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烟也扬起笑,握紧电话,低头看着娃娃。
电话里林墨也听到了,低低的开了口:“娃娃。”
声音有些沙哑。
不像他平时的声音。
“是娃娃,她天天念着你,想着你,林墨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在生气吗?”谭烟点头,慢慢开口,说起娃娃,想说自己又开不了口,最后说得很慢,她不知道他还是不是在生气。
她怕他还在生气。
他既然打电话回来是表示不生气了?
“我——”
林墨没有马上回答,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谭烟微皱眉。
就在谭烟等着又要开口时他才接着道:“我暂时有事不能回来,你好好照顾娃娃,那天的事我也有错,我——”他想说什么不知为何又没开口,再开口:“当时是确实生气才离开,四年了你还是——娃娃对我来说就像我亲生的一样,有些事你好好想想,我——”
林墨还要说什么,电话却倏的断了。
谭烟正听着,心神变换,突然电话断掉,一时都没回神,听着嘟嘟嘟电话断掉的声音半晌才反应过来。
“林墨,林墨——”她再开口,哪里会有回声?
无论她怎么叫。
再打过去,林墨的手机也关了机。
没有人接。
她不知道怎么了?
是林墨的手机刚好没电还是出了事?
林墨的手机不会没电,那就是——
谭烟不敢去想。
手中握紧的电话砰一声滑落在地上。
她白着脸愣在原地,心中慌乱不堪。
“妈咪,怎么了?爹的呢?妈咪?”娃娃也感觉到什么,她聪明懂事看着谭烟的表情动作也慌了,稚嫩的童声叫着。
“娃娃?”谭烟的眼神发愣,好半天才回应过来低头看着娃娃。
“妈咪,爹的呢?”娃娃紧抓着谭烟的衣服,急问着,小包子脸皱着,小身板也颤着。
“你爹的真的生气了,是妈咪不对,不你爹的一定出事了。”
这夜,谭烟一夜未眠,她睡不着,脑中都是林墨的声音,她想去找他,漆黑的夜她哪里也去不了,也没有车,还有娃娃。
走路?
她差一点就走路了。
天没有亮,谭烟就给娃娃穿着了衣服,背着她走出了门。
林墨在哪里呢?
像谭烟想的出事了吗?
昏暗的路口。
一左一右两个路口,此时几辆骄车冲向对方,车速极快,昏暗的路光上面漆黑的天空风呼呼的吹,连着细密的雨落下,吹落得四处都是,对冲的骄车窗子上都是细密的雨点,密密麻麻,迷离人的视线。
天很黑,四周都没有人,也没有路过的车辆,只有一左一右两个路口疾冲向对方的十几辆骄车,显得很诡异和危险。
像是无意又像是有意。
下一秒,眼见着这两边的十几辆骄车就要撞上,爆炸声就要响起,又是一场车祸引得人来,没想到就在还差几步的时候,这十辆骄车陡然的停了下来,毫无预兆,伴随着刺耳的骄车轮胎紧急下刹车划过地面的哧哧哧——声。
两边一共十几辆车就这样对峙着在将要撞上的瞬间停下来。
从极动到极静,就那刹那。
让人屏息。
心头猛跳。
需要极强的驾车技术。
两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说好,竟都在那最危险时停下,又像是……
等那刺耳的哧哧声不见,头顶上飘飞的雨再次落下。
迷弥在对峙的车中间。
让那陡然停车的静动起来,心头不再犯跳。
也不知道这开车的人是谁?黑色的车窗紧紧的关着,两边都是,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
很长的时间过去,十几辆车都没有动静。
不管是最前面对峙的两辆还有两辆车后面的,都没有动静,就在这秋天的雨中对峙,静静的,像是时间停止了跳动,整个空间都凝固了一样,冰冷而再度诡异。
像是这十几辆车里没有人,只是空空如也,诡异得吓人。
要是这个时间有人从这里过看到一定会一时之间被吓住。
好在,没有过多久,这十几辆车终是动了。
有人推开了车门下车。
不会再给人空车诡异的感觉。
昏暗的灯光冰凉的秋雨下,最前面两辆车其中左边的那一辆打开了车门,一个黑色西服的高壮男人下了车,然后转身恭敬的走到后面车门边,伏下身恭敬的拉开车门撑起雨伞似乎是恭迎谁一样等待着。
也没有让他等多久,那打开的后门一只修长的腿踏了下来,而后是同样修长的上身,银色笔挺的阿玛尼西服紫色竖条衬衣,再之后是一张俊美阴柔的亦男亦女魅惑的脸出现在雨伞下,头上黑色的长发束成毛尾。
虽是这样一张脸,但却不会让人认为是女人,这是一个阴柔俊美魅惑的男人,只因眉宇间的英气不容人忽视。
让人不容错辨,即使那张脸真的男女亦可,难辨。
让人不会错认为女人。
什么叫俊美,什么叫邪魅无双,什么叫妖孽,这就是妖孽。
活生生的妖孽。
真真的颠倒众生。
只是眼波流转魅惑一笑就可以让无数的男人女人沉迷。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疯狂。
这是怎样的妖孽!
如果不知道什么叫妖孽的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邪魅俊美都足以诠释这份阴柔的美,简直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