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疼得一咧嘴,然后哭笑不得。
这个三八她是属狗的吗!
“我说小玉玉,我上辈子是不是对你先奸后杀了,你对我这么大仇恨。我能欺负我妹妹吗,你长脑袋不会里面全是浆糊吧,你是怎么给你老板当秘书的,不会是你老板拿你当花瓶用吧!”
闻听自己被花瓶了,徐双玉更是怒不可遏,打算将咬人进行到底。
谁知韩风一把把她搂过来,几乎面贴面地说:“信不信等我妹妹走了,晚上我钻二楼对你先奸后杀。”
徐双玉临危不乱,很鄙视地说:“就你?切!”
被鄙视了,韩风咬牙切齿还真打算晚上去劫个色。
韩颖看见韩风安然归来,气色明显好了不少,很八卦地问韩风是怎么回来的。
韩风信口开河地把自己塑造成刚正不阿的英雄,如何在警察面前淡定自若,如何面对审讯坚贞不屈,在两个女人面前一通大吹海螺,竟然唬得韩颖的徐双玉一愣一愣的。
女人都是爱刨根问底求知欲非常强烈的动物,在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后来呢?后来呢的追问下,韩风觉得再忽悠下去极有露出马脚的可能,便如单田芳的评书结尾时的扔出了那一句,要知后事如何,请听明天分解,拔腿逃跑了。
再坚强的女人心底永远都有一块最柔软的地方,按照这个逻辑,再坚强的男人也有挥泪的一刻。
看着精神颓废的韩颖被他一顿胡扯海吹而精神转好,韩风心底有一种暖流涌动。他记得小时候被人欺负的韩颖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垂泪,只有当他瞪着眼睛问她她才会胆怯怯地回答谁谁谁欺负她。
慢慢地她会主动找他依然还是怯怯地说:大哥,谁谁谁欺负我。
到最后她已经能理直气壮地拉着他的手:大哥,他欺负我,打他!
从这些小时候的转变来看,韩颖绝对不会消沉下去,过一段时间她一定会满血复活。
想起那时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惊小猫的妹妹,韩风嘴角边拧起一丝温暖的笑,虽然韩颖不是他亲妹妹,但在他心里这个这个表妹就和他的亲妹妹一样。
心想事成这个词不知是谁鼓捣出来了,代表了对幸福的一种渴望,韩风就碰到了这种心想事成分事儿。
这不,转过一个街角,心里想着妹妹的韩风眼前就又出现了一个妹子,一身淡雅的白色连衣裙显得亭亭玉立还有点楚楚动人。
撇了一眼的韩风只是感觉有点眼熟,正准备再看一眼加深印象的时候一个声音立刻让他脸色转黑。
“大叔,我可等到你了。”
姚小蓓!
“小丫头,再叫我大叔,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姚小蓓跟在韩风身后做尾巴状。今天的姚小蓓打扮的像一个清纯的小女生,脸色没有了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再加上一身淡雅的白色裙子,整个人比上次韩风看到的那个太妹形象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来了怎么不进去,就站这傻等。”韩风边走边说,从他住的小楼到红都大厦,步行需要三十分钟,现在离七点还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要抓紧时间。
“上次从这儿出去比较匆忙,我忘了你具体是住那座楼,这些小楼模样几乎都一样,我总不能挨个楼去问吧。”
这倒是实情。
“有什么事儿?”
姚小蓓吞吞吐吐。
“快说,磨磨唧唧的。”
“明天我的朋友们要去赤山旅游,她们都有伴儿,就我没有。”
“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冒充你的男朋友吧?”
姚小蓓还真就点头了。
“想都别想。”
韩风可没心情去陪一帮小屁孩玩儿,正经的事儿都干不过来,哪有时间去游山玩水。
“是假的。”
“真的我都不愿意别说还是假的,去找别人吧。”
“我就觉着你让我放心。”姚小蓓跟在韩风后面小声地说。
“放心我也没功夫。”
小丫头微笑、浅笑、放荡地笑、魅惑地笑,没作用。
轻声噎泣、小声哭泣、大声痛哭同样没作用。
最后小丫头火了,跑到韩风的前面,伸开两臂拦住韩风。
“你要对我负责。”
这一嗓子吓了韩风一跳,在大街上一个萝莉拦住一个男人大声喊着你要对我负责,这绝对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事儿。
此时大街上人流穿息,已经有人不怀好意地往这边看了,决不能让小丫头信口胡柴下去。
韩风一把捂住小丫头的嘴:“再胡说信不信我掐死你!”
姚小蓓用力掰开韩风捂着她嘴巴的手:“什么叫胡说,这是事实,你敢说你没脱过我的衣服?”
看着理直气壮的萝莉,韩风哑口无言,他还真就脱过小丫头的衣服。
看着韩风吃瘪,姚小蓓洋洋得意:“大叔,你怎么也算是脱过我的衣服,你不能不认账。”
韩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要是在脑门画一月亮就能演包公了。
“小丫头,有些事儿想多了会想坏脑袋的。”
“你要不答应,我就大声喊你脱过我衣服,还非礼我。”
韩风很想一巴掌把这个蛮横的小丫头扇到对面那栋摩天大楼的楼顶上去。
“怕了你了,死丫头,知道你这德行那天晚上就不该管你,让你被那两个男人轮番叉叉。”
姚小蓓才不管,见韩风答应了心情大好,抓着韩风的手臂用胸脯直蹭。
这小妖精,现在就会这些狐媚子手段了,长大还得了。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看见你。”
“我不,你要送我回去。”
从老梁手里接过车,韩风就强行把姚小蓓塞进车里直接拉到水仙小区,往小区门口一扔,也不管小妖精在车后气得直跺脚,一溜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晚上的生意不错,韩风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一趟空车没放。
转眼已是十一点钟左右,韩风将一个到北区后炮台的乘客送到地点后,便开车返回东区。
这里已是北区的边界了,再往北不超过一公里就是郊区,故离东区较远。
韩风没有走主要干道,那样需要绕一个很大的圈子,他知道有一条最简便的路回东区可以节省近五里地的路程。
这条路是一条铭记了塘城历史的老路,从后炮台开始经枫林小镇、干沟子、山水门最后是一片古老的没有开发的旧城区到磨石房就能到达英那河大桥的西头,这条路有一个统一的称呼:下街。
晚间十一点的下街人迹罕至,只有公路两边间隔很远的路灯散发着幽暗的光。
车过干沟子就是一个正在开发的小区山水门,别听山水门这个名字很雅致,但实际这个开发小区处于一种半荒废的处境,小区内有几盏灯在半死不活地亮着,连带那些只盖到一半的建筑都显得鬼影重重。
韩风的车子过了山水门那矗立在路旁已经破败不堪的大门,无意地转头看见大门里有十几个人正在乱做一团。
韩风想了一下,将车倒了回来停在山水门的大门口。
由此往门内望去,距离大门约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十多个青年正在乱七八糟的打架。
韩风只看了一眼便看出这些人其实在围殴一个人,那个人躺在地上身体卷缩两手抱头。
抽出一支烟点燃,韩风扒着车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下车走过去当什么英雄,这年头好人不一定都有好报,扶起摔倒的老头老太被人讹诈的事儿也不是一桩两桩。
他也不一定算是好人,不是好人就要有不是好人的觉悟。
再说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又死不了,那些街头的小混混别看咋咋呼呼的,你看他们砍死过几个人。
韩风不想管闲事,可有人却不允许他看热闹。
当一个青年看见了停在山水门门口的出租车,便顺手拎起一根棒球棒伙同另一个青年向韩风的出租车走来。
“看什么看!滚!”一个家伙鼻孔朝天让韩风滚。
韩风当然没滚。
“我就看看热闹,没别的意思。”
“看你嘛比,回家看你妈去,限你一分钟消失。”另一个家伙干脆直接就问候了韩风的母亲,不能不说这是个很错误的决策,不是谁的母亲都可以随便问候的。
韩风推开车门下了车,对那个问候他母亲的家伙勾勾手指。
偏这智商底下的家伙还颠颠地凑了过来,这不倒霉催的吗。
这家伙长长的头发被韩风一把拽住,往下一按往前一带,“咣当”一声就撞在出租车前后两个车门间的间隔上。
这还没完,等这个家伙看到满天金星的时候,他的脑袋第二次撞了上去,这回满天的金星被满天的金光代替。
韩风把这个家伙往边上一丢,回身看着另一个正举起手里棒球棒的家伙。
那棒球棒挂动风声“呜”一声奔着韩风的脑袋而来,在距韩风的头顶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被一把抓住了棒球棒的头部。
下一刻那个手持棒球棒的家伙只觉身体一轻,他的心头闪过一个疑问:我会飞了?!!
“噗通!”十几米远的一个水塘里传出有重物掉落的声响。
既然出手了,韩风就没打算停下来,他们打搅了自己看戏的心情,他自然就会去打断他们虐人的快感。
韩风一直走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