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哥,奇了怪了,这罗囊怪里有人啊!”三钱拎着手电筒气喘吁吁说。
“有人?!”我大为纳闷,不可能啊,罗囊怪平时除了我们几个进入,哪还会有人进去呢?
三钱一脸的笃定:“我确定,里面有个女人,好像还有个男的!”
紫柔紫香,棋白予良和鸯姑娘也都过来了,大家似乎对罗囊怪内突然出现了人物而感到好奇。平时就除了我们几个,还会有谁原因钻到罗囊怪里啊?
罗囊怪不分雌雄的吧?
难道罗囊怪胃里自己能孕育出人来不成?
“带我去!”我当即也带着手电筒钻入了罗囊怪的嘴里。
三钱在前面带路,我们带着电筒也跟在了后面。
这段时间拆迁来的楼房已经足够建出一条街了,我们把楼房都分两拨,中间留一条道路。漂在两边空荡荡的新房子中间,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真是就是万人空巷。
“在那!”三钱在一栋新房子前面停住了,用手电筒指着附近的一桩房子,“就那房子,有女人的声音!”
大家呈扇形将那房子围了起来,由于罗囊怪内部太暗,我在外边真是没能看清房子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只好亲自进入房内检查。
这栋是二层楼高的小洋楼,里面很宽敞,我记得好像就是这两天拔掉的。听说建这套房子的主人很有钱,直接建起来送给二奶的。但是刚建完,二奶还没入住,就被一纸文案打下来,强行拆除。
我也而是顺着拆迁文案就捡了大便宜了。
因为罗囊怪里面是没有重力的,我们里面走乱简直就是飘着走。上楼梯也都是漂着上去的,刚上了二楼,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尖锐的女声:“鬼、鬼啊!”
鬼?哪来的鬼?
三钱道:“听到没有,就是这个女人的声音!”
我挺是狐疑,手里捏着镇元符就闯进去了,结果竟发现一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女鬼,蜷缩在墙角,尤为渗人,我擦,哪来的女鬼?
众人看到多出个女鬼,一下子就把她围起来了,我们的手电筒都齐齐朝她的脸照射过去,那女鬼从乱发里露出了惊恐的眼睛,又是张嘴大叫:“不要,不要啊!”
额?是个女人而已!我示意大家停住。
新楼房里怎么会多出一个女人来?我们刚上前质问,突然又从另一个角落里扑出了一个黑影,棋白眼疾手快,立即来了擒拿术,先是伸出腿绊了对方一脚,然后抓住了那黑影,反手就按在了地上。
三钱落井下石,直接就拳打脚踢。
“哎呦,别打,别打!”
黑影讲话了,是个男的。
两个活人。
怎么有会有一男一女的在这里?难道罗囊怪平时还冷不丁地吞人?不可能啊,罗囊怪一直都让三钱背着,三钱不背的时候,它就在我手里,而且罗囊怪被驯服之后,它已经不乱吞东西了。当然,那次在地下鬼市里,罗囊怪发脾气吞了一堆补阴丸绝对是个特例。
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
我们围着审视,我看到那女的她已经被吓瘫了,其实我们飘上来的时候,她可能把我们当鬼了!
三钱抓着手电筒像是审问犯人似的,照在那男的脸上:“喂,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男的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这是入了地狱了吗?”
什么入了地狱了?我们都还活着呢!三钱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男的居然没有回答,而是对那的女的说道:“阿玲,这里又阴又冷,我们应该是死了,进了地狱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三钱正要说话,我拦住了他。
我跟他们说道:“没错,这里是阴间,黄泉路上,我们正是要带你们去阴曹地府报道的!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出现在这栋房子里的?不说就带你们去炸油锅了!”
“别别别……”那男的面有难色,“我们,我们……”然后很尴尬地看着那女的,那女的捋了一下额头凌乱的头发,一张被吓得憔悴的脸倒是有几分姿色。
那女终于说话了:“我们其实是外地人,来到县里旅游的,我们刚坠入爱河,想拥有两人世界,于是我跟阿玲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在晚上,我们在房子里……那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地震,我们就被困在了房子里出不来了,一困,就是一天一夜,我们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外面都是空空荡荡的,是不是还看到一些飘荡的东西……”
如此描述,我突然明白了,事情很明了了,罗囊怪在进行拆迁的时候,恰好这一男一女躲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通奸偷情,恰好就被连带吞了进去。
而罗囊怪胃里挺是阴寒,而且又没有光线,他们一时误认为自己已经在地震中死去,进入了阴暗的阴间。他们多了一天一夜,也不敢出声,平时我们又在罗囊怪里进进出出,他们见到的一些飘荡的东西,就是我们的身影了。
结果,男的忍得了女的可忍不了,差不多疯了,终日躲在罗囊怪的胃里也不是个事,就失去理智地乱叫,这才让三钱发现了他们。
我越看这男的越不顺眼,看他手上的手表,脖子上的金链子,衣着都是名牌,再看那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我不禁问了句:“这是你的女朋友么?”
“呃……是……”男子目光散乱。
“想清楚了,入了地狱是不能说谎的,说了谎,就要打入十八层地狱,抽筋砍腿,拔舌头!”
“呃,不,不是!”那男的急忙道,“她是我的婚外情人。”
果然如此!
男子战战兢兢:“我们就是在自己的房子做事,不应该进入地狱吧?”
“不应该?!”我大声喝令道,“你都有家庭的男人了,还拐骗他人女子,死了是要打入第八层地狱的,第八层地狱就是冰山地狱,你终年都光着身子在冰冷刺骨的冰山上呆着!”
“阎王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男子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