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鬼兄,我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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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监督

但是,我的老友老方很快找到了我:“灵灵,我跟你说个事,那吴局长打来电话问我了,说你拆迁工作确实做得又好又快,但是拆迁的地方每次都出现了一个大坑,这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些拆迁掉的建筑,你们都运去哪里了?怎么场地上没见一点废墟呢?”

我笑道:“这点小事情,吴局长也要过问啊?”

老方丢给我一份报纸:“不是,主要是你拆迁过后,留下了一个个大坑,而且没有及时做好警告和防御工作,有小孩宠物什么的掉入大坑里,然后才闹出舆论,让吴局长知道的。你平时不看新闻的啊,这些作者可折腾了,一丁点事情都要说得极大夸张化,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我见有些文章都已经把你弄出来的大坑作为地壳坍塌和外星人杰作了。”

我哭笑不得,留坑果然有问题,可我也没办法去填坑啊:“既然是这样,那简单,下次我拆迁的时候,拉上警戒线,竖立起牌子就行了。”

老方把我拉到一边,一本正经地低声道:“灵灵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拆迁的,但是我听到一点风声,说已经有执法队要来监视你了,看你是怎么拆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说:“没事,就让他们看好了。”

“你可悠着点啊,你真不知道舆论的厉害,要是闹大了,谁也逃不脱关系啊。”

我翘起了二郎腿:“咱们做得可是上得台面的工作,我一点都不担心啊,担心的应该是吴局长,他可收了我们的东西呢,而且我拿着文件去拆迁,名正言顺,这有什么好担忧的。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吴局长还得亲自跑来保住我,要么封我的口。”

两天后,我跟三钱去明乌县‘收’房子时,果然,我们就被盯上了!

我们出发时,身后多了一辆车子,说是本来要承接建设局的拆迁任务的,但是被我提前承包,他们闲着没事居然打着监督拆迁工作的旗子,前来监视我搞拆迁。

我们只好招待这几个人,其中有个为头的类似处长级别的领导对我紧盯不放,我一直都没有好下手。

我担心这是个大官,半路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只好让三钱去打听仔细了,三钱回来给我罗列了个官员等级。

从大到小,简单明了:国家级,省部级,市局级,县处级,乡科级。当然还有公务员编制之外的村民或居民自治委员会,即村组级别。

这下我放心了,原来是个县处级的。

此人叫荣处长。

到了明乌县,我嬉皮笑脸地说要好好招待他们一番,表示对荣处长的监督工作表示热烈欢迎。

荣处长却不领情:“灵老板,听说你是临时带班,而且是吴局长亲自委派的拆迁特级人员,是隶属吴局长手下的,派头挺大啊。”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烟:“荣处长,先抽一根,我也就是个虚职,临时搞拆迁的,过一段时间就不做了。”

那荣处长接过香烟照抽不误:“我挺奇怪的,你真是闲着手痒么,这么喜欢拆迁?而且我听说,你承包拆迁是不要酬劳的,要知道,以前我参加过一次楼房违规拆迁,就单单拆迁费也要上千万!”

我敷衍道:“我这不是为国家省资源么?你就当我是个疯子,闲的没事干,专爱搞拆迁,哦,对了,以前我还不是拆迁队的时候,没事我都要拆自己的房子。”

那荣处长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满面莫名其妙的表情,认定了我确实有点神经质。

我顺水推舟:“荣处长你一路风尘仆仆到了明乌县,不如我先带你去洗个桑拿,再吃顿大餐,或者去推个油都行啊。”

荣处长眼睛一眯,很是狐疑地看着我跟身后的三钱:“你们两个也得在。”

我憋住笑,这荣处长干嘛呢?根本不是来搞拆迁监督工作的啊,简直就是来监视我们的。

但是我们是什么人,荣处长能看得住我们?

在一家饭馆里,酒肉下肚,推杯换盏之后,荣处长也迷得差不多了,他身边那什么秘书下属,也都睁不开了眼睛,荣处长那啤酒肚果然好酒量,被我灌了那么多依然还能含糊说话,没有倒在桌上。可见他平时在酒桌上大杀四方,不止一两次了。

而我在喝酒之前特意服用了葛花,就是晒干碾成粉末的葛花,葛花是一种药材,可以解酒,我喝了指甲盖的粉末,这才让自己保持清醒。

当我把最后一杯酒跟荣处长碰杯之后,那荣处长舌头打结地说道:“说,你、你是不是……想把我……把我灌醉了,然后,然后去拆迁啊?想、想都别……别想,这次,我来,就是……看你怎么,拆迁的。”

我服了这家伙,既然对方要明着来,我就顺从他意愿好了:“好好好,不如我直接带你去看看我怎么搞拆迁的好不好?”

“你、你说的……”荣处长满脸油光。

我看看他的随行都喝得差不多了,连站起来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我让三钱进来:“三钱,来,你扶着荣处长,我们带荣处长去看咱们拆迁。”

三钱一怔:“灵哥,你是不是也喝醉了?真的假的?”

我眉头一蹙:“哪来这么多废话,没听见荣处长一心要见识见识么?”

三钱赶紧过来搭把手:“好好好,荣处长,你慢点啊,咱们走,去拆迁咯。”

外头,此时夜里一点多,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在拆迁区域周围,空旷的施工场地还留有竣工后没有及时搬走的各种钢材,木料,瓷砖。四处还有一些蟋蟀夜鸣。

那荣处长指着跟前那栋违规建筑:“看,看到没有……就是给你拆,也得拆个半天……你该不会、不会夜里……干活吧?”

我笑着扶住摇摇晃晃的他说道:“这年头,搞拆迁的哪还用分什么白天黑夜啊,只有有时间,有条件,随时都可以动工不是么?”

说罢我朝三钱努了努嘴,示意三钱可以放手开干了。

三钱带着罗囊怪跨过了那一小堵石墙的障碍,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