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她想要了!
时间就在今夜。今夜无眠嘛!嘻嘻……我慌了。
我的手残忍地在自己的裤兜里摁掉了电话。因为电话总是在不断地响啊,尖锐地响啊……******叫什么叫?
呵呵,不用拿出来看我也知道,电话是美女顾冰打来的,她火冒了,气极了,她无疑是……
等急了。
靠,她等急了就等急了吧,老子也没办法的,这时候老子只能选择一个——
唯一的一个,即老子只有跟着甄芸甄局走。彼时,我不跟她跟谁呢?我又不是一个****!
何况我们是恋人?!对吧?多好的借口。
甄芸甄局这次是自己开车,她叫司机在家里睡觉,她心里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嘛。
我屁颠屁颠地上了甄芸甄局的车之后,甄芸甄局就淡淡地对我说了一句话,宋江,刚才副市长表扬你了呢。
啊?我心里这个美啊!真想放声高歌,学刚才晚会里有一个唱样板戏的演员唱那首著名的《红灯记》:
奶奶,你听我说,我家的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爹爹和奶奶,齐声唤亲人,这里的奥妙,我也能猜出几分,他们和爹爹都一样,都有一颗红亮的心……
车不紧不慢地开到了一个小区停了下来。
甄芸甄局突然地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她干嘛嘛?我疑惑了。我等着……
终于,她似乎很累很累地说了三字,到家了。
我低低地说,到家了?
我们回家。甄芸甄局说。说完,她下车,她看着我,眼睛里是泪水!
我愣住了!
好半天,我道,那……那你孩子……
他在家吗?
喔……他住校。甄芸甄局笑道,宋,你还没来过我家吧?啊?!你想不想进去……你说一声?
我说什么呢?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夜,我和甄芸……
做了那个事情。
既来之,则做之,我没有理由不做。
甄芸又流泪了,她告诉我,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我说是我吗?
甄芸点头。
我哭了,我哭得有点力不从心,真的!
年底——也即几个月后,我终于升官了!我取代了余艳的位置!靠,我做梦也没想到:余艳出事了!
余艳余局是我们局下面的一个区社会事业局的局长。我们局下面一共有7个分局。比如王斌就是在另一个区的分局任局长,他和余艳是平级。
我组织中秋国庆晚会活动时没有让余艳余局做什么事情,就是考虑到我们的这一层关系——
我是在照顾她。
我们的关系很好。老子刚考上公务员脱胎换骨时,就是在她的手下,得到了她的最大程度的照顾。
那些日子里,我几乎就是她办公室豢养的一只宠物狗。说起来,她这人不坏,除了长的巨胖,肥壮,屁股象磨盘——和老子的老乡、老子的“伪未婚妻”小兰有一拼,在我眼里,她几乎没什么缺点。
私下里,老子也是叫她姐的。我们心里对对方甚至还有一点很复杂的感情……
甄芸甄局调走我,余艳余局是忍痛割爱。
余艳余局为什么出事呢?前文我就有过交代的,她是被那个养老院的张院长贪污的事牵连出来的……
当然,那个和我有过一次床戏的街道办事处副主任蔡英也没有逃脱掉,她也被牵连了出来,他们几个的共同的腐败的问题在年底彻底暴露了。
最终,我们局的副局长之一,即姓魏的那个老鸟也被牵连进去了!
前文我就说过他的,他叫魏树根。
他有一次趴在甄芸甄局的门缝里赫然看见了我和甄芸在办事……
他差一点就想推门而入了,抓我们的现行!
终于……他没有那么做,这说明这老鸟心还不够******狠!
我还是说一下我取代余艳余局之前的一些琐事吧。
晚会成功地举办之后,天气就迅速地转凉。早晚时分,我的手臂都是凉飕飕的感觉。我想,别人的手臂也是******凉飕飕的感觉吧。
顾冰有一次憋不住开口,她幽幽地对老子道,宋江,你怎么就不穿长袖呢?你看我,我都不穿裙子了。这是一月多以来,她第一次和我说话。
她说完这话后也迅速地意识到了,就张着嘴巴,有点尴尬的样子。
喔,我一愣,立即讨好地说,你不穿裙子是因为你身材好啊……我也有点尴尬。
对我的这个回答美女顾冰显然还是很愿意听的。她终于笑了。靠,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和我笑了。她笑的还是那么的美!
我们和好如初,就拥抱了一下。
我们拥抱了好长时间。
说起来,我们因为那晚的事情已经冷战了一个多月。我们开始了沉默——不说话。不说话是因为顾冰心里一直在火冒,她生老子的气呢,我诚恳地解释说那夜我是跟局长在一起的,晚上我们有庆祝的酒宴,正好呢,我的手机又没电,无法告知,酒宴后还有小活动,小娱乐,也就是打牌、喝茶什么的。当夜我们是在宾馆下榻的。
下榻?
顾冰揶揄地问,局长是女的吧?你们两个在一起下榻,啊?!顾冰的眼睛睁的比铜铃大。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不健康地遐想呢?我们又不是指我们两人……有好多人的,大家都是领导!
领导个屁!顾冰恶劣地骂道。我勃然大怒,扬手给了顾冰一个嘴巴子。
啊,你打我?
顾冰哭了……于是我们就不说话了。我们沉默了。
我们不说话归不说话,我们互相需要时还是会沉默地做!
顾冰没有拒绝我的需要,当然我也没有拒绝她的需要,我们身体的需要让我们之间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妥协。
天气逐渐地在凉爽……这是自然规律。
……
甄芸甄局自晚会结束后,就兴高采烈地跟着副市长去国外考察学习了,说是去一个月。局里的大小事情就自然地由几个副局在“操办”,怎么说呢?他们几个副局本来对我一直就是虎视眈眈的,现在甄芸甄局一出去,他们就想整老子了,尤其是有一位副局,戴眼镜的那个家伙,他把什么材料都扔给老子写。
唉,我写的头晕眼花的啊,同志们,但是我没办法,我就把艺术团的事情丢给了区里的一个同志来抓,让他总负责——他是副团长嘛。呵呵,他的副团长其实也是我口头宣布的。
区里的王斌王局因为搞晚会的事情我们就混熟了,他经常打电话来找我喝酒。
我皱着眉头说没时间,他疑惑地说没时间?那你在干嘛?我说我在写材料。王局说你真笨啊,你写一个很差劲的材料上交不就行了,以后保证没人再找你写材料。我说那怎么可以呢?王局说,笨蛋,写材料写得好说明你工作好吗?切,材料写不好也不见得你就不能升官!你听我的。我想是啊,我就写了一个很差劲的材料扔给了那眼镜男副局长,靠,那厮气坏了,张着嘴巴从眼镜后面用一双死鱼眼睛看着我,我心里不禁乐呵呵的。那厮气急败坏问,你就这个水平啊?小宋?你是怎么考取公务员的?你就这个鸟水平还能让甄局对你满意?我大声说我就这个水平……没办法,写材料不是我的特长。对不起了。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眼镜男副局长一连声地说。靠,他再也不会找我这个狗屁的秘书写******狗屁材料了,他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后来的几天里,局里的人都在背后说我是****。我心想,你们******才是****呢!
那一个月,我焦灼地等着甄芸甄局的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