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烟屏住呼吸,在安静得让屏息中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慢慢的响起,越来越响,急急的跳,好像在下一秒,会破开心脏,跳将出来一样,她紧张。
商璿脸色再次变化,怒火猛然间再度窜升,带着灼烈的火焰,冰冷的盯着她,唇抿直一条直线,身上的气息变得很凌利,气势很强,直压压的朝着谭烟压下来,握手成拳,正要做什么,不知为何,拳头又停在谭烟的眉前,脸上的怒火和愤怒不见,眼中寒意更甚,神情却变得面无表情的森冷:“你说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说完,不等谭烟开口,紧盯着她,灼灼逼人的又逼问道:“你说我吃醋?”
“说啊,回答我,谭烟,嗯?”他接着再次开口,紧逼着谭烟。
“居然说我吃醋。”说着商璿忽然笑了,冰冷的薄唇半勾:“我商璿会吃醋?为了你?嗯?你算什么?啊?谭烟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商璿怎么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吃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太看不起我商璿了,可笑,真是好笑,吃醋,你竟然说我吃醋。”他大声冷笑,似乎恼羞成怒。
“……”谭烟几次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看着冷声大笑说着可笑的商璿。
她只是随口说,顺从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他为什么这般的激动?说出口的时候她就后悔,而他这个样子说明他在意她说的,他真的吃醋?
“说啊,谭烟。”见谭烟淡淡看着他不开口,商璿大声的喊道,伸出手恶狠狠发寒的扣住她的双肩,提着她,抬起她的头,瞪着她。
“是。”心思急转,被迫抬头的谭烟眸光复杂的闪过。
“什么?”商璿眉头一皱,神色一狞。
“我说你在吃醋,不然——”谭烟开口:“你为什么这样激动?”说到后来,谭烟平静了,被商璿扣住的身体放松。
“你——”见谭烟还赶这样说,商璿神色再次变化:“你竟敢,竟敢!”
“我敢什么?你明明在吃醋。”谭烟胆子似乎变大了,什么也不怕,倔强的,只有手握得更紧流露出一些情绪,她需要知道一些东西,心里有了一些决定。
“谭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要胡说八道。”商璿大吼。
“如果不是吃醋,你这样该怎么解释?”
“谭烟,我商璿从不会吃醋,更不会为你,你听好了,不会,永远也不会,我只是,只是——你记住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情人,我商璿的情人不允许和别的男人勾搭,不允许,所以——没想到你是这么水性扬花的女人,贱女人。”
“是吗?”
“当然。”
“……”
接下来谭烟倔强的迎视着商璿冰冷寒冷如冰恶狠狠喘着粗气的脸,忍着肩部因为被商璿死扣的痛。
“以后不许和任何男人一起。”商璿看清了谭烟眼中的痛苦,还有倔强,唇一抿,猛的扔开她,松开扣紧她肩部的手。
“若不呢?”谭烟并不放弃。
“……”商璿闻言,倏的回头,狠盯着她:“谭烟。”
“我不会放开你的,你别做梦了。”商璿似看出了谭烟的目的,单手掐住她的下颌,用力的迫她昂头,冷道。
然后,抱起谭烟就朝楼上走去,对着谭烟倔强的眼,好像要亲下去,又在最后停下,把她抱到了浴室。
“哼,怕什么,我现在不想碰你,好好给我洗干净,我讨厌自己的东西上面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他毫不留情轻鄙的把谭烟扔到浴缸里,放开水,直往她身上冲。
冲得谭烟一头一脸都是水,头发全湿,凌乱的披在脸上,眼晴睁不开,身上单薄的衣物也被打湿,全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她不由环抱着,商璿羞辱的话令她难受死了。
水又是冷水,打得谭烟很痛,她想要爬起来,被商璿按住,无论怎么也出不来。
商璿深黑的眸泛着冰冷冷酷无情的光,如食人的兽。
“我要起来,商璿,商——璿。”几次挣扎都起不来,谭烟急了,开口叫道,声音很大,在整个浴室回荡。
商璿冷冷的动也不动。
谭烟心中升起了怒火,她忍着冲下的水,睁开眼,看着商璿:“你还说你不是吃醋,呵呵,之前你否认,现在算什么?”
不管冲下的水打得多痛,刺得眼多痛,谭烟不管,直直的倔强的直视商璿。
这样的目光下,商璿眼中终闪过狼狈之色,突的丢开水管,转身就走,门砰一声关上,很响很响。
谭烟见状,瞪着门,久久的,最后,垂头,坐倒在浴缸。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起了风,风很大,从开着的窗口刮进来,刮到混身湿透的冰凉的身上,让一直垂头坐着的谭烟抬起头看着浴室的小窗户。
风吹在她的眼里,她眯起眼。
她该笑吗?该高兴吗?
他吃醋了,真的因为她吃醋了。
可是谭烟笑不出来,她笑不出来,就算他在乎她吃醋了又如何,她和他之间没有多少改变。
他和她从不平等,未来的路一片迷茫。
她刚刚一直听着外面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再有声音传来,只有忽起的风声。
身上越来越凉,越来越冷。
她更紧的抱住自己,不过,身上被高璿用水管里的冷水打湿的衣服更冷,难受的贴在她身上,无论她怎么抱紧身体都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是愈加的冷,她低头看一眼身上湿透的衣服,知道不能再这样,再这样下去,她只会冷到不行,得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