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整容,他当然不反对,但整容技术本来是为那些烧伤亦或者发生意外毁容之人服务的,韩梅之前有身材有脸蛋,现在还跑去整,光个屁股都花了八十万,很违背整容界的职业操守,也有违大自然法则。
整这么一张蛇精脸,以后走哪里都引人注目,即便跟她说句话,都会引起周边人的不同反应。
等点的菜被端上桌,刘子遥突然想快点吃完,然后迅速离开。
韩梅却看着刘子遥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嫂子去了哪里吗?”
刘子遥脑海里“嗡”的一声响,眼前女人果然知道妻子的动向,妻子果然跟眼前女人是一伙的。
韩梅说:“来,我们慢慢聊,不要急。”
刘子遥只能表面不急,但内心急躁。
韩梅说:“今天天气好像不错,不冷,也不热。”
刘子遥实在不想听眼前女人扯些这样的。
韩梅说:“怎么,心情不好?”
刘子遥说:“我求你快点把你嫂子的情况告诉我吧,我急死了。”
韩梅伸出筷子夹了一小条介兰,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等她吃完嘴里的那一小条介兰,刘子遥说:“你说话啊?”
韩梅慢慢地说:“你果然痴心绝对啊,到了现在还这么掂记着妻子,也难怪你的人气一直这么高。”
刘子遥说:“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韩梅说:“嫂子没事,只是有事去了,过两天应该会回来。”
刘子遥说:“她去哪里了,怎么她电话都不打一个给我?”
韩梅说:“这就要问你了,她为什么去了哪里都不跟你说一声的,我就不会,之前我跟朱由在一起的时候,我哪怕出去一会,都会跟他说清楚。”
刘子遥说:“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
韩梅说:“也不怕告诉你,嫂子真的不适合你,你不要再去找她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她。”
韩梅说:“她过得很好,也活得很开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这个韩梅不说,刘子遥其实也猜得到,如果妻子过得不好,她早回家了,她冒着被自己丈夫怀疑的危险不回家,肯定朱门酒肉。
见眼前女人不告诉自己妻子的去向,刘子遥说:“现在你嫂子消失两天两夜了,已经超过可以立案的时间,我等会就去报警。”
韩梅说:“警局的规矩是二十四小时就可以立案,你为什么多等了二十四小时,是不是你也在怀疑嫂子什么?”
到了现在,刘子遥也不算遮遮掩掩,他说:“我怀疑她参加了什么黑社会活动,并且我感觉她是里面的重要成员。”
韩梅说:“哦?”
刘子遥说:“这也怪我,其实我早就发现她不对劲,只是之前我一直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干什么不法勾当。”
韩梅说:“你现在不相信她了吗?”
刘子遥说:“现在有太多的证据指向她,由不得我再相信了。”
韩梅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子遥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韩梅说:“我告诉你,你即便报警,警察也一时找不到她。”
刘子遥心里悲伤,事情的发展果然所他所料。
韩梅说:“如果你早有这种觉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刘子遥不明白眼前女人这话的意思,即便自己早发现妻子的不对劲,自己同样无法阻止她,最多与她早点离婚。而离婚对于妻子而言,是没有任何影响力的,她又怎么会缺男人呢?
韩梅恨恨地说:“我对你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但你从不接受我,哪怕给我一点点安慰都不行。每次总是回家守着你那个你自认为的天使,现在不爽来了吧?她又岂指是参加了黑社会这么简单。”
刘子遥心情立即变得沉重起来,如果只是黑社会,只需多叫几个驱赶一会立刻可以冲散,但妻子所在的鲜花会,连杨兰这种有钱有势的人都在,势力一定很庞大,一般的人岂能近得了它的身。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再次低下了头,无比痛心,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过了一会,眼前女人走到他的身边,她抚着刘子遥的头发说:“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因为遇人不淑,以至于下场悲惨。”
刘子遥心情沉重,一时没听清韩梅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韩梅说:“师兄,你以后跟着我吧,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
刘子遥这次听清楚韩梅说的话了,他此时对韩梅的男女之情早已跌到了极点,完全等于负数,他这时当然对韩梅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韩梅看着眼前男人说:“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
刘子遥既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他看眼前的女人说:“你嫂子到底现在哪?”
眼前女人生气了,她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过了一会,眼前女人从自己位置上慢慢地走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出大厅,留下刘子遥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惜。
结了饭钱,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刘子遥心烦意乱地回到家里。
妻子这时当然不在家里,这仿佛也是刘子遥意料之事,只是他不明白妻子这时为什么变得如此冠免堂皇了。妻子之前再诡秘,她都会给自己编个借口亦或者找个理由来遮掩,现在她变得如此堂而皇之,难道她运作的事情已经水到渠成,大功告成?
想到妻子做得事都可能水到渠成,大功告成了,自己却还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再胡思乱想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刘子遥看是韩梅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接起了电话。
韩梅仿佛忘了刚才餐厅里的不快,她说:“师兄,你现在是不是在家里?”
刘子遥说:“嗯,我回来了,有点累正想休息。”
韩梅说:“不是我危耳耸听,这些日子你最好不要留在家里,呆在家里危险。”
刘子遥说:“为什么?”
韩梅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感觉你很危险。”
刘子遥说:“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啊?”
韩梅说:“我怕我说出你也不信。”
刘子遥说:“我相信。”
韩梅说:“我有一种感觉,嫂子可能会对你不利,我也不能确定她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建议你到外面来躲一躲,本来我是想让你躲到我家来的,但你不愿意。”
刘子遥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跟你嫂子,甚至还有孙总,你们是不是都是鲜花会的人?”
韩梅仿佛愣了一下,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说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刘子遥说:“就算我知道你嫂子是鲜花会的人,难道她还敢杀了我不成?”
韩梅说:“我不知道,嫂子不像孙总那么好说话,我一直看不懂她,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出事。”
想着韩梅之前对自己的好,刘子遥突然心有感触。
刘子遥说:“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如果我真的命该绝,那就让我死好了,我已经对生命看透了。”
韩梅仿佛已伤心,她说:“你这又何必呢,你可以离开嫂子的,难道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刘子遥说:“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我就是很失望,失望你嫂子,失望这个社会,失望这个社会的很多人......。”
这一夜妻子没有回来,刘子遥平安渡过,其实他到了现在,他也想会一会妻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天亮后,他有些晕晕沉沉。
到了上班的时候,他随便在小区门口买了两个馒头吃,然后直奔上班的地方。
这一天孙琳与韩梅,以及自己办公室的周媚媚居然全部不在。
过了中午,刘子遥实在呆不住了,他请了半天假回到家。
回到家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坐几分钟,刘子遥就听到外面按门铃的声音,他以为是妻子终于回来了,他只是忘了带钥匙,亦或者钥匙弄丢。
他胆颤心惊打开门的时候,竟发现外面站着是另一个女人。
表妹白洁?
刘子遥诧异地说:“你怎么来了?”
白洁边走来边说:“怎么,来看看你这个表哥不行啊?”
刘子遥在后面关上门说:“你来干什么?”
白洁回头看了看说:“我回答你了,来看看你这个表哥不行啊,你怎么问重样的问题啊?”
说完她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说:“今天星期三,怎么表哥你不用上班啊?”
刘子遥说:“我还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呢?”
白洁说:“我只是路过,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真的在家。”
刘子遥想起昨夜韩梅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
白洁看着刘子遥说:“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嫂子没在吗?”
刘子遥说:“她在乡下的老家陪你姨父姨母还没回来,”
白洁说:“去多久了?”
刘子遥说:“三天。”
白洁说:“三天时间就把你憋成双目呆滞,瞳孔放大,表哥你那方面也太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