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姑娘抿着嘴唇,渗渗地看我,我对她回以鼓励的眼神,她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跟我来吧。”老妪道,“既然你们帮我找回了乌来,我就还你们这个人情。”
圣积寺内。
一个房间里。
我把红嘴蓝鹊还给了她们,有小姑娘带着红嘴蓝鹊出去了,天机玄鹦鹉在我的肩膀上对红嘴蓝鹊呼唤,表示依依不舍:“别走,别走!”
老妪看着我的肩膀上的天机玄鹦鹉:“你的鸟很有意思嘛。”
我满头黑线:“呃,是,我的鸟是比较有意思……”然后我就不知道往哪里看。
“它叫什么?”
“鸡鸡……哦不是,天天,也叫玄玄。哦,它的名字叫玄玄,字叫天天。”
老妪对我的天机玄鹦鹉有点感兴趣:“一只鹦鹉还有字?”
我笑道:“因为它比较另类,不过它学说话可快了!”说罢我扭头对天机玄鹦鹉道,“快,给老前辈问好……说啊,问个好,你好,你好……”
天机玄鹦鹉瞥了老妪一眼:“老不死的好,老不死的好!”
我的血都凉了,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它的意思是说……”
“够了!”老妪也不想听我解释,感觉自己跟一只鸟儿较真也没意思,就把把话题回归到了正轨。本来她答应直接给海螺姑娘施针的,但现在却迟迟不动手。
她也知道海螺姑娘是怎么一个神奇的仙子,她坐在一个椅子上,眼睛很是轻蔑地看着我们,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听说海螺仙子天生是厨子的料,最会做菜做饭,以前她的祖先都是在天上给王母娘娘做寿宴的,你既然是海螺仙子,那你先去给我做一顿饭菜,如果我要是觉得好吃,我才能答应给你施针。”
我心说,这应该很简单,海螺姑娘的手艺本来就不错,我吃过她做的几次早点,手艺绝对一流。我就替她说道:“那完全没问题啊,我都很喜欢海螺仙子做的饭菜,对了,你们圣积寺的厨房在哪里?”
老妪对海螺姑娘道:“等一下自然有人带你去厨房,不过我声明,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举手说:“我也去!”
老妪道:“你去干嘛?”
“我……”我脑筋一转,“哦,我怕海螺姑娘忙不过来,我过去帮她洗洗菜什么的,半个小时太短了,厨房里多一个帮手也好啊。”
老妪冷笑了一下:“那就去吧。记住,厨房里面有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就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替海螺姑娘打包票:“没问题,二十分钟就够了!我相信海螺姑娘的手艺,绝对让你满意!”
老妪对我们保持着一种古怪的笑意,我无法臆测她到底在想什么。一个小姑娘对我们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随着小姑娘,在圣积寺里转了几圈,到了圣积寺的厨房里。
厨房很大,里面却很空旷,可以看到厨房的厨具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厨具都有,开饭一次能供应上百人。小姑娘领我们到之后,自己回去了。
我站在厨房门口,一捋袖子:“海螺姑娘,快一点,你说一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马上去做……哦,忘了,你还不能开口讲话,没关系,你示意给我就行了。”
海螺姑娘摇了摇头,她表示不用我帮手。她自己首先朝厨房的各个角落视察起来。
须臾。
“呃……”海螺姑娘突然发了个惊愕的声音。
我一愣:“怎么了?海螺姑娘?”
海螺姑娘手一指厨房的储物柜里。我过去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我又四处翻看了其他地方,菜篮,空的,饭甑,空的,储物罐,空的,橱柜锅具里都是空的,只有干净的锅、碗、碟、盆、铲、勺、筷……
我去看了米缸,连米缸里面都是空的!面也没有,甚至连油盐味精酱油什么的都没有!
我就不信了,平时厨房里就没有备用一些醋、蒜、葱、姜、花椒、常规菜的酱料么。我恨不得挖地三尺地寻找,结果,全部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厨房里除了柴火和锅碗瓢盆,半粒米的影子都没有!
什么意思?!
我擦,这老妪好狠心啊,刚才还慷慨地说,厨房里有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可是现在哪有什么主食材料?连颗菜心半粒米都没有啊,全部是空的!
圣积寺那么多人呢,平时她们吃的东西呢?这里的人平时都不吃主食的么,即便是少林是,也还有青菜和米饭啊。
想必那老妪不仅抠门,同情心也不怎么的,故意把食物都藏起来,不太乐意帮我们。
不帮就不帮了,何必把自己的鸟儿骗回去后,又给我们绕了一圈,才给我们明示,她不想帮我们呢?
我气得一脚踢翻了灶台上的一个碗。我为海螺姑娘感到愤愤不平,分明那老妪就是故意刁难人。
“开饭,开饭!”天机玄鹦鹉突然在我耳边喊了两声。
我脑海里被一个念头冲击了一下。
不会吧?!
难道真要这么做?!
一个残忍的事实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整个厨房里,能够做成菜的,那只有我肩膀上的这只天机玄鹦鹉!
我渗渗地扭头看天机玄鹦鹉,天机玄鹦鹉毫无察觉,它进入厨房后,仍是左看右看,以为我们准备要给它做什么好吃的。
这老妪想让我的鸟儿做成菜给她吃?!
好狠毒!刚才天机玄鹦鹉无意中就说了她一句话不好的话,这老女人立即展开报复了,最毒妇人心啊!
这老妪特么什么口味,爱吃鸟?
她怎么不拿她的红嘴蓝鹊去烧烤啊?
不用想了,她故意说让我们进入厨房后,找到什么食材就做什么,现在好了,厨房里是空的,而我肩上就有一只鹦鹉,是个白痴都能想到那老妪嘴馋我的鸟了。
想吃我的鸟,哼!没门!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气得准备要出去跟她们理论,海螺姑娘却止住了我。
我指着我肩上的天机玄鹦鹉,然后表现出很难取舍的表情,我表情坚韧,做了打了个叉的手势。坚决表示,不能就这么把这只鸟儿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