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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把所有四阿哥写来的字条及有关的纸张,一股脑儿投进了火炉里。火苗一下窜了起来,飘起了纸张的灰烬。“你这就解气了?”十三跨进门问道。

我嫣然一笑,轻松的说道:“当然,十三爷以为我烧的就几张纸而已吗?那是一个记忆,连记忆都被我烧了,你说我还有什么不快的,没了不快那不就解了气?”

十三沉默不语,眼底那一抹探究又让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宁儿送来吃的,解除了我的不适,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心情不好食欲大增。

十三直直地看着我,朝我苦笑。筷子一放,站了起来道:“十三爷还有吩咐吗?我要出门了!”

十三担忧的道:“你又要去哪里?”

我拍拍他的肩,笑道:“爷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守着伤心过日子的,我去逛天桥了,快过年了一定有集市。送便给你女人买份礼物。”

十三冷瞄了我一眼,不服道:“你怎知必是女儿?”

小说里是这样写的,于是戏他道:“那就赌一把,若是儿子我负责洗尿布,若是女儿你负责,要亲手洗的,来不来?”

十三斜了我一眼:“爷可没时间陪你这种阴睛不定的人找乐子,走吧,我送你到天桥。”

系上淡紫色的斗篷跟十三出了门,外面虽然天寒地冻的,但阳光灿烂。十三淡淡地问道:“真不能补救了?”

我一怔,脸也拉了下来,掀开小帘子道:“十三爷哪壶不开提哪壶,太无趣了。哈哈你看,有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故意大笑出声,十三也知趣的不吭声。突然见小福子赶着一辆马车擦身而过,忙放下帘子,叫道:“小顺子,停车。十三爷我在这里下了。”没等车停稳,我已跃身跳下了车。

十三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停了下来,实在跟今儿的打扮不协调。路边有抬轿子的,于是租了一顶。

到了天桥后,也不想去清雅居,就在桥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就像拉的后背影一样,豪无感觉。除了叹气就是叹气,无意中把身边的小石子都扔进了河里,直至找不到一粒。

“给,想扔就再扔。”我木木的抬起头,见八阿哥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几颗碎石。

我笑问道:“八爷怎么在这里?”

八阿哥温和的眼里满是探究,我怕微肿的眼睛出卖了我的心事,快速低下头。八阿哥笑道:“路过这里,见你在这里发呆,还以为看错人了呢?”

我朝他身后看了看,他一脸疑惹,我又问道:“今儿怎么就八爷一位,九爷、十爷、十四爷怎没跟着?”八阿哥不解地道:“为何他们必要跟着?”

我本想告诉他因为他们是F4组合,想来他就更莫明其妙,笑道:“因为你们是四大精装皇子啊,仲不离伯,伯不离仲。”

八阿哥温和地笑道:“我只听得四大才子,头一回听到四大皇子之说。”

我补充道:“那就叫四大精装才子皇子好了!”八阿哥乐呵呵地笑道:“过奖了。”

还是跟爱笑的人聊天好,不像那冷脸人,看着他就让人好心情减了一半。八阿哥见我心情大好,就告辞离去。我又不喜挤热闹,于是就无聊的数起了台阶,低着头来来回回的走,也不知走了多少趟。

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左挡右挡,心想连泼皮也欺侮我了,真想给他一脚,又怕斗不过他,愤怒地抬头,原来是四阿哥。脸僵在那里,脸上的肌肉也不由的抽动了一下,原本想好的举动,都在这一刻化为无形。四阿哥始终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夹带着一丝担心一丝关切。

两人就这样对立着,谁也不让谁,大眼瞪小眼。心想我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三十六计逃为上策,淡淡地道:“四爷若没事,奴婢这就告退了!”

从他身边快速擦过,小跑入市集中。见他跟来,跑进一弄堂,泪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索性蹲在墙角,掩面而泣。感觉到异样的目光,抬头见几个路人盯着我看,我正没地发泄呢,朝他们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哭啊!”

那些人见我凶巴巴的样子,厌恶的看了我一眼匆匆离开。我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漫无目地成了街头流浪者。

街头有各种各样摆摊的,就一个摊一个摊的吃过去,卖烧饼的,看我穿得一身贵气,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又吃了一碗豆花、一碗汤元、一根糖葫芦吃到臭豆腐的时候,刚吃了一块就一阵恶心,跑到边上大吐起来,直到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尽了才好受些。

有人轻轻地拍我的后背,我擦了擦嘴道:“谢谢!”

“你到底想怎样才罢休?”四阿哥冷冷地声音传来。

我深吸了口气,转身笑道:“四爷怎么在这里?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你……你闹够了没有,快跟我回去。”他黑着脸,气急败坏的拉起我就走。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甩掉他的手,冷声道:“四爷怎忘了,男女受授不清的古训。奴婢闹不闹跟四爷没任何关系,不用四爷担心!”

“随你便,你就呆着吧!”他黑着脸转身就走,我颓废地坐回到小摊的凳上。卖汤元的大娘关切地问道:“姑娘你脸色苍白,快回家去吧。”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也许有活干就不会想那么多,上前与她商量道:“大娘我帮你卖汤元吧!”

大娘不解的看着我,我见他没反对,就大声的嚷道:“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吃汤元来!”走过的人都侧头看向我,一脸惊讶,他们大概是想不通,一个穿绸带金的小姐在街头卖汤元吧!

几个好奇的坐了下来,我忙端汤元上前。大娘见我没什么恶意,也笑着随我去。我拿勺子敲了敲锅,大声唱道:“卖汤元,卖汤元,这里的汤元甜又圆,卖——汤——元来!”

好些人都聚在了汤元摊前,竟有人道:“只听说豆腐西施,今儿倒希奇出了个汤元西施,给我来一碗!”我笑道:“谢客官,您旁边坐!”

果然劳动是幸福的,在我的呦喝下,大娘的汤元就见底了。收摊了,与她道别往回走。昨儿都有要逃跑的心,只是自己奴婢期限为满,据说逃奴被抓住处罚是很惨的,虽然十三可能不至于如此,可如今我也有了可抓的小辫子,那就是我的那些朋友,弄不好来个连坐制,那我企不没脸见人,再则艰苦奋斗而来的那份产业也不想白白被官府没收。

人总是自己太过于执著,才会有这样的烦恼,经过几天的闭门思过,心里的那道坎不再像刺一样,想起就刺痛我的心。问世上情为何物?一半喜来一半忧……

45这是在大清过得最苦涩的一个年,加上天寒受了点凉,天天躺在床上,有时想会不会选的地方不吉利,弄不好真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最后销香玉焚。

经常有一句话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如今越来越觉着钱就是万能的,说钱不是万能的人,也许会说,感情钱就买不到。这年头,那个女子不想嫁王公贵族,一旦嫁入豪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为何我就这么认死理,不吃这一套呢?每回四阿哥来,我都假装入睡,他叹了叹气就回了。就怕哪天他失了耐心,把我给杀了泄愤。

过了正月十五才慢慢地恢复了状态,今年是三年一次开科取士的年头,云来客栈在京城里数一数二,有自已的优势,也有仗势的成份在其中。

古人向来小看女子,读书人尤甚,所以穿了一身男装前往客栈。倒不是像皇帝的女儿,瞧瞧有无意中人,只是想瞧瞧古代的高考,学子有什么举动,会不会像现代还在埋头苦读。到达客栈正是用早餐的光景,后院的学子都纷纷到前厅,这些都是去年各地乡试的高中者,才有资格进京折魁。

我在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下,只见有些人一手拿书一手用餐,有些人已是早生华发,更有甚者胡子斑白,真是难懂古人,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抢着过这独木桥,一生的好韶光都浪费在八股文上。

正为此叹息,听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立起来道:“各位兄台,在下魏方泰,江西人氏,能否高中非几日苦读成也,不如趁此刻以文会友,来个以诗、对联会友,不知有无同感之人?”有人鄙视一眼,撤身离去。

“好,魏兄风流才子也,在下徐元正浙江人氏,愿与一对。请兄台出上联。”

“在下也愿意,马立翔湖广人氏。”

“既然如此,我也愿相陪,在下陈世倌,浙江海宁人氏。”

只听得大部分人都响应而起,听到陈世倌三个字,我惊的一口茶喷了出来,那不就是野史中所说的乾隆的生父吗?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也就中等身材,若放在现代还是三等残废。不过听是海宁倒是添了几份亲切,他也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向我望来,我报之一笑。

“在下的上联是:心随花影动。”

“魏兄果然名副其实,风流二字非浪得虚名啊!”徐元正朝魏方泰笑着揖手道。

魏方泰也笑着还礼,口言过奖二字。听得我心急,用那么多虚礼作甚,倒是快说啊。“情伴梦魂飘”总算有下联了,感觉好像胭脂味太浓,本人对对联可谓是一穷二白,倒是导游工作的关系,背过许多景点的对联。

“在下也有一联,请各位一对:张长弓,骑奇马,单戈作战”陈世倌也坐不住了,出了上联,听着好像肚中还有点墨水。

旁边穿黑衣的顺口道:“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陈世倌忙起身道:“好对,谢兄台一对。”

只见你来我往的对着,还好似加了油门,出对答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我捧着茶杯看着他们激动,武士拿刀剑做武器,而文人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当中有几位无论是言谈举指,还是对的联,都显几份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