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绫四方’?”洁铃惊叫出来,使我有些不解了。
“你说的是那个尽是社会精英、名流人物出入的,连‘北一’的学生也在那儿当侍者的,利润高得可以和大公司媲美的‘红绫四方’?”
妈呀,她听谁吹的?“洁铃,我这么叫你可以吧,你听谁说得这么夸张,不管怎么说,你只要相信那是个会让你愉快的地方,那你还有什么遗憾呢,人生追求的不也就是这个吗?”
洁铃年轻,美丽,带有点泼辣和无比的青春气息,正是我想要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考虑几天好吗?”
“OK,我等你好消息。”我把联络方式写给她,一直不肯印名片是因为觉得拿名片的人通常虚伪。
“你这算不算公开挖角?”
我想想,没给她正面回答,因为我觉得……
我独自走在无人的路上,看来往的无数车辆,让我忆起过往无数回忆,三分之一的人生,我活得有滋有味,快乐得无法无天!有多少人能像我这样?不够,即使这样还是不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八婆,好听点就叫多愁善感,大概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吧。
一辆黑色的BMW驶了过来,我没有让开,因为它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当我被人反手抓着推进车后座时,我才终于想起一个词:“绑架!”但我始终想不通我既没招摇,也不自大更不炫耀,怎么会“有幸”做一回肉票呢?
“给老子闭嘴!安静点!”呵,我想这位大哥大概是糊涂了,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可是他,我可是半声都没吭过,不过现在最好别顶嘴。
半刻钟后,车子减速停了下来,荒郊野地的,莫非想先奸后杀?大概不会吧!
“下车!”大哥小弟几个人架着我走进黑漆漆的什么破鬼地方,我安静不出声,像死人一般。
“小妞,怪只怪你上辈子没烧好香,可别怪我们哥俩!”
“好好在这里待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几个人吱吱喳喳一通训话后,见我乖乖的,才锁上九重锁,走了。
其实九重锁,特别是现在市面上卖的,对我来说,简直是小Case!
不过我特别想知道原因,所以,只好委屈自己在这里过一夜了,这几位大哥既不劫财,也不劫色——虽然,我也没什么色!必然是受人支使,那这位幕后的金主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
会把我视作敌人的,那一定是女人,女人会把我当成敌人的,那定是因为白靖,既然范围缩得这么小了,自然不难猜:依莎?纪如芳?任玲?小红小绿,不是!只有——姚艳!
天微微亮,外面已有了动静,车子熄火的声音。
频频的开锁声,门被打开的一刹那,见到的不是姚燕狰狞的脸,而是一张俊朗非凡的脸。
“我来救你。”就这句话,一句,够了!
一生中能救我的人太少了,我觉得鼻子酸酸的,多余的分泌物很快充满眼眶,开口的话里竟带着哭腔:“阿靖——”我伸手,他过来,背后的阳光让他看上去像天使。
姚燕在,大哥小弟们在,还有一位久违的大哥——钟平!也在,方婉,方舟,大小秦,关霄,雨,洁铃,来了个大杂烩!
“阿可,没事吧!”钟平拎着那位大哥的耳朵走过来。
我谢谢他,“没事!”
“对不起啊,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竟敢绑架你!你饶我一次吧,求求你让钟哥饶我一次吧。”
“算了。”
“阿可!”我挥手打断钟平的话,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但是——我走到混身打颤的姚艳面前,她死命地瞪着我,我给她一个微笑,让她先放松放松——
“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是使足了劲!
“臭三八,******你活得不耐烦了,敢绑架我!也不称称自己有几两重!”憋了一晚的气终于吐个痛快,这死女人我早看她不顺眼了,还敢老虎脸上拔毛!她找死!
“我警告你,再让我看见你,就找个流氓把你先奸后杀,再拖到荒郊野地,第二天上大字报,不信你就试试!咱们走着瞧,现在,给我滚!”其实我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怎么可能真去找人杀她!
这个没大脑的女人,吓得一张死人脸,屁滚尿流地溜了。
我回头一瞧,十个有八个都惊恐地盯着我。
“阿可,你怎么不收敛一点,你还有没有良心,叫你妈看见不砍了你。”叫我收敛,雨姑娘自己还不是砍来砍去的。
方婉笑笑:“我还不知道阿可有这副德性。”
“就是,在学校里装得像个淑女似的。”异口同声的当然是大小秦。
“哎哟!她从小就这么泼辣,凶得像只母老虎,谁敢惹她。”我瞪了钟平一眼,他耍宝似的闭嘴。“还好当年我没把她惹火了。”今天什么日子,连木头方舟这个通常不说一句话的人今天也会调侃人了。
“就是,还好当年没追上她,不然有苦果吃了。”关霄和雨站在一起,看样子,是破镜重圆了,可惜,有了裂痕。
“阿可啊!”洁铃开口,我想她不会说什么吧!
“我决定不到你那儿去工作了。”
“理由呢?”
“你这么凶,我怕你哪天不小心把我宰了!”洁铃说完,自个儿大笑,“实际上,总经理升我的职了,加薪了。”
“她通报有功,不然——”
“你怎么会知道阿可被绑架的?”
“这个——”
“你偷听到那坏女人的电话?”
“不是,是——”
“还是你早就注意到那坏女人——”
“不是,不是,都不是啦!”洁铃大叫。
“那是什么?”众人的异口同声让她愣了愣。
“是,是,是阿可告诉我的。”她干干脆脆说完。
所有眼光也整整齐齐投向我。
“怎么回事,阿可你怎么告诉她的?”
“她怎么不能。”白靖笑了笑,瞄了我一眼,“她可以猜出幕后主使者,然后通知洁铃。三更半夜把洁铃从床上挖起来通知我。”
“阿可怎么知道幕后主使者呢?”这话是小秦问的,却被大秦打了一下头,“她有脑子嘛!笨哦。”“那既然知道是谁,为什么不自己出来?”
我笑笑,“有锁呀。”
“不是吧,那种锁你十一岁就开过的。”死钟平,不说话又没人当他是哑巴!
“那你怎么通知洁铃的,绑匪没那么笨不收你的手机吧!”
“收了。”我说两个字,他们张大嘴。
“ 她自己开锁出来打了电话,然后再把自己锁回去。”白靖很平静地解释。
“怎么会!”
“两个字。”白靖又瞄了我一眼,“好玩。”
“不是吧?阿可,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才怪!我很想反驳,但腹部突如其来的绞痛几乎让我流出冷汗,背部阴恻恻地发寒。
“真是的,和我们开这种玩笑。”
随你们高兴说去吧,本小姐现在难受得没任何力气了。我把头垂下,借长发遮了些光,手悄悄移到小腹,希望能够好点。
白靖似乎看出些什么,很快走了过来。
“真不好意思,让你失去贴身助理,少了一个勾搭的对象。”
“没关系,反正有新的补上来,洁铃,你知道的。”
“可惜了,她的身价没多少。”
“错了,我调查过了,她是‘星神’老板的千金。”
呵!这年头流行深藏不露,我笑了笑,看着他,“贱男人。”
白靖也笑了笑:“你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好,但是——”我把手放进他的臂膀里,“拜托,请送我到医院去好吗。”
于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怎么了?”怎么这些人还在这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是得了绝症吧!”不然怎么还躺在医院呢?
我看向身边的白靖,他那是什么表情?惊讶!高兴!迷茫!欣喜,不可思议!难以理解!我希望他说明白。
“你怀孕了。”不会吧,我会,会怀孕了?
“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刚刚打过安胎针,小心别做激烈运动。”方婉笑着说,一点也不顾虑我心中有多么震撼。
“我看咱们先回去,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谈谈。”众人鱼贯而出,剩下一个呆呆的我和安静的他。“我怎么可能会怀孕,太离谱了吧!我才二十三岁,就要当妈妈了。”
白靖笑笑,帮我把头发抚到耳后,“你是女人,会怀孕很正常。”
我不想啊。“你一向很小心的,怎么会出这种事,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敢说这孩子不是你的,我砍死你!”这男人为了名利会不择手段,也许会因为不是时候而甩了这个孩子,我一直以为可以洒脱,可以随心所欲,可有了孩子,像是无形的纽带,把我和他套住、困住。
“现在,怎么办?”我把手放在腹部,想象自己的身体中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以后吃喝玩乐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有一个小东西,很可爱,很调皮,乖乖地陪我一起成长,是一件很感人的事,而且神奇!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我一惊,抬头看他,觉得——他很开心。
“阿可怀孕了,孩子是我和她的。”有时候坦承需要一种勇气,而这种勇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四位年轻的老人面面相觑,似乎也被这个消息炸傻了,一直以兄妹相称的两个人,竟然有了孩子。
“你,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爸爸缓过神来马上问我,或他。
“八年。”阿靖似乎一点也不紧张,是啊,有什么紧张的,我和他,好像已经很久了。
“八年,在我们相遇以前,那个时候这两个孩子还在读高一!”妈妈对白姨说,老爸也在和白伯伯低语,我不知道会得出什么结果。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孩子有了,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什么?结婚?
“是啊,这下可好了,咱们是亲上加亲,这两个孩子也算有缘,八年时间可不短,就如他们所愿,赶快把婚结了,好让咱们抱孙子。”
如我们的愿,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结婚可是大事,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看是要中式还是西式呢?”
“还有哪些客人该请,这些让你们两个大男人去想。”
“靖儿,你说选个什么日子?”
白靖笑了笑:“你们定吧!选个好日子就行了。”
我看了他一眼,甚至怀疑他的话,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四人,我心里十分不舒服,结婚,我想,我恐怕……
“怎么?”白靖溜上床,自从知道我怀孕后,他再也没碰过我。
“我从来没想过,我和你会有结婚的一天,而且,还是奉子成婚。”慢慢地想,慢慢地忆,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我以为你早就觉悟了。”他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两个月大的肚子根本没什么看头。突然间肚子里刹那的震动,我和他心神领会地对看了一眼,初为人母,我本身也半大不小,一切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听说生孩子很痛苦,要把骨头全都弄散了才生得出来,这么大的娃娃怎么生得出来?”
“不是生我的孩子吗?”是啊,生他白靖的孩子,听起来都有些期待了。
“如果,我难产有生命危险,你要孩子还是要保住母体?”我看着他的眼睛,许久都没有答案,其实,无论他选哪一个,我都不会生气的。
“不会,不会有这种事情。”
“难说,现在生孩子十有八九都这样,喂,你做什么,我有Baby的。”
“我会小心。”
“恭喜,恭喜!”
再有两天我就要结婚了,“红绫四方”我想转给别人做,也许,我没有什么机会再来这儿了。“恭喜什么?”
方婉坐在我的面前,“双喜临门,还不值得恭喜吗?”
“方婉,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我不觉得,为什么?”
“大概是你和白靖在一起太久了,结不结婚都一样,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新鲜感了。”
我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唉!”她站起来,走到窗台边,“也许在你没有孩子之前,我会支持你,可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不能太自私。你知道,如果你为所欲为,白靖,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意有所指,我也心领神会:“好了,我明白的,对了,你盘下‘红绫’怎样?它应该不会让你吃亏才对。”
方婉的眼光实际上是极其锐利的,通常可以看透我的心,摸清我的底:“我可以暂时帮你代管,你蜜月回来就交给你,怎么样?”
我笑着,“只好这样了。”
“阿可,这些帖子你看看,还缺什么没有?”老妈这几日忙得昏头转向,又要忙我的事,还要照顾我们这一大一小的。
“你们办就好了。”
妈妈帮我拿了个垫子垫在腰后,“老妈从你出生就操不完的心,现在你要嫁人了,硬生生把我一手带出的宝贝送人,还赔上个小的,这,真不甘心啊!”
“妈,你这么舍不得,我不嫁好不好?”
我只是开个玩笑,妈妈却很紧张:“丫头,别乱起哄了,都是当妈的人了,事事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白叔白姨虽然是自家人,但毕竟不是亲爹亲妈,可以惯着你,任你胡来,你做人家媳妇儿的,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想当然了,这都是为你自己好,懂吗?”
我抱住母亲,一直以来只记得她的严厉,却也更忘不了那份常常让人窝心的亲情。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但愿如此,你这性子,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差错,会有什么差错呢,也许真的会有!
“我很惊讶,老爸你竟然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晚上,我和爸爸来到了阳台,一天里,三个人对我说三段话,却是相同的意义。
“你这么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况且,你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话了?”我向来和他无话不谈,甚至有些话不用说,爸爸通常就能领会,这就叫父女情深吧!
“我有多大了,二十三岁的人就要去结婚生子,可悲还是可喜?”
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可悲的是什么?孩子还是婚姻?”
我摇着头:“我不知道,或许都不是。”
“你爱这个孩子吗?”
我不由自主探手去摸肚子,大概做妈妈的女人都会觉得无比神圣,说不出违心之论,“当然,他很可爱。”我断定这是个男孩,像我,也像他爸爸。
“那你爱靖儿吗?”爱,这么长时间爱早就磨光了,但是我喜欢他、想他,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我自己,我最爱那个喜爱白靖的自己,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爱!
我沉默,爸爸没有再问,他理解的,我不是个会把“爱”挂在嘴边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我的阿可快乐。王可,你要知道,世上只有一个你,你的奇迹只有你能创造,你的思想只能由你自己去表现,你是个人,拥有你的空间与自由,一直以来,你做的很好,你让自己过得很好,活得开心,你可以选择,你有你的权利,你要明白。”
我的老爸,总是在我不幸的时候帮助我,我很幸福,很感激:“我明白,不会勉强自己,我是自由的,我一直明白。”
明天我结婚了,结束二十三年来的单身贵族生活,他们说,这几日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所以,我一直没能见着我的新郎,这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啊,只好带走一张他的照片,以后好告诉孩子他爸爸是什么德性。
是的,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我站在国际机场,携款私逃。再有几分钟,我就可以登机了,坐上波音七四七,直飞上海!我之所以选择上海,是因为祖国的文化风土民情一直是我所向往的,而且,他们不会有人想到我会选择国内而不是国外。
上海,这座十里洋场的大都市,东方的明珠,一个繁荣而多彩的城市,它拥有古朴与典雅,也同时具有时尚与前卫!
我不想结婚,一点也不想,这不是暂时的,而是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我离开所有的人,带走一个新生命,我需要新鲜空气,自由的空气,创造新的个体,新的人生。
也许我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环游世界,观赏世间所有的风土人情,学习各种文化,得到更多有益的东西,而不是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
我希望我的孩子拥有睿智聪明的头脑、豁达的胸襟,以超越人世、宽广如天地、自然的眼睛看世事,这需要不凡的阅历,不断的经历与总结。世人最多不过有着超越凡尘的眼界,我的孩子,应该有着超越宇宙的眼界,他才能看清、看明、看透更多事。
他现在还在我肚子里,聆听世界的声音,有一天,我会放他走,给他自由,在他有这种能力的时候……
六年后·法国
“凯文,那些小洋妹妹,你少招惹,我怕你不小心失了童贞。”
我的儿子:白皓月——凯文,今年在我二十九岁的时候,他满六岁。生他的时候,天上一轮明月,便以皓月为他命名,宽广无垠。我把我的故事一点一滴丝毫不漏地告诉他,我想,他有权利知道这些。
三年前,我们在祖国各地游历,上海的浮华与奢迷,北京的四合院与天安门,桂林的人杰地灵,清秀山水;甚至西藏的布达拉宫;山城重庆;成都乐山大佛;美丽的贵州织金洞;天津;南京,我们的足迹几乎踏遍每一寸土地,儿子学到好听的普通话,有趣的方言,学中国地方历史,做中国菜,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儿子很感兴趣,孜孜不倦地吸收,三年时间远远不够。
我们一边打工赚钱一边继续向前走,过普通的生活,惬意、愉快。
后三年,我们一起在日本学日语,学日本的文化;夏威夷的风情;泰国的黑夜神秘的色彩;马来西亚的美丽;小小的文莱;澳大利亚的歌剧院。
辗转到了欧洲,柏林的高科技;意大利的比萨;巴黎万国博览会,埃菲尔铁塔与凯旋门,有名的香榭大道,罗浮宫中的蒙娜丽莎的微笑,维纳斯雕像,塞纳河,巴黎圣母院,自由女神像。
我们到林肯中心的大型剧场,甚至到四十二街十八大道交汇处——有名的红灯区。我和皓月看到许多美丽和善良,还有更多的丑恶与难堪。
凯文三岁就操着德语在电台做儿童节目,赚钱维持我们庞大的开支,每到一个地方,我们就换一个工作,体验不同的人生,语言成为赚钱的最好工具,只要肯吃苦,赚钱并不难。
我做过公司员,酒店经理,自由工作者,译者,打工妹,调酒女保,饭店招待,电脑商务,程式设计,甚至也做过教授。我拿着“北一”的证书,通常很容易找到工作。实际上只要用心做,诚实、有效,别人不会亏待你。每一份工作都很有趣,交许多朋友,意义不过如此,我能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是很大的满足。
两年前,我把儿子与自己的足迹写成一本书,畅销之作为我们带来不错的生活,充实的生活让我没有空去想别的人,别的事,就算想起,也只是匆匆略过,不肯驻留。
凯文做过报童,做过节目主持人,也做过许多只需要在工作室完成,而不用见客户的高薪工作,通常他的一个程式就能抵我做一个月的工。凯文不用上学,他的丰富阅历和他学到的东西足以打倒任何一个同龄小孩,甚至大人。我和他最珍贵的东西就是那一摞摞美丽精致的照片、影带,和一本本细腻文字描写出的写实日记以及我们的情感交流。
他一天天长大,就越来越像某个人,我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改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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