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米粒,晶莹剔透,像是沐浴缸里吹出来的鼓鼓的泡沫,诱人无比,我咽了一下口水,这米饭真香啊,一个个旺仔小馒头……
我把一大锅饭都端了出来。
除了三钱大家也都出来了,没有人见过这种米饭,像是豆腐,像是馒头,晃动饭锅的时候,那些挤在锅口的大粒米珠子颤颤的动着,看起来很有弹性,而且软软的,比一般的米饭要香得多,甚至盖过了糯米饭的香味。
“丫头,你的米饭来了!真正的大白米饭!”
我怕是吃了其他什么东西,会对雨稻的效果产生冲突,所以希望她就这么干吃那米饭好了。
暴力妞瘫痪了半个身子,听到开饭的声音,甚于木乃伊直接从棺材里弹出来。
“你别激动,躺着就行,我来喂你。”我让暴力妞稍安勿躁,拿来了一个勺子,然后从锅里舀了一颗,很像汤圆,“来,张嘴,啊……”
暴力妞口水早就流了一枕头了,她张开了嘴。将那‘汤圆’放进去,倒是正好一口。
暴力妞眼珠子翻到天花板上,然后快速的咀嚼了几下,咕噜,咽进去了。
我问道:“什么味道?”
暴力妞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没尝出来,再来一个。”
“你不是嚼了吗,慢点吃。”我又挖了一个给她。
暴力妞张开嘴,又是一口,把那大米粒吞进去了。
我又问:“这回尝出来了吗,什么味道?”
暴力妞使劲咽了一下:“嗯……有点像……果冻?”
“噗,你这当果冻吃呢?”
暴力妞认真道:“在嘴里,软软的,弹弹的,柔柔的,吃起来太舒服了,好像米粒在我的嘴里帮我按摩……”
“有这种功能?来,再吃一颗。”
我一勺一勺送汤圆似的,帮暴力妞喂饭,暴力妞也不想找什么东西送大白米饭,就这么纯吃大白米,也咽得下去,而且越吃越带劲,她有点吃上瘾了,我干脆就一勺同时铲两个给她送下去。
很快,一大锅的大米饭,被暴力妞消灭了三分之二。
每次暴力妞吃饭,就跟去年没吃过饭似的。
终于,她打了一个饱嗝:“呃……太好吃了,我感觉像是吃蛋糕奶油!”
我好奇:“难不成这雨稻米饭,有多种口味。”
暴力妞点点头:“可能是,往下吃,我觉得像是吃冰淇淋,放麦芽糖的那种。”
“那好,你能吃得下,我就全部把这锅饭都喂你吧,反正你也吃得下。”我又舀了一勺,这时暴力妞突然不张嘴了。
我把勺子放下来:“怎么,不吃了?”
“不,我说过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雨稻我要是全吃了,太对不住你们了。”暴力妞说完,还使劲的咽口水。
我知道她还没吃饱呢。
紫柔在一旁笑道:“幻萤姑娘,用不着这么客气,不是说了吗,你吃了你的伤和毒才会好得快,反正我们都没有受伤中毒,这雨稻,理应给你吃的。”
暴力妞豆大的泪珠子居然滚落到了我的勺子上:“紫柔姐姐,你们都对我太好了,呜呜……还这么看着我吃饭……呜呜……”
我怎么突然想起一首歌呢,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暴力妞是害羞一帮人看着她吃饭啊。
棋白好像明白了:“哦,我觉得好困,我回去睡觉了。”
“哦,是啊,都快要黎明了,咱们撑了好多个通宵了。”
“我也困了。”
于是,众人也都纷纷借口回房。
暴力妞欲哭无泪:“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了……”
大家一哄而散,就剩下我了。
我摇晃了一下锅底,还有一层米饭:“这回好了,没有人看你吃饭了。你给我把它都吃完了,不然浪费我这么卖命给你找雨稻。”
“灵哥哥,哎……”暴力妞似乎还想什么说,又被我用大米饭塞住了。
在我的劝说下,暴力妞终于一口一口地将一整锅的大白米饭吃完。
喂饱了她,我慰藉她几句,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也困得不行,回房准备补觉。
趁举手之劳,我去洗了锅和勺子,厨房里,我仔细看那勺子和锅,天啊,那米粒光滑得一点残渣都没有粘贴在锅勺上,煮了一锅饭,锅干干净净,实在难以想象。
这锅根本就不用洗。
我就把锅勺都放在了厨房里。
回到房间,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想来那雨稻也够折腾,我希望明天暴力妞的伤能够有所好转。
至于那雨稻,我说几句,雨稻的出现,其实并没有垂直到大地上,它是一棵倒着长的神奇稻穗,悬空几千米,平时不会有人能采摘它,但是有一种东西,经常会把雨稻切割断,或者撞碎,然后使得雨稻掉落到地面,浪费掉。那东西就是飞机!
驾驶飞机虽然在平流层,但是低飞或者很多特殊情况的时候,它往往把悬挂在云朵上面的雨稻切割掉。
至于雨稻是怎么长在云朵里面的,这我就不得知了。
翌日起来。
大家好似经过昨晚大半夜的通宵,都睡得比较深沉,起得很晚。我走出屋子的时候,四合院里静悄悄的。
但是唯有厨房却有了热气腾腾和香味。
是紫柔起来做饭了吗?我知道最勤劳最淑惠的就是紫柔了,我们四合院里都是一堆嗷嗷待哺的小鸟儿,平时吃饭全靠紫柔做饭。
我透过半透明的窗户,看到了一个影子,呃,不是紫柔,紫柔的三百六十度的身影我都很熟悉,她的身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我没有太看清厨房里面的人的容貌,她背对着我,身材好像也不错,大长腿,头上戴着一环像是皇冠一样的珍珠链子,在窗户的缝隙我看到了海藻般的头发披散在她身后,一直延伸到后膝盖处。
最主要的,她没有穿靴。
没有穿鞋子……这是穿着打扮了的暴力妞呢。
她这是要学紫柔做贤妻良母么?
哈,看来暴力妞吃了我们给她做的米饭后,良心大发,居然一大清早起来给我们做早饭了,实在难得。
得,她这么有心,我也就不打扰她做早餐了。
我去了院子的拐角,把昨夜藏的米糠拿出来,看着碾碎的米糠,不知道怎么处理,把碾碎的米糠放入口中,自己尝了一点,呃,怎么有股山楂味?
“给我吃,给我吃!”突然,院子里的天机玄鹦鹉扑腾下来,一下子叼走了那袋米糠。
“哎哎哎……”我手条件反射的一抓,但是天机玄鹦鹉已经没影了。
你这鹦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怎么不去捉虫子吃啊?来抢我吃米糠。
我自言自语:“也对,反正雨稻本质怎么说也是五谷杂粮之一,你要是喜欢吃,就给你吃好了。”
“灵哥哥,你起得好早。”另一间屋子的门口突然传来暴力妞的声音。
暴力妞的声音不是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