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溪觉得她的痛觉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嘴里控制不住发出了声音,身上的男人僵硬了下身子,最后缓缓的抬起头,宫清溪看着他眼中盛满的愧疚,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嘴角就被夜殒轻轻吻住了,只是嘴唇与嘴唇之间的贴合,这样的碰触单纯的几乎不能算是一个吻。
“对不起。”夜殒轻声说着话,手顺着她的小腹滑到大腿内侧,然后滑至那个接近三个月都不曾碰触的地方,宫清溪敏感的轻哼出声,本来刚才还被夜殒一句对不起弄的有些不自在,此刻却又被夜殒一个动作弄的全身皮肤恨不得都发烫起来。
对于宫清溪身上的敏感点,夜殒轻车熟路的挨个点火,直到宫清溪嘴里忍不住带些求饶的轻哼语调,有些受不住夜殒这样慢动作一般的折磨,夜殒才一鼓作气的缓缓进入,那一刻的彻底结合,不仅让夜殒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就连宫清溪嘴里的轻吟也带着一种满足的叹息,夜殒动作的很小心,时不时的要问上宫清溪一句,难不难受,时不时的摸着她的肚子,宫清溪知道,夜殒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孩子。
夜殒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不控制的不住折腾宫清溪,而是小心翼翼的来了两回,便消停了下来,抱着面带疲色的宫清溪去冲了下水,然后又整理了下床铺,最后拥着宫清溪满足的蹭了蹭她的发顶,闭眼睡去。
宫清溪再次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仔细听了听动静,外面传来哗哗的雨声,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清醒了下头脑,才慢慢的起身,透过窗帘缝隙看向外面,只见雨水连珠一般的下落。
夜殒不在屋里,宫清溪摸了摸旁边的温度,没有了该有的体温,夜殒起床有一段时间了,宫清溪洗漱好换了身运动服便出了屋,这栋公寓是二层小楼,房间不算少,但每个房间都不算大,就他们昨天睡的那间卧室相比亚城的那栋别墅卧室来说,也只有一半的面积大小,下了楼肖一正对着佣人说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便抬头,见宫清溪下来,对着那佣人摆摆手,能不用说话肖一是一句话都不会说。
“他呢?”宫清溪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夜殒的身影,见肖一自发的跟在自己身边,后半步的距离,便转头看向肖一随口问了一句,昨天夜殒说了今天有正事要办,应该是一早出门处理公事去了。
“主子出门处理一些事情,一个小时后就能回来。”肖一想着刚才才接到主子询问夫人是否已经起床的电话,顺便说了下回来的时间,听到宫清溪询问直接告诉了她。
“哦。”宫清溪点点头,刚起床她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很精神,只是她自己知道,最近身子越来越困乏,之前总是想要睡觉,本来以为过了三个月能好一点,没想到倒是比以前更提不起太多精神,大脑思考转的也没有以前灵活了。
“雨下多久了?”坐在客厅听着外面的雨声,客厅就肖一和自己,声音听的倒是很清晰,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很显然没那么好,当然还有一点是今天这雨下的似乎很大。
“有四个小时了,半夜四点多开始下的。”肖一看了看手表,然后面瘫严肃的回答着宫清溪的问题,对于他这样一板一眼的说话,宫清溪不由得想起连姐,肖然,还有肖任这些跟在夜殒身边的人,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一丝不苟,说话做事严肃认真,处理正事还行,但若是想要找他们聊聊天那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萧灵倒是活泼一些,但萧灵那性子,宫清溪也在心底否定了她是个自己能聊天的好对象。
宫清溪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雨水,大理石一样铺成的小路,被雨水清洁的分外洁净,雨水顺着那石头条理缝隙直接滑到一旁小花坛中,开的正艳的菊花各色各样的在微风秋雨中摇曳,宫清溪这一看就是十几分钟的定神,弄的肖一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的,想要开口提醒她最好不要站的太久,可是这样多嘴又不是他的性格。
宫清溪一回头就看见肖一那一副纠结万分的表情,头一次在他那严肃面瘫的脸上看到这唯一一的一次表情,宫清溪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肖一耳朵发红的低下头,宫清溪笑了两声便收了声,没想到肖一这个人脸皮挺薄的。
夜殒不在,外面下雨又出不去,只能在楼下转悠一圈,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转回了楼上房间,宫清溪拿出刚才在楼下搜罗上来的报纸,换了家居服又靠坐在床上,昨天吹空调吹的喉咙有些发干,宫清溪上身披着一件风衣,拿着被子夹在腋下,并没有开空调,这样全副武装靠坐在被窝里,倒也不冷。
夜殒一般只看商业报纸,佣人们只要在他过来的时候,都习惯性的出去买一份商业早报放在餐桌上,夜殒用完早餐就会靠在椅子上慢慢的看起报纸,看到有兴趣的消息就多扫一眼,没兴趣的就简单过目,然后放在那里,今天的报纸没有收起来,刚好宫清溪吃了早餐就看到了,想着自己左右没事,便顺手拿上了楼,没想到一打开一半的版面都是香君宇和林柔两人的合影。
一个男人的手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上面的对戒分外的吸引人的目光,宫清溪看着香君宇和林柔的合照,两人面上都带着微笑,林柔笑的很开心,宫清溪知道她确实是很开心的,因为能和香君宇在一起,似乎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但是香君宇……宫清溪觉得这一刻看着香君宇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认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了,香君宇不喜欢林柔,这个是她一直都知道的,甚至香君宇很反感林柔这样斤斤计较,又喜欢耍小心计的女孩子,但这照片却是做不得假的,香君宇笑的如此灿烂,倒是让宫清溪格外的陌生了。
宫清溪心情颇为复杂的看了整份报纸,报纸的背面是关于夜殒的消息,这段日子夜殒忙着洗白转型的事情,宫清溪多少知道点,而且他似乎很早之前就计划这样的事情了,宫清溪看着报纸上说什么新公司成立才知道,原来夜殒单独洗白一部分,成立了明面上的公司和国家军队合作,而上次带自己去的地方,或许……依然是暗地里的生意。
报纸的两面是不同的两个画面,但是上面都是自己认识的人,自己身边略微熟识的人,宫清溪有些费神的闭了闭眼睛,将报纸放在床头柜上,身子下滑缩在了被窝里,然后盖着被子看着天花板,出着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殒回来的时候,宫清溪瞪得眼睛都有些发胀了,听见门响一转头便看见夜殒的身影了。
“怎么不开空调?天气冷,别着凉了。”夜殒一进屋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度,眉头一皱看着床上躺着的宫清溪,盖着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实。
“空调吹的太燥太干了,喉咙痛。”宫清溪摇了摇头,看夜殒拿起遥控器打算开空调,便出声说了句话,果然见夜殒停下手中动作,走到床边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雨水的腥气还有……一种香水气息,宫清溪敏感的察觉出这是属于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怎么了?”见宫清溪话音刚落便盯着自己的样子,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夜殒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了一句,宫清溪张张嘴最后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香水味……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宫清溪想夜殒或许只是因为应酬所以才沾染好上这样味道的吧,只是这么长一段日子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质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头生了根发了芽,便让人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尤其是宫清溪觉得自己自从怀孕以后,情绪变得更加敏锐的时候,夜殒这两天早上都外出,然后带着不算太浓郁却又让热忽视不掉的香水味回来,宫清溪却两次都没有问出口,第三天夜殒带着宫清溪去了七爷所说的那个度假村,因为心里有事,宫清溪这次倒是没有被夜殒带去海边的那次看起来开心,夜殒只以为她是更喜欢海边,只是这次因为有事情,又因为她的身体,只能想着等天暖了再带她去一次。
宫清溪半夜总会醒来,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并没有难受,就那样无缘无故的睁眼,然后在黑夜中盯着夜殒那模糊了的轮廓,像是确认他是否还在自己身边一样,一看就是好一会,听着他的呼吸,心才能平静下来,夜殒看着宫清溪脸色有些不好,精神头也没有来之前看起来的好,有些担心。
“不舒服吗?”夜殒拥着宫清溪轻声的问着,他们站在一个仿古的凉亭里,对面也是一些仿古的花园景色,这些对于夜殒来说倒没有值得他特别喜欢的地方,但是这样的环境却让人觉得心情放松了很多,很安静,很平和。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宫清溪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询问再一次没有说出口,她怕自己一旦问出口了,夜殒给出自己的答案,她知道自己不相信夜殒。
她对夜殒的感情太复杂了,他们开始的相处到那几次不愉快的经历,这些都让宫清溪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她开始在乎,然后开始害怕,但却有矛盾的想要赌一回,宫清溪看着那片假山心里叹气苦笑,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妒妇,因为一些小细节,然后在心里无限的揣测自己的爱人究竟如何背叛自己的,这样的自己……变得太陌生了,更加让她觉得害怕。
夜殒听见宫清溪这样说也只是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最后在宫清溪动动嘴唇却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将宫清溪的头又按在了自己的颈窝间,宫清溪有心事,他前两天就察觉了,只是她却始终不愿主动说出口,夜殒左思右想却又想不出她现如今放着的小思绪究竟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