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们,就这么一下,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但是唐远被摔在地上,只过了一秒,就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那狠狠地一摔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似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别说没有伤害了,唐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摔得隐隐发痛,最严重的就是全身的骨头了,打到现在,他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全身的骨头,唐远都怕打着打着突然就断掉两根骨头……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伍迪,唐远将匕首放在手里转着花玩,目光灼灼的盯着伍迪,随时准备给伍迪致命一击。
而伍迪,他此时也意识到了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伍迪浑身都在轻颤,他非常想要站起来反抗,非常想要跟刚开始一样,凶猛的大开大合无视防御给唐远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他现在空有一身力气,却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站起来。
手腕还好,只是被割断了脉搏,可两只脚,脚腕关节几乎被唐远完全切断了。更别说其他的关节,手肘部、膝盖部,各个关节全部都被割了一刀,鲜血直流,力量的传达都遇到了阻隔,连站都站不起来。
伍迪浑身轻颤,口干舌燥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缓缓地抬头朝唐远看上去。
他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完全没办法去反抗,唯有抬头去看唐远,去面对。
而他浑身的轻颤,也逐渐从轻微颤抖,变成了抖若筛糠。
直到伍迪的双眼与唐远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四目相对,唐远微微翘了一下嘴角。
“唰!”
“噗!”
原本在唐远手里被转出花来的匕首,刹那间从伍迪脖间划过。
不过,没有血液喷溅,甚至连一道血痕都没有,被唐远擦干净的匕首上,也没有沾染到伍迪脖子上的血迹。
但伍迪却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抬手死死捂住脖子,呼吸一下子就窒住了,不停的想要呼吸,但是却只能痛苦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一刀封喉!
“噗嗤!”
又是一刀,这次唐远直接将匕首扎进了伍迪胸口,只扎进去一半。
然后抬起脚,“砰”的一脚踹在伍迪胸口,同时也是踹在刀柄末端。
顿时,整把匕首都没进伍迪的胸部,除了留下一个血流如注的伤口,整个刀子都消失不见。
伍迪张嘴吐血,但是却顽强的没有被唐远踹飞出去。
“唐远,你……”
“嗬!”
伍迪想要说话,但喉咙部位立即出现一条血痕,他的喉咙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唐远没有理会伍迪这个将死之人,直接伸手进伍迪的口袋,掏出来一把东西。
一根雪茄,一个zippo打火机,还有铁链的钥匙。
拇指粗的铁链绑在手上,那感觉可真谈不上舒服。
唐远立即用钥匙打开锁链,颠了颠手里的雪茄和打火机,干脆将雪茄咬在嘴里,拿起打火机就要点火。
之前约翰还抽雪茄来着,现在他也来抽一根装装逼。
“嚓”的一声,打火机开盖,火焰自动升起,唐远很快就点燃了雪茄,只是……这打火机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闻起来,有一股化学……炸药的味道?
唐远看了一眼打火机,不经意间扫到伍迪的眼神,却只见他原本充满绝望的双目中,此时居然多了几分阴鸷和期待。
唐远更加惊疑了,甚至将嘴里的雪茄拿下来检查了一下。
雪茄是没问题的,不过这打火机……唐远盯着打火机看了一秒钟,表情逐渐从怯意,变成惊悚!
“嗖!”
“啪!”
二话不说,唐远抬手就将打火机扔了出去,但打火机却撞在墙上,弹了回来。
“卧槽!”
唐远大骂一声,急忙转身,迅速纵身一跃,直接跃出窗户。
窗外的秦素萍和秦素清都没能反应的过来,就被唐远一拉,三人齐齐到底,被唐远压在了身下。
“轰!!”
几乎唐远刚刚将秦素萍和秦素清压在地上,房间里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将地面都震得颤了颤,更是吓得原本要推开唐远的秦素清,“啊!”的尖叫一声,急忙抓紧唐远。
大量石块从窗户里被炸出来,同时也冒出滚滚浓烟。
在地上趴了几秒钟,唐远来不及体验压住秦素萍和秦素清的感觉,急忙站起来,同时将秦素萍和秦素清也拉起来。
“快走,我支撑不了多久了。”
唐远咬咬牙,说着就立即拉着秦素萍和秦素清往斯内普庄园旁边的林子里钻。
不得不说约翰为斯内普庄园选址的地方非常不错,周围树木环绕,庄园后面还有个不小的湖泊,周围也有小山,有山有水又有小树林,这怎是惬意两字了得?
不过同时也为唐远提供了绝佳的逃跑掩护。
这里的林子跟昨晚他被特战部队追杀时的林子差不多,唐远都跑出经验来了,当即就带着秦素萍和秦素清两女钻进了林子。
不过还没跑几步,秦素萍就急忙拉着他停下来。
“等等,我的眼镜,我的眼镜掉了。”
秦素清揉揉眼镜,她的眼睛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模糊的高度近视,但是在这月黑风高的黑夜密林里,眼镜又丢了,她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样子跑路,跑不了几步就会摔跤。
不过也正是在这月黑风高的黑夜,黑灯瞎火的,眼镜掉了很难找到,更别说很可能还是掉在了刚才的窗外。
“一副眼镜而已,回去再买一副,我背你走。”说完,唐远就伸手拉住秦素萍的胳膊,要将她背到背上。
这时候,秦素清又向他伸出手来,手心里居然是他的屏蔽耳坠。
唐远眼睛一亮,立即拿起耳坠戴上,智脑的作用基本完成了,现在是要逃跑,自然要把智脑屏蔽起来才是最好的。
不过他的这个状态是坚持不了太久了,必须得在坚持不住之前,把秦素萍和秦素清送出去。
想到这里,唐远又注意到秦素清光着脚丫子,这女人刚才拖鞋帮他砸约翰,现在光着脚,脚底似乎都已经被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