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咱们自己的揣测,不好随意揣度。”明秀想到皇家的那点儿破事儿都觉得心累,况皇位那么好?非要为了助力什么的将一个个的侧室娶进门来?这虽然是常理,也有犒赏功臣之意,然而明秀却还是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有滋味儿,想必太子妃的日子也过得不会快活,微微一顿,她便告诫道,“日后,不许在外头露出这些揣度来。不然,这只怕是……”她顿了顿,叹息道,“叫咱们的这情分叫人污糟了。”
她只想看结果,不想在这之前,恶意揣测一个与自己交好的女孩儿。
“知道了。”玉惠柔声道,“不是在郡主面前,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居京中,大不易。”明秀便叹气道。
“若不是太子妃是个和气人,我也不愿意想这些。”玉惠扶了明秀在一旁歪着睡了,这才带着人出去值夜,顺便叫这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谨言慎行,管好自己的嘴不要给主子招祸。
明秀接连数日的奔波实在是累得不轻,因此时尘埃落定,因此便睡得十分香甜,然而另一处,唐王看着一边哭一边抹着眼睛喝酒,浑身落魄的弟弟,简直是一脸铁青!
“没出息!”看着从前爱说爱笑的弟弟如今失魂落魄的,一身儿的衣裳乱七八糟的凌乱非常,说不出的邋遢,再也没有了从前精致爱美的模样,唐王坐在酒桌儿上,看着弟弟喊一声“阿秀!”喝一口酒,喝一口酒就哭一声,嘴里念念有词,只觉得这弟弟真是太掉价,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一把将慕容宁手里的酒杯抢过来往桌上一摁,这才厉声道,“看看你成了什么德行!”
不就是个女人么……
“二哥!”慕容宁眼神儿都散了,却死死地抓住了兄长的手,一抹脸抹出了一脸的泪水,低声说道,“我喜欢她,是错的么?”
“胡说!”
弟弟今日醉醺醺地上门,唐王冷哼一声,叫唐王府的下人关了门不叫人看见慕容宁这番落魄的模样,抹了一把脸淡淡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一个“又”字真是充满了安王殿下无奈的心情。
从沈国公携女返京,他就经常无奈。
“表姐说得对。”四皇子管罗遥上辈子叫表姐习惯了,打着嗝儿低声说道,“我看似深情,或许,只是害了她,也或许……”他修长的手指搓了搓自己滚烫的脸,喃喃地说道,“许还是希望,叫她看见我这副模样,能,能心疼我一些,能格外看顾我一些,心里能有我一点点儿的位置。”
他心有龌蹉,叫罗遥那双厉眼看出来来,然而他心中更大的恐慌,却是……
罗遥都看得出来,明秀呢?
她那么聪明,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顾忌他的脸面,因此只是疏远。
“我还以为是什么。”唐王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应该的。”废话!不叫她心疼,叫她看见,做出苦情人的模样莫非是给兄弟们看?!
一向无利不起早的唐王殿下就觉得弟弟这是有病,冷哼了一声。
“我喜欢她。就喜欢她,真的,就喜欢过她。”慕容宁拉着兄长的手哭着说自己的恋慕。
唐王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得够呛,心里也觉得明秀不识抬举,竟然不喜欢自己这么痴心美貌的弟弟,实在是有眼无珠。又见不得弟弟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天天地伤心,他微微顿了顿,便摸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淡淡地说道,“一个女人罢了,算什么!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你以后得的多了,就会知道,女人么,都是一个样儿!”
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么,喜欢了就宠着给两件首饰,不喜欢就叫滚蛋,多简单。
也不会这么为情所困不是?
“我不是二哥!”四皇子醉得不行,狗胆包天往唐王的脸上一指叫道,“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