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属下说穆清寒晕死过去,李开全的脸比之前更黑了几分,想了会后说道:“派个医生看看,等醒后就先暂停审讯。”
看着那女孩身体纤弱,头上腿上都是伤,他怕再继续审讯下去会出问题。
很快医生给穆清寒做了检查,因为没去医院,所以只是简单的检查下,得出的结果是,身体太虚,累晕的。之前拿走的被子又给放回了木板床上,而且还多了个枕头。
陆臣自然也是得知了小女人晕倒的事,立即又去了趟警局,李开全似是早知道他会来,连茶都泡好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端着茶,陆臣喝了口,腾腾热气后面那张气势凌人的脸,此时凝结着一层寒霜,眸子微微眯着,目光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李开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笑容却染着冷意。
李开全被那暗沉沉的眸子盯的心里直发虚,快入冬了,天气已经很冷,但是此时的他却觉得很热,额头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真是见鬼了,陆臣怎么说也只算个生意人,而自己是当官的还是一局之长,自己竟会产生畏惧,就算他有后台,但是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强劲的气势,这样的气势,他只在一位将军的身上看到过。
“现在京都城,有人开了个赌局,赌我和姜方两家,最后谁会赢。我想问问,李局你看好哪方赢?”
陆臣放下茶杯,笑着询问,背靠在沙发上,透着几分慵懒,修长的手指放在大腿上然后有节奏的敲打着,这是他的习惯,算计人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李开全心里暗暗叫苦,陆臣有没有后台他还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姜方两家的实力摆在那,几百年的大家族,所以他心里还是倾向于姜方两家会赢,只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
“呵呵,我当然是希望陆总这边能赢。”
他干笑了两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了这么多年的局长,这还是知道的。
陆臣又岂会看不出李开全的敷衍,眸子闪过一抹幽光,笑容不减,“李局待在这T市也待了好多年了吧!有没有兴趣到京都去?”
这话一说出来,李开全两只眼睛都亮了,心脏砰砰的快速跳动,脸上都泛起了红潮,陆臣这话,是能把他弄到京都去?激动,激动的差点让他站起来,他干咳了两声,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说道:“这当官的,哪个不想往京都去呢!”
“李局,保护好穆清寒的安全,如果她完好无损的从里面出来,我答应你,会让你去京都。”
陆臣当然知道,让人办事,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这个承诺,他必须说出来,不然穆清寒很可能会死在里面。
经过这次谈话后,穆清寒的待遇又变好了,木板床都铺了被褥,还搬了张桌子进去,上面放着个保温杯,里面有热水,还有擦药的药膏。
杀人嫌疑犯有这样的待遇,怕是只有穆清寒一人了。
她杀人的事,很快在京都城都传开了,但司徒烈不知道,他依旧被他爸关在家里,不能离开一步,前几天阿离告诉他穆清寒跟着季明风走了,当时他只是苦笑。
钟离站在别墅的花园里,看着落地窗里,那个不再意气风发,甚至不再笑的男人,心里一阵阵抽痛,他真的就那么喜欢穆清寒吗?为了她茶饭不思,为了她和整个家族对抗。
泪不知何时从眼角流出,冷风吹过,一片冰凉,她惊醒过来,立即垂下头,擦掉脸上的泪。
“阿离,你进来。”
她听到落地窗里的男人在叫她,立即快步走进了屋内。
“小少爷,有什么事吗?”
声音轻柔,但却带着略微的沙哑,眸子微微垂着,怕他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睛。
“我让你去查清寒在哪,你查到了吗?”话语中透着急切。
钟离咬了咬唇,她在犹豫的时候,就会咬嘴唇,她知道穆清寒在T市,也知道她现在正在警察局关押,但是这些情况都不能告诉小少爷,要是让他知道,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到T市去,而且老爷也警告过所有保镖,绝对不能将穆清寒的任何消息告诉小少爷,如果告诉了,就会被赶出司徒家。
“我,没查到!”
有些淡白的唇张开,艰难的说出,她依旧垂眸,不敢看向面前的少年,怕被看穿。
司徒烈伸手捏着面前女人的下巴抬起,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冷声说道:“阿离,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别骗我。”最后一句话,他语气加重,而手上的力道也加重,白嫩的下巴很快出现红印。
钟离嘴里满是苦涩,黑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她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就算小少爷以后知道了实情,恨她,她也不能说出穆清寒此时在警局关押。要是小少爷再和家族对抗,一定会被剥夺家族继承权,这会毁了他,所以她绝对不能说。
“小少爷,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查到穆小姐的下落。”
她不再心慌,不再回避男人的目光,精致的小脸上是从容和淡定。
司徒烈眉头深深皱起,见钟离不像在撒谎,但是却还是追问了句:“真的没有查到吗?那姜方两家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没有。”她回答。
“那你继续去查,查到清寒的下落后,立即告诉我。”
司徒烈放开女人,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小少爷,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钟离在离开前劝道,看着此时甚是颓废的少年,只觉得心都被挖了一块肉,生疼……
薄薄烟雾后面,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静静的看着面前关心着他的女人,眸色一点点的加深,薄唇吐出烟圈,淡淡的说道:“阿离,晚上到我房间来。”
听到这句话的钟离身体猛的颤了下,心脏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动,但是面上却淡定如初,轻轻的嗯了声,然后转身离开。
快入冬的天黑的很早,钟离洗了澡,还将指甲给剪掉,她怕等下高-潮时,会抓伤小少爷,躺在床上,被子下的她什么都没穿,听着浴室内传来流水声,身体一点点的发热,心跳的太快,仿佛打鼓般,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妩媚漂亮的脸上露出兴奋、期待还有紧张。
水流声停止,紧接着是浴室门打开,司徒烈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顺着他妖冶的俊脸滑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体上,皮肤有些白,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很瘦,但是脱下衣服后,身材却很完美,每一块肌肉都透着野性的爆发力。
钟离坐了起来,光着脚快速的跑到浴室里,拿出吹风机。
“我现在就要做,躺好!”
司徒烈拉过女人,将她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身体压了下去。
“小少爷,这天冷,不吹干头发以后会头疼的,等我给你吹好头发,再做好不好。”
钟离被压住,但是看到少年滴水的头发,立即担心的说道,温柔的语气像是对待小孩,透着宠溺!
从小就了解眼前的女人是个不罢休的主,所以司徒烈翻身而起,靠坐在床头,想要拿根烟抽,但是桌上原本放着的一包烟却不见踪影,他无奈的放弃,不用想肯定是阿离藏了起来,不让他抽。
吹风机打开,钟离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到那柔软的头发你,细心的吹着,突然腰上放了一只手,让她身体细微的抖了下。
司徒烈微闭着眼,双手游移在女人的身体上,这个女人,是他爸爸送给他的第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有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床伴,但是最满意的还是她,她娇媚的时候像妖精,有时候却又纯情的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如果他不遇到穆清寒,他最喜欢的肯定是这个女人。
手指穿过他头发,擦过他头皮的时候,很舒服,他不自觉的放松紧绷的神经。
吹干了头发后,钟离又给他做了个头部按摩,看到他黑眼圈那么重,这些日子肯定都失眠,很是心疼。
司徒烈差点舒服的睡过去,但是快两个月没有发泄过的身体,也在叫嚣着,最后还是忍住困意,将女人压在身下。
夜色正浓,直到半夜,司徒烈才从钟离的身上下来,嘴角露出满足的笑。
钟离忍着酸软的身体,小少爷今天似乎太猛了点,是很久没做了吗?还是这些天情绪太过压抑了,她没有怪男人的粗鲁,而是心疼他,这段日子他很苦。
她坐了起来,双手放在他头上,再次给他按摩,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按着。
司徒烈头枕在女人的腿上,嘴里舒服的哼了哼,闭上眼睛享受着,没一会就沉沉睡去,还打起了鼾。
即使男人睡去,钟离依旧继续给他按摩,往日隐藏在眸子深处的痴爱,此时已不再隐藏,她深情的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被吻的红肿的唇张开,无声的说道:“小少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说完,她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这样的话也只能在男人熟睡的时候说出来,如果在他清醒的时候说出来,怕是以后都不能待在他身边了,更别说还能这样亲密的在一起。
所以她只能将所有的痴念深深埋在心底,就这样就可以了,现在还能看到他,还能成为他的床伴,她已经很满足。
等他以后娶妻生子了,她也就会断了念想。她这样想着,但是,心却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