你们在房间里看到的都会通过白狐的眼睛传达到他的主人那里去,烧了它,不然晚上它就自已跑了。”
听了将帅的话,我很想笑,一幅画怎么自已会跑。但是想想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我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好了,想太多也没用,这次你做的很好。你不是想要学画符吗?我教你!”将帅伸手抱胸笑道。
看着他脸上这么帅的笑容,我心静下来了,不管是谁,只要是邪恶的,它都不能战胜正义。如果在那间房子里的时候,我能画符,说不定那些事就好解决。
这次去了将帅的房间,他的桌上早就准备好了东西,黄纸,墨水,毛笔,还有一小碟朱砂。
将帅走到桌前,拿起毛笔,点了朱砂,迅速的在黄纸上画起来,一笔落下去,一气呵成,一张符纸就画好了,递到我面前说道:“就是这样。”
接过这张刚画好的符纸,我傻愣了眼,就这样子的字,谁看得清,谁认识,这也太难了吧?
我指着上面的字问道:“这什么字?”
将帅挑眉道:“认识还叫画符?”
“那你教我什么?”不认识我还怎么学,我看着他问道。
“傻丫头,其实这个很简单的,你看,这是一张镇宅平安符,最上面一字是奉字,然后会是敕字。接着往下写就是神符押起土公土母白曦等煞急去!看清楚了吗?”
我看看手中的符纸,再看看将帅,摇头道:“看不懂,在我的眼里那就是一根弯来弯去的红线。”
将帅对着我神秘一笑,再次拿起黄纸又画了一张符纸递到我面前说道:“那这一张呢?”
这一张就不一样了,上面的字我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我都认识:“奉敕神符押起土公土母白曦等煞急去!好像和你刚才说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