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相片倒没有,但是财经杂志上有他的相片。”石萱犹豫着,她每天只能在杂志上看他的新闻,他绯闻很少,但有一个固定的女友,听说如无意外的话,年底会结婚。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内心五味杂陈,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期待他能够爱上自己吗?似乎很难。
看到财经杂志的日期,好像是上一期的吧,那这么说来他的娘每期都买喽,为的就只是看看这个负心汉?很不错,现年三十八岁,身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友,应该说很幸福才对的,但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透露着一抹寂寞、渴望。
渴望?渴望什么?
他年纪小,在智力上虽然成熟,但也难以了解这些含义。
“原来是他啊?”想来他娘亲的眼光还算不错的,没有给他找一个苫花惹草的父亲,好啦,他是不懂大人之间的事,但是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他娘亲呢?娘亲长得很美啊。
“对呀,你看,是不是跟你好像。”石萱看着照相上的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甜蜜。
“娘亲,你想不想嫁给他呀?”石正宇放下杂志,看着脸颊带着微笑的母亲,如果她想去追求幸福,他不会阻止的啦,也可以放下身段去帮她的,问题是那个男人愿意放弃他身边的女友吗?接纳他这个拖油瓶?好像好难哦。
“呃,你……”她真的被这个直白的儿子打败了,哪有人这样问自己的母亲的?
“娘亲,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功女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什么不对的,放心,儿子我会站在你这边的。”石正宇拍拍胸膛向她保证。
不是他吹嘘,他的娘亲可是刺绣界的女明星耶,虽然说资产没有数十、数百亿那么多,起码也有十多亿啦,而且啊,她挂名当个董事长就可以了,做事向来都很低调,没人知道她是纪绣企业的董事长哩。还有就是他亲亲的娘亲的公司到下半年就可以成功进驻到上市公司,威吧,嗯哼,那个男人的公司也不过尔尔啦。
“宇儿。”石萱感动地抱住他,很庆幸自己当时生下了他,就算没有嫁给他也没关系,她有宇儿就好了,不需要很多的人。
石正宇在心里哀叹,有没有搞错,一句这样的话都能感动,而且抱得他快要窒息,能不能不要感动啊!早知他就不说这样的话了。
“歆,今晚有空吗?”齐菲菲轻柔地问,嗓声相当的甜美。
当然,她是富家千金,受到一定的礼义教育,能不好吗?
“有事?”严歆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手上的文件,似乎是在跟一个下属谈着公事般。
“纤纤今天生日,陶大哥说,让我当你的女伴。”齐菲菲微笑着说,可谁又知道她内心在滴血?爱上这样的一个无情无爱的男人,她真的疯了。
“哦,几点?”严歆顿了顿,淡淡地问。
“七点半,在世纪酒店竹雅阁。”笑可以掩饰一切,她以为总有一天可以进入到他的内心,但是六年,六年时间啊,人生又有多少个六年?女人又有多少个六年可以虚度?
“那你先回去吧,我六点半过去接你。”他自认自己这样做是一个好情人。
“好,再见。”齐菲菲苦笑,她对他来说,就像是办一件公事,而不是在谈恋爱。
十年来,不是没遇到过大风大雨,而他很幸运的每一次都能够化险为夷。内奸铲除之后,事业就如日中天,他有五个手帕交,是上天给予他最好的礼物,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友,他应该很幸福、很快乐才对。
可,他总觉得有种失落的感觉,明明有很多人与他分享着快乐,他却偏偏觉得满怀的寂寞。
偶尔还会想起那个与他相处过半年的女孩,十年前的他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让他遗憾至今。她走后,好几天他才发现她的离去,再度去寻找时,却如大海捞针。
“歆,怎么坐在这里发呆?”陶冬悦在庭园的长椅上找到严歆。
他们几个都结婚了,让他们忧心的便是严歆,即将步入中年了,可还不见他有结婚的意念。
“没什么。”严歆瞟他一眼,淡声道。
“时间过得真快呀,好像才一眨眼,都已经十年了。”陶冬悦感慨地道。
“是呀,孩子都六、七岁了。”缓步走来的杜劲旋附和道。
“你们到底想说些什么?”再怎么迟钝的人也听得出他们话中话。
“难道你看不出齐菲菲的心思吗?”陶冬悦微叹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
“她怎么了?”严歆有点困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觉得这样很好呀,没有什么不对的。
“好,你跟她交往了这么久,你了解过她吗?”明人眼里都看得出,付出最多的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严歆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谈的。
“你爱她吗?”杜劲旋扬眉问,他记得除了小米之外,严歆对石萱并不是无情,但石萱都已经失踪了那么久,恐怕这个年纪早已嫁作人妇了。
“你们今天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想说什么,真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被问烦的严歆口气并不是很好,他本就想静一静,但被他们这样吵闹着,根本就没有办法静心。
杜劲旋与陶冬悦互看一眼,不由得苦笑,他们可是受人之托,大家都把希望寄托给他们,希望能够说服他,能活得像个人来。可是,眼下他们好像无能为力,能做些什么?
“好,那你什么时候跟齐菲菲结婚?别跟我说你没空、工作忙什么的借口。”这些根本就不是借口,自从十年前的那天将内奸以及诈骗集团一举铲除之后,事业就如日中天。
当然陶冬悦也知道他是在逃避,但不明白他到底在逃避些什么,一开始石萱的失踪,直到齐菲菲的出现,他以为起码有一个女人真的可以进入了他的世界,可谁料想到他只是一个晃子。