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气,可是我却只能对着自已生气。那个人是阴间最大的统治者,他想要换个女人,谁敢说什么?
让我去救她,我怎么救?疯了吗?
和阎王君打一架,打到他服了为止。
可能吗?
心情很不好,就算是夕阳很美,也照不到我的心里去。
夕阳如火,我的心情也如这火一样,烧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被将帅牵着手,慢慢朝学校走去,在转弯的时候,一个人影冲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就哭诉道:“大小姐啊,你可一定要救夫人啊,连你也不救她,她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放手!”
不知道它是谁,听他话里的意思,我也猜到,定是白如雪派来的小鬼。
果然,还真是,居然还是那只地狱犬,只不过现在化身成一个小伙子,而且是那种长相巨丑的小伙子。
“大小姐,是真的,你不救夫人,夫人就只能魂飞魄散了。”地狱犬很委屈的说道。
看着他这么状的一个大个子,在我面前做委屈状,我真的想跳黄浦江了。
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神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我不厉害,我只想好好的活着,然后再活的有点精彩。
可是这不代表着,我想去地府同阎王君做对啊!
这世界要疯了,我早疯了。
“救?好,你告诉我,要怎么救她,是和阎王君打一架,还是把那个女人打的魂飞魄散,然后再被阎王君给灭了?”我对着地狱犬低吼道,别以为你是犬,我就怕你了。
地狱犬慢慢的蹲到地上,缩着身子小声哭泣道:“不是的,夫人说了只有大小姐你能救她的,所以我就来了。”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救?”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它给撕了。
“那我再去问问。”地狱犬的话刚落,眼前就没了他的身影。
我朝天怒吼一声,对将帅说道:“怎么办?”
“你自已看着办,我跟着你就可以了。”将帅把我搂进怀里,轻拍着我的背浅笑道。
路人都看着我们两个,可是我不想管,紧紧的抱着将帅的腰身,心里却在挣扎着。
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学校里有金必辉和许世仙他们盯着,外面也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等着。
如今,连地府都要来参一脚,我这是不想活了的节奏,还是要成仙的节奏?
真想就这样抱着将帅,就这样抱着。
猛然,将帅把我往怀里搂了搂,就把我放开,我一愣,抬头看他,却见他双眸里杀气一片。
我转过身去,就看到离我十米远的地方,有五个黑衣人,手中拿着枪指着我们。
这又是谁的人?
“为了万一,你现在呼叫地狱犬,让它出来挡子弹,听到枪声以后,只要一直跟着我跑就好了,其他的你不用管。”将帅附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紧着将帅的手,急问道:“一定和我一起,对吗?”
将帅微笑的点了头。
对付鬼,不怕!
对付人,有点怕。特别是他们手中还有枪,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能冒这个险。
“地狱犬,你快回来,地狱犬!”
砰的一声,一个又黑又丑的怪物出现在我们面前,将帅立马拉着我往回跑。
自从来到军校,我就再也没有穿高跟鞋和旗袍了,而是穿了学生装。如今跑起来倒也轻松的很。
“吼!”
身后传来吼声,枪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砰砰声直朝在耳边响起。
将帅拉着我一直跑,看见路就跑,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前面有一小亮光,当我们跑到那里的时候,门打开了,一道声音传来:“躲到这里来。”
如此甚好!
将帅拉着我跑进去,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把门给关了起来,转身带着我们朝里而去。
可是我刚抬起的脚却放了下来,他是只鬼。
将帅没说话,牵着我就跟着男人进了屋。屋里很干净,还有生人的味道。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鬼,我还以为他是生人呢?
男人对着我们微微一笑,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美。
“我叫林元正,如你们所见,我死了很多年。但是我的娘子却说我没死,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旁人都说她得了精神病。但是,她却一直坚持和我住在一起。”林元正的笑容很温暖,真的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一只鬼。
“你确定你死了?”将帅却反问道。
林元正一愣,起身朝一间房间走去,还对着我们伸出了手。
房间里很暗,但是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赫然就是林元正。
将帅凑到林元正的身体旁,认真的看了看,然后拿出一张符纸放到了林元正的头顶上,就见到一股蓝光,在林元正的头顶上旋转着不离去,慢慢的又飘进了他的脑袋里面。
“这是做什么?”林元正不解的问道。
“你没死,只不过是灵魂出窍了而已。要不然,按照你说的,你死了好几年,怎么可能身体还不腐烂发臭,却还能好好的躺在这里?”将帅冷笑。
“那是……那是因为我娘子每天都帮我擦试身体,才不会腐烂。”林元正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已没有了刚才那么足。
将帅冷笑着并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房间,我紧跟而上。
来到大厅里,看着这个四面都是墙的家,心中悲哀了起来。
林元正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很穷是吧?我娘子很累,可是为了活下去,再累也没有办法。就这么每天看着她陪在我身边,为我做这做那的,我心里很感动,可是我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知道就好。你没有死,就要看你想不想醒过来。你只是不愿醒过来,在逃避着。你都说了你娘子很辛苦,那你又有什么理由就样子躺在里面不出来。你不愿面对的事,难道就要让她一个弱女子面对?”
将帅的语气非常的不好,我一直以为,他管闲事都是迫不得已的,可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自愿管起了闲事。
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