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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光不老

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卢明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脑子里。

....

砰!砰!

清脆的枪声在空气中回荡,卢明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气-步枪,以及周围环境。

射击比赛?我不是被摩托车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射击馆里连续不断的清脆声响,提醒着卢明这一切不是梦。时光倒流,他又回到了那场多年来一直被人诟病的比赛!

2010年国家队选拔赛!

原本的历史中,十八岁的卢明在这次比赛中,最后一环发生了严重的脱靶事故。可是来选拔队员的老教练,却认为卢明天赋优秀。一时的失误可以补救,不顾压力和别人的看法依然选拔他进入国家队。

当然这场比赛后,卢明确实没有辜负老教练期望。很快在许多国际赛事上崭露头角,取得了好成绩。直到东京奥运会的失利后,被人再次提起。这场比赛成为卢明作弊进入国家队的证据,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上天又给了一次选择命运的机会,卢明自然不愿再重演人生悲剧的起源。所以,这场比赛他必须以无可争议的第一名,入选国家队。

怎么回事?

赛场后方,省射击队的刘教练望着场上,突然停止了射击的卢明,皱起了眉头。虽说10米气-步枪资格赛有75分钟可以完成,但两分多钟一发未打的举动,在场上依然显得颇为惹眼。

今天的选拔赛,决定着手下队员能否进入国家队的资格。卢明身高一米八,因为射击天赋极佳,两年前被选入省队。在省队中,是他一直看好的苗子。刘教练自然不希望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差错。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担忧反而变成了现实。

“砰!砰!”

连续两发子弹射出,卢明心中咯噔一下,顿感不妙。在10环便为满分的资格赛中,9环的成绩不算差,但也绝不能称得上好。记忆中,这场资格赛除他外,最好的成绩是582环。也就是说六轮射击中,平均每轮射击满环概率都要超出70%,才算过关。而当年的卢明,头两轮更是打出全部满环的成绩,瞬间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9环,9环,9环,10环

卢明望着身前小屏幕所显出来的成绩,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四分之一满环的概率绝对糟糕透顶,同时也意味着他即将丧失资格赛第一名的成绩!数十年如一日的酗酒,已经磨灭了卢明作为运动员所需要的灵性。迟钝的感官,根本无法呼应年轻的身体。如果不是脑海中还有数十年颠峰时期的技巧经验,甚至这些分数卢明都未必能拿到。

脑海中太平间妻子自杀时绝望的神色,东京奥运会老教练的失落..,一切的一切都让卢明无法原谅此刻的自己。哪怕舌尖被咬破,他也不在意,拼命尝试一切能够让意识能够跟上身体反应速度的办法。可直到第一轮最后六枪,他的命中率依然十不及五。似乎21克的魔咒,再一次袭来。

如果资格赛不能够取得第一名,老教练会不会依然坚定选择自己?如果不能入选国家队,是否还能够遇到妻子?如果不能在肿瘤转化为恶性前遇到,....。这些想法一瞬即逝,却让卢明几乎抓狂。如果不能够改变将来的悲剧,即便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接下来的第二轮射击,十环依然少见。

“老刘,这卢明到底是不是你嘴里说的那个天才?这样的十环概率,可不像种子选手的实力啊!”后面观战的众人中,有人朝着射击队的刘教练问道。

“这小子水平不该如此,可能还在熟练节奏。黎主任,别着急,才刚刚第一轮。”省队的刘教练赔笑着,向参与选拔的众人解释道。心中则快将卢明骂死了。若不是射击比赛规定,教练不能喊暂停。他都想要冲上去,质问这小子平日的基本功去哪了。赛前,他已经将卢明捧上了天。结果,这小子竟然如此不争气,噼里啪啦每发简直都在打他的脸。

“刘教练,你当赛场是过家家,还有熟练这说法?开头就这命中率,后面就算再增加又能命中多少?我看还是那个叫郭飞的男孩不错,一直发挥稳定。甚至还有一轮打出满环的成绩。是块可培养的材料。”一名瘦高中年男子,嗤笑了一声。然后指着场上最靠右侧的年轻人,朝身旁的一名老者建议道。

参与选拔的人群除体育局的官员外,还有各个省队的射击教练,而廋高男子便是其中的一员。各个省之间充满了竞争关系,眼见刘教练一直看好的种子选手发挥失常,顿时忍不住开口讥讽。

老者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没有言语,仍继续观察着赛场上射击。

....

从妻子离世后,卢明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太大的波动了。在拾荒时,被混混欺负,被调皮孩童扔石头等,都没能让他从麻木中醒来。可重生归来,他却出离了愤怒,狠欲狂。

妻子晓熙在奥运会遇到自己之前,一直住在澳大利亚。如果不能够加入国家队,茫茫人海中再遇见的概率几乎为零。而数年以后,她的青春年华就要被恶性肿瘤所吞噬。

命运就像一张大网,他越挣扎,网束缚的就越紧。看似给了希望,却又让人绝望。

砰!砰!9环,10环。虽然随着对枪机的熟练,十环命中概率已经有所进步。可这样微弱的增长幅度,根本不足以改变眼下的劣势,让卢明获得第一名。人生长恨水长东!

“绑定宿主,解锁基础技能—健康..”一道冷冰冰的机械声音,出现在了脑海里。紧接着,脑海里便出现了一颗大树模样的界面。大树有无数类似根须的分叉,而正在闪闪发光的分叉便是其中的一种。

“是否确认学习健康?”

时光都可以重来,脑海中再多出个类似技能树的东西,对于卢明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刚准备说确认,代表着健康的基础分叉便光芒大作,融入了身体内。卢明只觉得整个人一阵舒畅,原本重生所带来意识的凝滞感瞬间消失不见。

“健康,一次性基础技能。治疗效果,解除异常状态,一切恢复正常。”脑海中再次出现冷冰冰的机械声音,却是让卢明大喜。再次扣动枪机,神色中先前的焦躁,完全消失不见。

“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响,从卢明所在方向发出。后方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忍不住看向了前面的大屏幕。

“9环,10环,10环,10环....”

仅有一发是9环,剩余全部满环。这样的满环概率,和先前相比,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