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惹了东西,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找了道士,但没成效。”
听完白楚恒这段话,所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这事不光彩,还涉嫌封建迷信,他对身边人都是保密的。
所长让片警出去,休息室只留下我们三人。他看着白楚恒,“你能打听到这些消息,算有点本事。你想怎么样?”
白楚恒轻哼一声,对着一团的空气故作玄虚,“去给他瞧瞧你们的本事。”
所长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就觉得四周阴风大起,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冷下来。接着,他感觉到一冰凉的手正从他后脖颈摸上来。
“啊!鬼,鬼!”所长吓得跌在地上,连连后退,“还请先生收回神通!”
我险些笑出声来,白楚恒周围根本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偷摸的释放了些鬼气,制造了一些气流。一些气流就把这所长吓成这样了,要是让他知道,他面前的这个人才是鬼,那还不得把他吓死!
我趁机上前,吹牛逼带吓唬,“他这点本事不算什么。你现在关着的那位才是个大人物,他是茅山派第二百五十代的掌门,能请神能驱鬼。他乖乖待在里面,是不想给你们找麻烦,要不今晚让他叫几个地下的朋友出来,陪你喝喝酒?”
“不不不不用。”所长从地上爬起来,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看表情是完全信了我。他把我往一旁拉拉,低声说,“可不是我要为难您的朋友,是上头下了话了,要严惩。要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打个架,您那朋友肯定是得罪人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得罪人了。所幸我也没指望能这样轻易救二狗子出来,我退一步提出只想见见他,所长立马就同意了。我进去前还叮嘱我,一定要跟二狗子说他的好话,说他的难处,说他的迫不得已。
我瞧所长那张脸,是真怕二狗子招来鬼找他,我憋着笑一路点头。
二狗子是大冲要整的人,所以单独的关在了后院小房的一个铁笼子里。那笼子跟大狗笼子差不多,二狗子在里面站都站不直,笼子下面铺着一层稻草,二狗子就在上面躺着。
二狗子瞧见我跟白楚恒一起来了,他立马起身蹲在笼子里,用手指着白楚恒的鼻子,大骂,“你TM的真阴险,老子在那殊死搏斗,你偷摸抱着小晴就跑了!今儿,老子非要收了你!”
白楚恒用脚踢了踢铁笼子,垂着眼皮扫了二狗子一眼,“你先站直了身子再跟我说话吧。”
“我擦!你真当老子出不去呢!”
二狗子手结法印,口中诵咒。我知道他这是要用法术了,我一脚踢在笼子上。
“你是不是白痴,你现在跑出去,不是更给了别人抓你的理由吗!你真想当逃犯啊!”
瞧见我急了,二狗子松开手,不服气的说,“老子要不是怕给你添麻烦,老子早跑了。什么逃不逃的,老子不在乎。老子在乎的就只有……”
一阵阴风乍起,二狗子没有防备,一下子被阴风掀飞后背撞在了铁笼上。
“你你你你你!”二狗子倒在地上,揉着后背,气呼呼的大骂,“等老子出去,就是你的死期!”
二狗子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在这受罪的,我心里愧对他,白楚恒还这样对他。我一下子就火了,“白楚恒,你什么意思……”
话刚吐出口,我的嘴就被封住了。白楚恒的唇霸道的覆盖在我的唇上,舌滑进我的口腔,肆意豪夺。因二狗子就在一旁,我用力的反抗着白楚恒,可我的反抗在白楚恒眼里似是成了在乎二狗子,醋意大发的白楚恒吻的更加激烈。
我受不了这份热情,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呓语。
“白楚恒,你个王八蛋!”身旁突然响起二狗子愤怒的声音,接着一阵风呼啸而来。
我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就被白楚恒抱着向后跃了一大步。二狗子不知何时已经从铁笼里出来了,此时他就站在我们对面,充满怒气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楚恒。
白楚恒用力将我环在怀里,霸道的命令,“记住了,这个女人是我的!”
他说这句话就像是在宣誓主权,威严不容人质疑。
都说红颜祸水,果真不假。这TM都什么情况了,这俩男人还要为我打架!说好听点是用情至深,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啊!
“你赶紧进去!我跟白楚恒会尽快救你出来。”
这地我是不敢多待了,这俩男人根本不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本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二狗子,我会想办法救他别让他自己逃出去,现在既然目的达到了,我拉着白楚恒就跑出了小房。
听到身后二狗子一声郁闷的大喊,然后是铁笼子碰上的声音。
所长一脸谄媚笑的等在门口,瞧见我和白楚恒出来,立即迎上来,“大仙,您的要求我达到了,接下来,您是不是要去我家看看?”
我瞥了白楚恒一眼,白楚恒点头默许,我才敢答应。毕竟要是真有鬼,人家也是主力。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法器?”
我身边就是只鬼,你给他准备法器?
“什么都不用准备,让你见识一下徒手抓鬼!茅山派真传,只有茅山得了真传的弟子才会用的大招。”
我趁机再吹吹牛逼,把所长唬得一愣一愣的。
抓鬼要等晚上,去早了也没用。白天无事,我决定去找一趟大冲,有些侥幸心理,想着也许说些好话,他还能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放了二狗子。
“下午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去找我同学。你去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晚上大展身手。”
并不是我要骗他,只是昨天我亲眼看见他看大冲的眼神,那是能杀人的眼神。大冲被他打了,估计现在也在满世界找他,我是去做和事老的,不是去找事的。这俩人一定不能见面。
我心虚的不敢去看白楚恒的眼睛,生怕又被他揭穿。
白楚恒深潭一般的眼睛扫了我几眼,看得我越发心虚,就快要招架不住如实全招的时候,白楚恒轻轻的哦了一声。随后,他身形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只留下我坐在宾利车里凌乱。
我晕,让你走也没让你现在立刻走啊!我还是马路新秀,驾照还没过实习期呢,这豪车,我也得敢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