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万一有恶鬼怎么办?”这么多的鬼魂,万一有恶鬼,岂不是伤到了家里的小孩子。
“放心吧,我们将家本就是捉鬼的,就连娟儿都能捉鬼,怎么可能被它们伤了。”妤媱说道。
是吗?
你们将家可真强大。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请你对将帅好点,他那人心思单纯,爱装酷,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都是因为他娘从小把他送走的原因,让他想把自已封闭起来,不愿意面对我们将家人。宁愿自已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愿回家来。”
妤媱突然用很温柔的声音和我说话,真是让我不太适应。可是听她说到将帅的事,我的心里又心疼了起来。
妤媱告诉我,将帅的老爹也是一个驱魔人,因为有一次驱魔的时候,打伤了妖怪,却没能把那个妖怪给灭了,反而让它给逃了。
当时,将帅的母亲正怀着他,不料被那妖怪找到了一个机会,把将帅的母亲打伤了,差点令将帅母亲流产。
是冥王保住了母子俩,但是在母体里的将帅却中了魔性,换句话来说,就是母体中的将帅此时是半人半魔。
当时,将母已怀孕有了五个月,大家让她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她舍不得,求冥王救命。
冥王说了,想要救他,就得再受五个月的苦,然后把他生下来,再送到驱魔人手里,然后把他身体里的魔性驱除掉。
而天下人,可以做到驱除魔性并保证孩子活下来成为活人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将帅现在的师父——秦焰大人。
因为将帅的师父的师父是一位仙人,道法高深,法器含有仙力,救将帅虽然有点辛苦,但一定会成功。
也不知冥王是怎么找到秦焰大人的,并请她在将母身边呆了一个月,直到将母生下将帅再带走他为止。
刚生下来的将帅,真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将母怎么也不相信这么漂峦的孩子会是半人半魔,哭求让秦焰大人不要带走他。
秦焰大人当时说,孩子自身的能力把魔性压制住了,但是魔性还是有。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最后,还是将母赢了,将帅被留了下来,用秦焰大人留下来的丹药抵抗身体内的魔性,再加上冥王的法力,还有将家老祖留下来的法器,将帅平平安安的生活到了三岁。
三岁的将帅身体里的魔性终于露了出来,变的力大无穷,且还会发疯,就如一条狗一样的见人就咬。
将帅是一个大眼睛的可爱男孩,三岁的年龄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时光,没有人愿意对他下重手,已致于让他伤了自已的母亲。
慢慢的,被发了魔的将帅伤了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将母只好忍痛请冥王让秦焰大人把三岁的小将帅带走了。
一走就是十年。
十年后,将帅才回到将家,可是他对将家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好。
对他的娘亲他也只是礼貌性的,更别说是其他人,整天冷冰冰的。
“我那时天天粘着他,打他,踢他,缠着他。后来他就习惯了我的存在,和我打架斗法捉鬼。我就成了他唯一的一位朋友。”
妤媱说到这里,声音都有点变了。
从秦焰大人那里回来的将帅,对着没有见过的将家人,完全就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令将母痛心的时候,却对他掏心掏肺的好。
然而,将帅依旧是那个样子。
妤媱看不下去,就找将帅麻烦,又踢又打的却没想到最后居然成了朋友,而且两人也才差了两岁。
除了妤媱会打将帅,另外一个人就是冥王,也是见一次将帅打一次。说他一个人在外面,将家所有人都担心,并不是抛弃你,你用这幅冷冰冰的模样给谁看。
所以,妤媱不打将帅时,冥王就打将帅,还是往死里的打。
然后,将帅就特怕这两个人,所以每一次见到他们两个,他都会让自已学着对他们笑。慢慢的,将帅就对将家人放开了,然后就是融合到了将家里来了。
“可是,小勾勾,将帅的内心还是孤独的,特别是他有时的笑容,明明是在笑,可是看着他笑的那个样子,真是令我看的心疼。”
妤媱的话,令我想起了我和将帅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他明明就是被枪打中了,自已用酒精消毒挖子弹时,那种疼苦那么明显,可是他却依然对着我笑。
那种淡淡的笑容,如今在我眼前更是清晰,心也更疼了起来。
将帅就是一个大笨蛋。
“小勾勾,我代表我将家人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将帅他一定不会这么开心快乐。”妤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擦掉脸上的泪水,伸开双手抱住她说道:“也谢谢你,在将帅最孤单的时候,引起了他的注意。真的。”
我们无声的笑了,可是泪水却流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将帅,他以前的人生居然是这样子的。
那时的他,又孤单又无助又悲伤……
我一定会对他好的,我发誓!
将帅没有来将家大院,而妤媱也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直接带我去了将帅的房间。
将帅的房间真的很大,和杜家的客厅那般大,真是羡慕死了。
扑倒在将帅床上,这上面虽然没有了将帅的味道,但是想想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我的心里都激动开了花。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将母。
将母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指指房间对我说道:“可以进来吗?”
我连忙对她做了一个请字,跟在她的身后一起欣赏房间。
将母说道:“这房间是我替他摆放设计的,我当时就是想要以一个母亲最好的一面,去面对他。我问他喜不喜欢,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可是我看到,他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这个房间。”
将母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拉起我的手却又笑了:“还好,他遇见了你。以前你都不知道他妤媱小姑奶奶用了多少办法,也没有让他笑,只是让他更加的火大。后来他笑了,可是看着他那样子的笑容,我宁愿他不笑,太心疼这孩子了。那种笑容就如一把刀一样,刺进我的心里,疼!”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拍拍她的背,含着眼泪认真的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