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我这个包厢刚打扫好,就又有人来了,我不由叹息,这个玫瑰歌舞厅的生意真是太好了。
不说晚上的生意,怎么白天也会有这么好的生意呢!刚才那些人才走没多久,怎么就又有人来了。
我现在只想将帅,希望他能知道我就在这里。
游泳池里的鱼米卿,在水里游的欢畅无比,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居然也不管管我。
我就不信了,你一条妖,你还能不知道我在这里。如果不知道,你那双带笑的双眸,一直朝这里看来是什么意思?
“谢谢了,有事我会找你们的。”
包厢里传来的声音,令我整个身子一窜,趴在玻璃果冻上朝外看,就看到将帅抱着白如勾朝我这里而来。
却没想到,他半路停了下来,把白如勾轻轻的放到沙发上,然后才朝着试衣间的方向而来。
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
我抚摸着快速跳动的心,真的不知道,原来魂也会心跳加速,脸红耳燥的。
将帅,我就在这里,你再往前走两步,就看到我了。
将帅嘴角含笑,看上去很温柔,可是却又明明让人看到,他浑身冰冷的所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朝这里来了。
我紧握双拳,心里美的冒泡。
然而下一秒中,我却差点气的吐血。
“镜子很漂亮,怪不得我家勾儿喜欢来这里。”将帅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的整着他的衣服,还故意把帽子带过来带过去。
我气歪了眼,不知道将帅是真的不知道我在这里,还是知道我在这里,却想和我开玩笑。
我真的希望是后者。
可是将帅整过了衣服后,就转身走了,他在房间里看来看去,时不时的还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的。
我心里失望极了,将帅,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成了不成功的人呢,你不要媳妇也了吗?
还是你有更好的。
就在我把将帅骂的要死的时候,将帅又回到了试衣镜前,伸出手指慢慢的敲打着玻璃,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咣当!”
门又被推开了,白如雪冷着脸走进来,一看到将帅,整个身子就抖了一下,却又顶着身份朝白如勾走去。
我冷笑,白如雪的身体里,此时住的是凤仙那只厉鬼,不管她再怎么装,她都无法改变她身上的厉气。
凤仙她怕将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因为将帅身上有着最正义之气,还是所有鬼物最害怕的捉鬼术。
她能不害怕?
将帅看到白如雪进来,敲在玻璃上的那一下,非常的用力。抿着嘴朝着沙发而去,坐到沙发上看着白如雪,用手指轻敲着桌面,好半天才问道:“来找姐姐的?”
白如雪轻缩了一下头,刚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没话了。
就在我等的快发霉的时候,门又被撞开了,杜学霁和墨御来了。两人进来,也只是和将帅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各自寻找座位坐下来。白如雪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人看她。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我不知道他们这是想干嘛?
开会吗?
还是在等人?
外面的太阳慢慢升上来,窗户外面的阳光照到玻璃上,再又反射到房间顶上。
房间顶是用锡纸做成的,阳光一照射上去,光线就又照射到了试衣间的顶上,然后直射到我的身上。
一阵好舒服的感觉,紧接着却是一阵头晕眼花,然后就是浑身火热,就好似把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将帅!”
我大喊,昨天晚上在这里面睡了一觉,除了红色骷颅人头灯以外,就再也没有见其他东西。
如今到了白天,没想到机关却是如此的精准。将帅这是来救我的,还是来灭我的?
我盯着将帅再次大喊出声,就看到原本坐着不动的将帅猛然站起,直接走到白如雪的身边,吓的白如雪立马站起,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惊怒道:“你想做什么?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将帅冷哼一声,伸出手指头就点在正想跑的白如雪的脖子上,白如雪就晕倒了,凤仙急急的从她的身体里跑出来。
刚跑出来,就被将帅给抓住,一张符纸甩在她的身上,她就现形在杜学霁和墨御眼前,把他们俩个吓的跳起来。
杜学霁把手拷掏了出来,看看将帅,又看看凤仙,终是把手拷给放回去了。苦笑了一下。
人的手拷怎么可能拷得住鬼?
“看你还往哪里跑?”
杜学霁围着凤仙打量着,就是眼前这个人,杀死了那么多的人,然后就消失不见,害得他连报告都不知道怎么写?
哎,如今就算是她站在自已面前,这个报告也不知道怎么写。
现在,我不去瞧凤仙和杜学霁他们,我要看将帅,他知道白如雪的身体里是凤仙,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也知道,白如勾的身体里住的不是我。
我心中激动不已,双眼努力瞪大,不放过将帅的任何动作。
只见将帅掰开白如勾的嘴,放了一张小纸人进去,然后昏迷中的白如勾猛的坐起,双手掐着自已的脖子,低着头猛吐,吐出来的全是黑黑的水。
看着她吐,想着是我的身体,我也忍不住吐了起来。
可是我只是干吐。
待到白如勾再也吐不出来时,那只小纸人从白如勾的嘴里爬了出来,将帅手一弹,小纸人就烧了起来,化成了灰。
将帅手一挥,连堆灰也不复存在。
将帅双手夹着符纸,开始画起圆来,不一会儿,一个八卦图就画好了,正好把白如勾给困在中间。
就见白如勾好像被鬼上了身一样,扭来扭去,整个脸孔都是扭曲的,双手乱抓,双眼暴突。
我紧紧的抱着自已的身体,在心中呼唤道,将帅,你小心点,那是我的身体,你不要那么拼好不好?
我的身体将来是给你用的,你千万可得手下留情啊!
八卦图压在白如勾的身上,越往下压,八卦图就越是缩小,待到八卦图缩小到白如勾的头顶上时,就好像是戴了一个金钢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