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咬咬牙谭烟点了头,就像商璿说的有他在,且来都来了,快一点就是。
“跟我来。”
商璿抿了抿唇,拉着谭烟的手,拥着她朝目光集中的那个方向去。
谭烟不再说话,靠着商璿前进。
地上倒是很干净,一步一步,商璿走得不算快,带着谭烟到了一块墓碑前。
那是一块有些新又有些旧的墓碑。
墓碑前面插着燃尽的香。
“我要你看的就是这个。”
复杂的看了墓碑一眼,商璿松开揽着谭烟的手,把手中买的花俯身放在墓碑前,起身后推了推谭烟要她看。
谭烟一直不敢看,一直低着头看着商璿,被推着抬头,只得看。
她咬紧唇,鼓足了气。
看到墓碑她心凉了凉,她还没到过墓地,也没有这样近的看过死人的墓碑,对某些东西,她天生害怕,平时的胆量都会消失不见,变得胆小,此时就是,好在她的手被商璿握着,商璿就在身边,墓碑只是墓碑,就算周围有很多,但里面只有骨灰而已,她只是一惊。
“看上面的字。”商璿像是等不及提醒谭烟。
“字?”
谭烟本来正想看字,刚好。
她看向墓碑上的字。
肖月之墓?
肖月?不是吧?没错吧?
下一刻看到墓碑上的字的谭烟呆愣住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晴,闭了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几次过后再看,见墓碑上的字一点没变,才确信自己没看错,不过怎么可能?肖月的墓,那代表肖月埋在里面?
肖月还活着,不对,肖月难道死了?
不会吗?谭烟有些难以相信,肖月那么年轻,四年前还好好的,也没有听谁说肖了,怎么就死了呢?
她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是商璿瞒了所有人?
应该还是有人知道才对,谭烟想着。
她目光往上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想再次确认。
小小的黑白照片落在谭烟眼中,有些褪色的女人的确是肖月,和四年前一样。
肖月果真死了吗?
不然怎么会有墓碑还有照片。
“肖月怎么会死了?”谭烟转向商璿。
她等着他说明,他既带她来就说明要告诉她,很多天前他就说带她来看肖月。
他带她来了。
她看到了肖月,死去的肖月的墓碑。
“肖月。”谭烟在心中默默的念。
“肖月在三年前就死了,跳楼死了。”商璿拉着谭烟向肖月行了礼后退到一边,边走边对谭烟叙说。
“太让人没有想到了,我一直以为肖月活得好好的,和你一起,很多人都这么以为吧,哪里知道——你先前说带我去看她,我还以为她最多在别的地方。”
谭烟摇头又点头。
“她是死了。”
商璿道:“听我说。”
“我们边走边说,该看的看了,我们回去。”
商璿接着道,他也并不想谭烟在这里多呆。
何况谭烟也不喜欢,害怕。
肖月的事纵是说开了,依然是他们间的结,又死了——
当然林墨是他们现在的结。
“肖月一路走好,以前不知道,现在,以前的事就一切随风去吧。”谭烟回头望了一眼肖月的墓碑心道。
“婚后肖月的精神就不太好,三年前突然跳楼自杀?”
“对的。”
回到车上,商璿把谭烟想知道的都告诉了她,肖月死去前后的所有事,只要谭烟问他都说了,谭烟怎么也想不到,她看着商璿。
把商璿说的整理过后就是——
四年前谭烟离开后,商璿对很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对肖月冷淡了不少,就是怀了孩子商璿对她也不算好,再加上钟玲的出现,刻意的交好背后下手让肖月流了产,流产过后肖月心情很郁结,商璿却不太在意,她心情更不好,好在商璿劝着陪着才好。
好了后钟玲处处针对她。
她讨厌钟玲起来。
可是商璿信任钟玲,她没有办法,只好忍了,到了婚礼那天,她非常高兴,谁知道就在最高兴的时候她最不想见一直避着的人出现了,破坏了她的幸福。
更是打断了她的婚礼,让她和商璿的婚礼只完成了一半。
打断婚礼的人是肖月的姐姐,不过肖月和她姐姐关系非常不好。
因为肖月曾经抢过她姐姐的老公,因为她姐夫长得帅又有些钱,有车有房,她姐虽然漂亮却不如她,事情发生后差点气死她姐,还有父母,后来更是不管不顾死活要在一起,对外直称真爱,谁劝也没有用,她姐姐父母为了亲情担心她都劝过。
她也不听,那个男人更是渣,两人一片火热。
本来她姐姐就有些恨更恨,父母也不高兴了。
要他们必须分开,不然就不认她,肖月为了真爱,和家里绝裂了,跟着她姐夫走了。
她姐姐因为恨和她姐夫离了婚,带着一半财产一个人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年后才回来,她父母被气得生了好长时间的病,好不容易才好,肖月和她姐夫住在一起,结了婚,没有办婚礼,直接登记的。
说着等一段再办婚礼。
据说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肖月家只是一般人,嫁给她姐夫后,她姐夫虽说分了一半财产给她姐还是挺有钱的,她什么也不用做,每天只需要陪着她姐夫,住好房子吃好的用好的,有车代步,在她们那市里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