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吃惊不小,这里的爬树羊都吃肉,要上瘾了当路人经过不得尸骨无存啊?
我有些怀疑一路上我们看到满地狼藉的鸟爪子和羽毛,有可能是这些原斑羚折角爬树羊所为了,只是这只爬树羊一次性只搬了一块鸟巢,里面最多有几只死雏鸟被包裹在里面,都不够塞牙果腹的。
因为附近地貌的原因,在这里建巢的鸟儿好像都挺蠢,全部建在低低的树木上,而且这里的树木叶子很稀,几乎都剩下骨干了,一看就能看到偌大的鸟巢搭在树上。
没有瞎眼的,一眼就能看到了。
鸟巢有空的有雏鸟的有鸟蛋的,也有新的有旧的,一个个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搁着。
这里的鸟巢很多,或许……也不排除这些羊它们连续搬运鸟巢,把几十块可能包裹有鸟儿的鸟巢都搬到一处,然后咬开吃食。
那只原斑羚折角爬树羊发现我紧追不舍,也不知道为何,它突然发怒地将嘴里的鸟巢朝我投掷过来,我吓得连忙一闪,鸟巢打到了旁边的一棵树干上,裂开了。
我发现这只原斑羚折角羊目光赤红,咧嘴呲牙,正愤懑地瞪着我对我表示警告。
看来吃肉多了的爬树羊野性十分粗犷,主动袭击都很强。很明显,我干扰它吃‘三明治’了。我很谨慎地保持距离,一人一爬树羊一上一下相互对峙。
由于我手头拿着一把劈树枝开路用的开山刀,它并没有敢上前攻击我,因为它看到那锋利的钢刃,一时间没搞清楚我拿的是什么秘密武器。只是怀着很不友好的目光盯着我。
我是不想再去惹这只野爬树羊了,爬树羊喜欢拉帮结派,指不定等会儿它会招呼一群它的伙伴来,那时我就真是拖到老巢去了。
我踢了踢脚下它丢给我的那鸟巢,里面已经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就剩下蛋黄了。我表示我不吃这些东西,更不想跟它争抢,然后把开山刀放下,并缓缓退回。
那只爬树羊突然一荡,跳到了我原来的地方,张嘴将这鸟巢咬在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
鸟巢也多是各种小枝杈建成的,吃鸟巢就跟吃叶梗一样,而且里面还有蛋黄蛋白质,这爬树羊吃得兴起,吃完后,它又一跃,转瞬不知藏匿去了哪里。
我印象里一直觉得羊儿都是软绵绵的,今天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狰狞的羊!
我刚折身回去,听到身后边三钱和棋白他们大喊大叫,几人聒噪得很。
出了什么事了?我赶紧跑回去看究竟。
刚回来,我就被怔住了,天啊,三钱和棋白两人正被一群爬树羊围攻呢,只见一批三五十只的爬树羊群团团将两人围了起来,有些朝他们头顶上投掷东西,有些大胆的居然冲到跟前抢我们的背包,三钱奋力抵抗,但他力量单薄,一只爬树羊还撑得住,两只三只甚至更多的爬树羊冲下来抢夺背包,他就拉不过了。
棋白也正跟两只羊儿拉得面红耳赤!
“都逆天了!这些山羊造反啦!!”三钱拿着一根棍子满世界赶爬树羊,但是这些爬树羊精灵得很,人在树下根本就打不到它们,上肢抓着枝杈一晃一荡,就窜到上头或者后方去了。
我一看这情形好不愤怒,简直一群流氓爬树羊,森林中人迹罕见,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对这些爬树羊有威胁,看到我们一队伍进入森林没烧没抢,观察我们一段时间后就下手了,也不知道我追踪的那一只是不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假象,把我们的队伍分离后,后方藏匿的爬树羊群开始抢掠了。
我问三钱:“紫柔姑娘和幻萤丫头呢?”
三钱亟亟道:“刚才林中有异响,她们俩转身去追什么东西去了!”
而棋白想用自己的麒麟法鞭去抽这些爬树羊,无奈,麒麟法鞭不能对症下药,在大自然产物的环境里,麒麟法鞭对它们是没有法力它们又不是鬼,麒麟法鞭缠在树枝上,差点没被一只爬树羊跳过来吃掉了。
在林中遇到流氓爬树羊就跟遇到了强盗,有些尝到甜头的爬树羊经常就对过往落单的路人进行抢劫,甚至撕咬推倒,拉扯衣服,剥夺财物,简直无恶不作,加上它们是群体作案,爬树羊多势众,更加胆大妄为,肆虐猖獗。
更可恶的,它们还懂得选择老弱妇孺仗势欺人,三钱比较年轻,力量不足,而头上都被木枝等杂物刮了不少伤痕和红肿的地方,他就不要说去驱逐这些爬树羊了,自己保自己的安危都来不及。那些双目赤红的爬树羊似乎准备还要三钱。
而有强大力量的紫柔姑娘和暴力妞却不在旁边,棋白也照应不过来,几人散开忙不暇接。
“可恶!”我怒从中烧,把开山刀一劈,也帮忙着去驱逐爬树羊群。
或许是它们已经暗中观察我们已久,它们居然懂得我们装食物和水的背囊是哪个,本来我都把行李放在罗囊怪里的,但是赶路过程中,要吃喝,就拿出来分放到了几个背包里,给大家背着。结果这些羊群很有选择性的去抢食物背包。
三钱知道这个背包里面装的是食物和水,我们深入灌木丛林中,食物对我们来说无上重要,因此拼了命地去保住这个背囊。
我第一时间朝他俩赶去,三钱已经跟四只爬树羊在拔河了,几只原斑羚折角羊跟几个小孩子一样在使劲拉扯,那根背囊带子快要被扯断了,背包被扯出笔直的皱褶。
爬树羊群们看到我过去帮忙,突然有一只爬树羊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蹦到了三钱的身上,三钱躲闪不及,直接被踩到。
三钱气得放开了一边手去捉那只打头上的爬树羊。这一放手更惨,自己被四个爬树羊蹒跚地扯着跌倒了下来,鞋子被咬了,身体还被拖着走。
我看这气势,怕是三钱有危险,赶紧边跑边喊着:“别扯了,放开那只背包!”
三钱根本不听,一边手仍死死抓着,他是下了决心要保住这食物背囊了。他的肩膀被拖到地上摩擦得都是黑土和枯枝败叶,地上的低矮植物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