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湖?这真的叫念湖吗?你没有忘记那个湖畔,是吗?记得一次就好,不求多少。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或喜悦,或激动,也包含着失落,他认定的依依已是别人了。就这样看着,仿佛一眼可以见底,可是那一双凤眸她终究是看不见他的底。
或许是太过于专注,她竟没有发现身旁多坐了一个人,那人也是注目了好久,欣赏着她的美态,勾人心魂,倒生出几分可望而不可即的姿态来。
“听说王妃很是好奇本王与依依的关系。”冷不丁的吐露出一句,明键希打断了这份静谧。
宫静雨一回头,明键希竟端坐在自己的身旁,可真是“想,到”呀!惊愕了一会儿,随即又面露平色:“王爷与依依姑娘的感情如此深,也是妾身不该管的,只不过随口问起罢了。”宫静雨依然看着平静的湖面,往事如风历历在目,只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若是有情又何必在乎曾经,曾经的相遇,曾经的相知,曾经的承诺,当曾经变成曾经,已经不是曾经了。
“是吗?”那双凤眸可是犀利的很,像一个猎豹盯住了食物般,紧逼不放。明键希修长的手指玩味地抚上她姣好的面庞,感觉竟是那般妙不可言,可随后狠狠钳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你既然这么想听,本王就告诉你,老老实实做好你的王妃,兴许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让位了。你的身份与依依根本不能相比,这辈子你也取代不了她在本王心中的位置。”说罢,猛地一收手,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碰过她的手指,扔掉。
宫静雨只觉一股火辣辣地疼,若现在她是南宫伊,早就动手了,只是她是宫静雨,一个卑微的楚宁王妃。现在倒是觉得这个身份可笑,一个不定哪天就要让位的王妃,多可笑呀!想着想着,便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那份疼痛仿佛不在了。
明键希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你笑什么?本王的话很好笑吗?”他俯身靠近,盯着她的双瞳,记得在念湖湖畔,依依说过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能从眼睛里看见你想要的,可现在,他看见的是一片空白,一片迷茫,一片静得像水一样的平波。
停住了痴笑,宫静雨也回望他的凤眸,最深处是一片掩埋痛楚的荒凉,浮现的是一丝不解。明键希在用眼睛凝视眼睛,他记得那句话。
许久,宫静雨喃喃细语道:“王爷可是知道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呢?可是王爷看见的只是表面,所以被蒙骗了,要看见的是最深处。”时隔多年,不知道明键希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了吗?
明键希瞳孔突然紧缩,她怎么会知道,这只是他和依依之间的话,一定是巧合,对,就是巧合!于是他一转头,不去看她的眼,冷声道:“本王不需要你来教导,你好自为之吧!”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了顿,“还有,以后不许你来听雨亭,你不配!”
不配?他说宫静雨不配?呵呵,也是,这楚宁王府她本就不该进的。虽是苦泪流尽心田,滋润了妖娆的情果,却表面装的云淡风轻,若无其事。也许,她是上天的一件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