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很多陌生的男女因此在一起。
只要有肉体的吸引,便没有问题,别的都不用谈,这只有性,只有欲念,没有其它。
都是欲念的动物,都有着原始的本能。
“别离开我。”
谭烟又低泣了一声。
儒雅的男人则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身体压在了谭烟的身上,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搅拌,啃咬,在里面搅起涛天巨浪。
和谭烟调情。
谭烟本是无意识的,她还在那梦里,却也无意识的动了动舌头,更是让男人动作更激烈,更热情。
很是辗转吮吸,也点燃了男人深里的火焰。
又亲了谭烟一会,调逗了一会,听着谭烟不再低泣,带着呻呤的声音,他停下手,看了看她,拍了拍她的脸:“你醒醒!”他开口。
他不想趋人之危。
在最后还停住了脚步,如果是对别的女人,他不会这样,管她是不是趋人之危,他根本不会在意,但对这个女人,不一样。
他眸中光闪着,对着谭烟,再次开口:“你醒醒。”
同时手拍打着她的脸。
试图唤醒她。
“美女,醒醒——”
只是几次下来,谭烟还是没有醒,她还是睡着,他停下手,没再拍她,也没再唤她。
他根本拍不醒她。
他看了看,又想了一下,没有再管她是不是醒。
他起身,突然谭烟又伸出手来,这次不是一只手,而是两只,两只手臂一下子抱住了他,把他抱住,抱得很紧:“陪我。”她说。声音很小很小,弱不可闻。
带着脆弱和彷惶,就像她给他的感觉。
仍旧是没有醒,仍旧是低泣。
像是怕他走掉一样,又一次呢喃道。
儒雅的男人没想到她会抱住她,他给过她好多次机会让她推开她,也试图离开,但每次都被她拉住了,她不让他走,虽然他知道,她未必是不让他走,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是她不让他走的就是。
他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男人。
也会好女色的男人,正常的男人!
“好,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他温柔的对谭烟说,说完,转身几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抱住她,再次压下去,这回不止是调情,挑逗了,而是真正的发生关系。
谭烟并没有做什么梦,她站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
很冷,这种冷,她似乎已经承受很久了。
又似乎更冷了。
她想要温暖,哪怕一丝也好。
她迫切的需要此时有一点东西来温暖她,她不停的找着,找不到,后来找到了商璿,也看到了肖月,他们在一起,还有沈佳妮,还有木青青,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同样的还见到了钟玲,见到了好多女人。
这些女人都是和商璿一起过,有过关系的。
都是这些年在商璿出现的女人,她都见过,都认识。
也交往过。
她看着他们,一幕幕藏在心底深处被压住的画面冒了出来,都是让她伤过痛过的画面。
那样的画面有太多太多,她都藏在心底。
让自己麻木,平时也不会去想,把它挖出来看,更是潜意识的忘了,不回忆,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回忆,一想,她会崩溃。
只有不想,忘记,她才能麻木的生活下去。
想通后,她更不敢想,她想过一辈子都不去想的。
一幅画面就够她伤痛了,那么多幅,一翻出来,她更是会崩溃。
人要学会忘记。
她都懂,懂得忘记。
哪怕假装,可是此时此刻,在她第一次喝醉酒后,都跑出来了,在黑暗中逼视着她。
她一幅一幅看过去,商璿和那一个个女人相识,拥抱,亲吻,纠缠,交合,每看一幅,她就颤抖一次,她脸色越白,身体越冷,到最后,沈佳妮出现,她的孩子失去,她整个人一抖,脸苍白若纸,摇晃着,站不稳。
半天后滑坐下去。
全身更是冷,透到了骨子里。
孩子,她的孩子,她恨,她恨。
商璿,肖月,沈佳妮——
她恨他们。
心中又被恨充斥,想要歇斯底里的喊出来,想要做点什么,想要冲上去,对着沈佳妮。
对着肖月和商璿。
之前那些画面都是过去,谭烟还没有彻底崩溃,必竟那已过去很久,最后肖月的出现,她和商璿亲呢的画面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几天发生的事慢慢在她的眼前回放,这和过去不同,肖月也和那些女人不同。
她和沈佳妮是一样的。
对谭烟来说,肖月是让商璿动心的女人,沈佳妮让她失去了孩子。
肖月的话,商璿的话再次落在她耳边,她好像又回到在公司见到肖月时的情景,又像回到了肖月和商璿一起回家说来看她的那会。
她在黑暗中哭出了声。
现实中她不哭,无论如何都强忍着,告诉自己不用哭,不许哭,都不值得,越是痛苦,她越是要昂起头,倔强的不让自己认输,在这里,不知道是喝了太多酒,情绪外露还是她终究是崩了,亦或者这里不是现实。
褪去了现实的约束,没有人在,她不用再压着。
她想要质问商璿为什么这么对她?伤她?一次又一次,她只是一个女人。
他为何对她这么残忍,她哪里对不起他?
她也质问着。
冥冥中,冰冷的她感觉到身侧很温暖,她才没有再质问,移了过去,她知道自己再这样冷下去,会死,她还不想死,不能死,沈佳妮,她还没有报复呢,她挣扎着移过去,真的暖和了,且愈来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