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竹马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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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给了他4

芳儿哽咽着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君庭的脸微微红了,想要推开她,又觉得不忍心。戏是戏,若不是为戏而碰了她,他是不愿意的。

“我不走,世子在哪儿我在哪儿,我是女人,不易成为他们的目标,世子走了,我再走!”芳儿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好芳儿,你的心,我明白。这样吧!时间还早,父皇的意思是宣战最快也要到冬天,秋天便要准备提亲的事,还有时间,我们慢慢想对策,细细商量,好不好?”

芳儿这才哽咽着轻轻点点头。

君庭低低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眸中闪过一种坚决。父皇的决定,他支持,这样的一天,即便是父皇不下定决心,也早晚都会来到,既然该来的终究会来,那就早点来吧!可是,唯有一点,他们不知道,那件事,他会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

染染,杜染染,若是两军对垒,连年征战,你我势必成为敌对。若我活着,我们是仇敌,若我死了,也别为我哭泣!不管是生还是死,也许从此一分离便是永别,临别之前,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哪怕是误了我的离去,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后悔这样的选择。这,也许是我最后可以为你做的事了!

杜夫人没有再到云王府来,云轩得到的消息是,她回府之后,狂摔了许多许多的东西,打骂了许多的下人,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最终,却又在冷静之后,收敛起来历来的嚣张,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如果云轩所料不错,应该是柳家的人给了她什么意见,让她开始有所收敛。同时,云轩也知道,尽管他小心翼翼,尽管他尽所能的封锁消息,可是,关于他和染染的关系,还是多多少少开始泄露出来,朝中已经有人开始偷偷议论了,只是目前还控制在小范围,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及。他江云轩连未来丈母娘都敢骂,除了皇上皇后和贵妃娘娘,还有他不敢的人吗?谁敢公然去触怒他?

云轩回来的第二天夜里,皇上派人送来密旨,要他暗中代为注意朝中动静,并单线和江南的细作联系,以便掌握青州动向。

皇上等人是在十天后回来的,皇上回来之后,禁足早已过了一月的长公主子钰也被放了出来,依然整日出入世子府,只是态度终究还是收敛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

如云轩预料到的那样,柳贵妃回来之后,马上召见了杜夫人和柳家的人,然后柳贵妃责备了云轩几句,却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因为儿子为自己的家奴出头早已不是第一次,她也心底有数。更何况,云轩当初在行宫说的关于染染的一番话,她说不信吧,又还是多少愿意去相信一些的,便也私下里狠狠责备了杜夫人,明确告诉她,想要整治杜染染,必须要先想一想杜将军知道之后的后果,和皇家的颜面,杜夫人愈发的后悔,自然,也愈发的恨了。

柳家的人对染染还好好活着,并且愈发自在更是不安。但是,上次打草惊蛇之后,他们聪明的选择了销声匿迹,没有任何动作。时机早晚会来,不是不动,只是需要伺机才能动。

自从柳贵妃斥责之后,杜夫人对染染果然好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好了。不时的遣人送些衣裳料子或者金银首饰给染染,有时还做了新鲜稀奇的点心给染染送来,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母亲的架势了。

染染情知她也不是本意,还是看在云轩的面子上,首饰收了便赏给其他人,点心直接就悄悄扔了。她可不敢吃,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云轩自此更是不去杜府了,于是,他每次去宫里给柳贵妃请安,必然能遇上杜瑶瑶,巧的是,杜瑶瑶每次出门也必然能遇上谢君庭,而谢君庭每次进宫,又必然遇上长公主。几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极为微妙起来,与此同时,关于云轩和染染的流言,也越演越盛,终究慢慢传到了杜夫人耳朵里,她最初听说的时候,脸都白了。

那次云轩因为杜染染和翠浓而对她发火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云轩对他府中的所有人都会这样,她便也没敢深想,别人的议论又多数避讳着她,直到从柳家的人口中听到,她才顿时醒悟。

那一瞬间,几十年的恩怨和嫉恨,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了,她的精神支柱完全坍塌。她没有想到,她败在了一个卑贱的女人手里,她爱的男人从不曾正眼瞧过她一次;如今,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又一次输给了那个女人的女儿,悲剧的重复着她的老路!这样痛到极致的绝望,让她怎么能不恨?

从来虽然阴狠却端庄的杜夫人,几十年来第二次喝醉了!她这一生,曾经只醉过一次,便是她的大婚夜,那一夜,她独守空房到天亮,也喝了一夜的酒,流了一夜的泪,她发誓,她定要夺回那个不爱她的男人的心。最终,男人的心她没有夺回来,却在数年后,用了卑劣的手段,有了他的孩子。好吧,怎么说,也有了可以和他有牵连的关系。她,他不爱,孩子他总不会不爱吧?可是,让她崩溃的是,孩子,他居然真的就不爱!因为,他找回了那个贱人,和贱人生下的野种,离开了这个他从未眷恋过的家!

杜夫人的恨,从此在心底生根发芽,膨胀了又膨胀。她恨,她闹,她不消停,最后的结果是,那个女人死了,男人的心也跟着死了,他去了边关,再也不回来了!她,成了有男人的活寡妇,她的半生,便都注定是这样的孤苦和悲哀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真的有错,便是年少时,不该遇上他,更不该在第一眼时便爱上他,死活要嫁给他。她以为她有显赫的家世,她以为她有绝美的容颜,她以为她有满腔的爱意,她便可以永远拥有这个男人,哪怕那时他的心便在那个女子身上,她也一样可以夺过来,然后一辈子拥有。可是,从没有……他的爱他的心,她从未得到过一点点,哪怕是头发丝那么多的一点点…..

让她怎么能不恨?如何不恨?如何不恨啊???

第二次喝醉,杜府的人听到她哭了一整夜,弹琴弹了一整夜,唱了一整夜,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就连她唯一的女儿都哭的晕过去了,她的歌声都没有停下来。少女时的她,最有名的,便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和婉转的好嗓子啊!

第二天早晨,她卧房的门打开了,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依旧带着威严,唇间却带来笑意,像是一夜之间想开了,不再恨了,不再怨了,也许……同样不再爱了。

她下了封口令,设了重重防护,不许任何人对她唯一的女儿说起关于云轩和杜染染的传言。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便是相依为命的女儿了,她不能容许自己的女儿再有事。她是好人也好,她是恶人也罢,她都不在乎了,她唯一在乎的,只有她的女儿!女儿想要的,便是她余生要去追寻的!她的女儿,必须要比她幸福,必须!在通往女儿想要的幸福路上的一切阻碍,她都会为她扫清,哪怕是搭上她的命,她也要去做!

于是,她对杜染染,越发的好了……

只是,秋天来的时候,一场意外,又一次让她陷入了绝望,她忽然感觉到,为什么她的天空,总是不停的在下雨呢?为什么,偌大的天地,总是她一个人在孤独的行走呢?

自从染染闹了那一场,云轩对她愈发的迁就了,有些亲昵,竟也不完全避讳他信任的人了。只是,因为他那夜的放纵让染染害怕了,他便一次次忍下澎湃的欲望,适可而止,不敢再让她生了惧怕,而产生离意。

杜染染的心也在那次争吵之后,慢慢安定了下来。虽然,她还是觉得迷茫,可是,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虽然那种感觉她说不清,可是却绝对不再像数年前那样排斥了。一切,似乎朝着稳定的方向发展,直到,秋天到来……

这一年生辰的时候,云轩除了送给她一枚相同的玉坠之外,还一如既往的吹奏了一只笛曲给她。杜染染追着他问那首曲子到底是什么,可是云轩只是笑却不肯说。她挠他、掐他、咬他、追他,他就是不说。直到她闹累了,他才紧紧揽住她的腰,边带着她往床榻边走,边诱惑她说:“杜染染,做了我的女人,我马上就告诉你……”

话音没落下,肚子上挨了狠狠一拳,背上挨了狠狠一肘,屁股上挨了狠狠一脚,然后她一溜烟跑的没影了,挨了打的他,却在她身后留下了一串肆意的笑声。

这是一段难得的时光,他去朝里越来越勤了,可是,晚膳必然会回来陪她一起吃,有时还故意突然用嘴来喂她,吓得她几乎要躲到桌子下面去了,他便在上方笑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