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力量,唐远猛地想起之前那些特战队员被道格拉斯打的满地找牙,又联想到约翰抓自己的目的,唐远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
“呵呵,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啊。”
金姆冷冷的看了一眼唐远,撇嘴道:“挣扎吧,你这只可怜虫。”
说完,金姆就抬步消失在通道内。
见金姆走了,唐远才变了脸色,表情变得极为痛苦,咬紧牙关蜷缩起身子。
金姆这家伙太特么狠了,刚才那几下,招招致命啊,这家伙真的有杀掉他的打算。
唐远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的硬挺。
在浑身疼痛的时候,双手双脚都是断掉的,这种感觉真的十分酸爽。
连伸手给伤处按摩一下都做不到。
只能无力的像是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硬挺着疼痛。
此时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很明显就是斯内普庄园地下的地牢。
这座地牢十分奇特,就像是欧洲中古世纪城堡之下的地牢一般,进门首先要从几阶靠墙的楼梯上走下来,牢房要比外面的通道低一米多。
这样子,地牢的主人走过通道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踩在犯人脑袋上的感觉。
同时,这样的布置也有效的防止了犯人跟其他囚笼里的犯人联络。
唐远不得不为这个地牢设计点了个赞……但是除了点赞外,他还在地牢上房看到了几根水管喷头。
所以很明显这里不是故意的设计成这样,而是因为这座地牢,实际上根本就是座水牢。
也只有水牢,才会挖成个坑。
唐远满脸苦笑,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上面的水龙头真要放下水来,那他铁定是要被淹死的。
整个地牢安静了许久,久到咬着牙关的唐远躺在地上都快睡着了,忽然的,地牢的其他囚笼里就传出了点其他的动静。
听上去,很像是个虚弱的女孩子的声音。
唐远抿抿嘴角,还以为是迷迷糊糊做的梦,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呢?
“素宜?”
“不对不对,素宜的声音才没这么……这么软萌。”
“何颖风?”
“啊,好像是秦素清啊。”
唐远突然想到这声音的主人,然后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秦素清?
那软萌的声音还在继续传过来,而且听声音,似乎真的就是秦素清?
“喂?”
“有人吗?”
“你,你也是得罪了约翰,被关在这里的可怜人吗?”
“他们对你用刑了?”
“喂,能听到吗?”
说话之人的位置距离这里应该不远,顶多相隔一间囚笼。
这人问了许久,迟迟没有得到唐远的答复,似乎是有些着急了,不由叫道:“听到我的声音的话,能吱一声吗?”
唐远眨巴眨巴眼,脑袋里困意全无,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声音的主人就是秦素清。
果然没错!他推断得果然没错!
秦素清和秦素萍果然就被约翰关在斯内普庄园之下。
也是,被关在这样的地牢里,秦家的人能够找到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唐远抿抿嘴,用唾沫润了润喉咙。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居然有一种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想他这两天所遭受的苦难,刚开始不就是因为要来救秦素清和秦素萍吗?
结果却因为约翰的算计,又将天启组织给惹了过来,搞到现在,把他自己都给搞废了……可结果,秦素萍和秦素清还真是如猜测的那般,就在斯内普庄园内。
唐远欲哭无泪,要是之前能够百分之八百的肯定秦素萍和秦素清在这里,那他还单枪匹马的去找约翰干嘛?更加用不着引来天启组织啊,直接带着警察来抄掉斯内普庄园就是了。
就算不能确定……那早点让约翰抓住他,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啊,现在倒好,手脚都断了……
唐远挣扎着坐起身来,这一过程他用了差不多十分钟,因为扯到身上太多的伤口,还让他疼的咧了咧嘴。
对面的秦素清也停止了询问,看来已经放弃了。
唐远坐好身体,润润嗓子,立马道:“吱——”
“吱——”
“吱吱吱——”
另一间囚笼里,正耷拉着脑袋的秦素清猛地抬起头,然后脸色瞬间变化,惊诧的听着另一间囚笼里传来的吱吱声。
秦素萍也打起了一些精神,脸色惊奇。
秦素清让那人吱一声,那人居然……他居然吱了好几声!
秦素清扭头朝背后的秦素萍看了眼,嘴角罕见的浮现出一抹微笑。
从被抓到这里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三四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日子虽然过得算不上惨无人道,但却也是两位千金小姐根本就没有体验过的。
每天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和水的保证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被关在这里,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你根本不知道时间,而且这里又十分潮湿,总是会有小虫子在墙上爬来爬去,整个地牢十分压抑……当然了,毕竟是地牢,总不可能找个采光非常好的精装修卧室给你。
此时二女的头发已经变得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兮兮的,两人都已经饿瘦了一整圈。
被关在这里之后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约翰对华夏女人并没有多么浓重的兴趣,不然现在她俩早就遭了毒手。
总之,此时遇到另一个被约翰关在这里的人,秦素萍和秦素清都是身心一震。
有一种找到组织,哦不,是找到同病相怜者的感觉。
鬼知道她们两个女孩子这几天过的有多么担惊受怕,每时每刻都在害怕约翰突然跑过来欺负她们,以前那种千金小姐的日子,就像是黄粱一梦似的,突然间距离她们十分十分的遥远。
秦素清急忙清清嗓子,由于最近几天的营养摄入不足,此时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但却也努力发出最大的声音。
“喂,你……你没事吧?”
“难道你的脑子被打傻了?”
“喂,你也招惹到约翰了吗?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喂,还能听见我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